同時,他手中的槍口,沒有任何情面地指向他……
兩聲槍響,歐陽遠的左右手腕都應聲被打出了兩個恐怖的血洞。
「既然你不說,我就只能把你的兩隻手都廢了!」閻睿的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卻依舊是冰冷地開口。
輕輕鬆鬆說出這句話,好像是在說晚飯吃什麼一樣簡單。
他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地上扭曲呻吟的男人,然後直接轉身,摟緊了懷中還沒有醒過來的女人,離開了這個冰冷潮濕的倉庫。
廢他兩隻手,只是送給歐陽遠的見面禮,至於後面的「禮物」,閻睿倒是很希望歐陽遠有那個命活下來去接受。
不是他不夠殘忍血腥,而是有些事情,他更希望,用他的方式,讓對方一點一點死……
現在給他一槍了結,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沈軒然低沉的眸子目送兩人離開,然後才轉身,對著地上痛苦呻吟的男人,淡淡地開口:「現在……輪到我們了……」
他的肩膀上依舊有血在往下流,但是他一點也不在乎。更重的傷都受過,這一槍,又算得了什麼?
現在,他只想知道一些他應該知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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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消毒水味道依舊濃重,刺鼻的酒精味道,讓人沒來由地產生一種對死亡的恐懼感。
童素在辦公室裡一下又一下地用鉛筆敲打著眼前的病例,思緒已經不知道飄到了哪裡。
她一直在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她記得昨天她下班得很晚很晚,因為今天是歐陽卓的生日,所以她決定放縱一下,竟然最後拖著壁虎一起去喝酒……
至於後來發生什麼事,她真的一點也記不得了。
只知道早上醒來的時候,頭疼得利害,她的衣服散落了一地,一下子引起了她的警覺,讓她馬上低頭檢查自己:她白嫩的皮膚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紅色的吻痕,房間裡甚至還殘留著曖昧的氣息……
那麼,是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她早上醒來的地方時自己的臥室,那一地的衣服也是散落在自己的臥室,而且她昨天晚上也只記得壁虎一個人……那麼,是不是昨天晚上,他們發生什麼了?
可是……一點都沒有發生什麼的「痕跡」啊!
她很想打個電話,問問壁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可是糾結了幾個來回,還是將自己的手機放下,沒有撥出電話的勇氣。
她突然覺得……壁虎在躲她!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麼。
「叮鈴鈴……」熟悉的辦公室電話響起,讓童素微微皺眉,思想也跟著回來了幾分。
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平時的冷靜,然後帶著一絲慵懶接下電話:「喂,哪位?」
「童大夫,急診室有人找您。」助手恭敬地在電話的那一頭開口,同時看了一眼身邊那個惹不起的男人,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閻先生說讓您……快點。」
斟酌了半響,他還是選用了「快點」來闡述閻睿的原話。
「我知道了。」眉頭依舊皺著,童素卻沒有再耽擱,直接走向了急診室的方向。
閻睿來醫院的次數屈指可數,想必這次又是出了什麼事了!這讓童素也跟著不安——來醫院的事情,總歸不是什麼好事情。
………………
看著閻睿懷中那個被鮮血包裹的女子,童素的心不禁緊了緊:「她怎麼了?」
蘇曉憶也是她的朋友,要是眼看著蘇曉憶出什麼事,童素的心裡也受不了!
「不是她的血。」閻睿將她身上沾染上血跡的衣服拉開了一點,露出了她潔白的脖子,「這裡才是傷口。」
那個脖子上不深的傷口,已經不再往外滲血,但是依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讓人看著心疼。
「還好。」童素的語氣明顯一鬆,至少,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她馬上從旁邊的無菌用物那邊拿出紗布,開始為蘇曉憶清理傷口。當看到她臉上明顯被打出的紅腫,以及她腿上的青紫以後,眉頭又忍不住皺了起來:「怎麼弄的?」
這些傷口,明顯就是人打出來的,而敢這麼動蘇曉憶的人,恐怕……連童素,都要為那個人擔憂了。
而且,童素看著蘇曉憶被鮮血浸染的衣服,眸中也露出了濃濃的疑惑——這個血不是蘇曉憶的,那是誰的?那個人……應該受了很重的傷!
「嘶……」地一聲抽氣聲,因為酒精對傷口的刺激,讓蘇曉憶吃痛地抽了一口冷氣,卻也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看著滿眼都是白色的醫院,她的眸中閃過濃濃的疑惑,轉頭正好看到閻睿,一顆心便馬上安定了下來,
「閻睿……」蘇曉憶瘖啞著聲音開口,一隻手正好被閻睿握住。
「我在……沒事了,沒事了……」閻睿握緊她的手,因為童素在幫她上藥,所以他不敢上去抱她,只能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呢喃,同時用下巴抵著他的額頭,輕聲安慰。
幸好,她沒事,幸好,剛剛歐陽遠還沒有對她出手。
「好了,脖子上的傷口別碰水,臉上的和腿上的,應該後天就能消退下去了。」童素微笑了一下,算是給蘇曉憶安慰,然後站起身,丟掉帶血的紗布,輕聲叮囑。
「童素,謝謝你。」蘇曉憶謝過她,就像起身坐好,卻在看到自己一身血跡的時候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情……
她一把拉住閻睿的衣服,心急地開口:「沈軒然他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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