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寡婦將大家引進堂屋以後,將門關上了。九月剛開頭,空氣中還殘留著些許暑熱,關的哪門子門塞。
「大嫂,茅廁在什麼地方?」劉大羽進院門的看到院子西南角上有一間比較低矮的屋子。
「我家沒有茅廁。」
「附近有廁所嗎?」
「有,出樹林,向東,你能看到一根電線桿。旁邊有一個公共廁所。」
劉大走出門外,主動帶上房門。
張寡婦手足無措地坐在桌子旁邊。當歐陽平示意陳傑看酒瓶的時候,張寡婦用腳尖將酒瓶茶長條幾西面踢了踢。
「張嫂子,唐拐子在你家嗎?」
「唐拐子?他怎麼會在我這兒?魏所長,這種話,你可以說,可我張翠竹受用不起啊!」
「什麼人?」門外傳來劉大羽的聲音。
「是你啊!出來吧!」
歐陽平推門而出,其他人緊隨其後。
張翠竹則坐在板凳上呆如木雞。
唐拐子身上穿著褲衩,赤裸著上身。
張寡婦撒了謊,唐拐子就蹲在茅廁裡面,張寡婦之所以關門,就是想掩護唐拐子逃走。
「張翠竹,把衣服拿給他。」劉大羽道。
張翠竹走進東廂房,拿著衣褲走了出來。
「大羽,你把他帶到廚房去。」
劉大羽明白歐陽平的意思,兩個人分開詢問,這是非常必要的。
劉大羽和魏所長將唐拐子帶進廚房;歐陽平和陳傑、陳警官留在了正屋。
陳傑關上房門。
「張翠竹,你和唐拐子之間的事情,已經有多長時間了?」
「這——」
「說吧!你不說,唐拐子會說。與其他說,不如你自己說。」
「我們來往,已經有二十幾年了。」
「二十幾年了?」在歐陽平的印象中,應最紅髮病的時間應該在這個時間段裡,「是在他老婆發病前,還是發病後?」
「發——發病前。」
「應最紅髮病,和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
「這——」
「說吧!應最紅是怎麼瘋的?」
「是——是——是被——被嚇瘋的。」張翠花耳目圓睜,一臉驚恐。
「怎麼嚇瘋的?」
「我有罪——我有罪啊!」張翠竹突然跪倒在地,這使歐陽平非常意外。張翠竹所謂的「有罪」,難道和9。1兇殺案有關嗎?三個人同時來了精神。
陳傑將張翠竹扶到板凳上:「你慢慢說。」
張翠竹用衣袖擦了幾下眼睛,然後抬起頭來:「唐拐子和他老婆感情一直不好,最紅膽子小,拐子就讓我裝扮成女鬼,在她夜裡面起來解小便的時候——」
「難道你就是毛家祠堂傳說中的女鬼嗎?」
「不是,毛家祠堂有女鬼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原來應最紅是被你嚇瘋的。」
「也不完全是。」
「此話怎講?」
「我是嚇著了他,她開始精神恍惚,但真正把她嚇瘋的是唐拐子。」
「快說。」
「有一天早晨,應最紅一覺醒來,穿著褲衩跑出房間,後來又跑出了毛家祠堂。」
「這是何故?」
「唐拐子在她的頭低下盤了一條蛇。」
「蛇?」蛇再次出現在我們的故事裡面,「唐拐子難道不怕蛇嗎?」
「他說只有蛇怕他,他一點都不怕蛇。」
難道唐拐子也是一個玩蛇人嗎?
「為什麼?」
「他沒有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