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羽之所以對唐拐子給予了更多的關注,還有兩個重要的原因:
第一,他雖然是一個拐子,但只是有一點點跛腳,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他跛得沒有彭五那麼厲害,在這方面,他比較接近犯罪嫌疑人的身體條件。
第二,他的的身形要比高墨緣要小一號,由於整天坐在屋簷下捏他的小人,風不吹臉,羽不打頭,所以,皮膚比較白。
吃晚飯的時候,劉大羽和歐陽平、陳傑合計了一下,決定直接找唐拐子瞭解情況。
離開派出所以後,三個人直接去了毛家祠堂,隨行的還有魏所長和陳警官。
王老蔫說的沒錯,唐拐子沒有回毛家祠堂。毛家祠堂已經不再冷清,積善堂傳來了工人們大呼小叫聲。
五個人直奔唐拐子的家,地址在吳營關北邊的河沿上,遺憾的是,唐拐子的家是特將軍把門,魏所長敲開了鄰居家的院門。開院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
「張嫂子,唐拐子到什麼地方去了?」
「你們到毛家祠堂去看看。」
「我們去過了,他不在毛家祠堂。」
「那——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今天看見他了嗎?」
「他下午就回來了,出去的時候,空著兩隻手。」
「是幾點回來的呢?」
「不知道,我沒有看時間。太陽已經偏西了。」
「他家都有一些什麼人?」
「兩個孩子,在他岳母家,你們到他岳母家去看看。」
「他岳母家住在什麼地方?」
「在柴家窪。你們找應家就行了,姓應的就他們一家。」
五個人沿著河沿向西,行不到幾百米,後面有一個人快步跟了上來,走到跟前才知道,來人正是張嫂子。
「張嫂子,你還有話要說。」
「唐拐子不在柴家窪,就在孟寡婦家。」
「孟寡婦家?」魏所長道,「那我們先到孟寡婦家去碰碰運氣。」
「我看你們蠻急的,才告訴你們的,魏所長,你們千萬不要提我的名字啊!」
張寡婦家住在香水橋,香水橋在北門鎮的西邊,沿著河沿向西,大概要走十幾分鐘。
張寡婦家就在木橋旁,走過一片楊樹林,有一個院落。
陳警官上前敲門:「篤——篤——篤」
院子裡面黑燈瞎火。
院子裡面沒有聲音。
陳警官又敲了三下。
不一會,聽到了開門聲。接著就聽到一個女人纖細的聲音:「誰啊?」
「我,是派出所的老陳啊!」
「派出所的老陳,有什麼事情嗎?」女人很謹慎。
「你把門開開啊!」
「哦,你等一下,我穿一件衣服,就來。」
張寡婦磨蹭了好一會,才把門打開。
張寡婦掃了一下門外:「陳公安,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同志們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香味,張寡婦不想讓大家進院門。
「你總得讓我們進去吧!」
張寡婦慢吞吞地打開院門,把同志們讓進了堂屋。
歐陽平聞到了一股酒煙混合的氣味,唐拐子很可能就在張寡婦的家。大桌上放著一盞罩子燈,桌子上面收拾的乾乾淨淨,但桌子下面有一個酒瓶,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