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犯罪啊!這跟謀殺有什麼兩樣?」歐陽平義憤填膺,怒不可遏。
「我有罪,我就知道遲早會出事的。」
「你們為什麼要嚇瘋應最紅呢?」
「應最紅不是住進精神病院了嗎?」
「你們的目的難道僅僅是為了長期在一起廝混嗎?」
「是的。」
「你們經常在一起嗎?」
「是的。」張翠竹似乎明白了什麼,「你們莫不是把拐子當成了殺害桂老師的兇手啦?這你們就弄錯了。」
「那麼,你回憶一下,八月三十一號的夜裡,你和唐拐子在一起嗎?」
「這些日子,我們天天夜裡在一起,除了九月一號的夜裡,那天,他七點多鐘就來了,十點半鍾離開的,鎮上安排他和王老蔫去照應毛家祠堂。」張翠竹的臉上泛起一片紅暈。
歐陽平心知肚明,所謂「這些日子,我們天天在一起。」是指這對男女正處在發情期。四十幾歲的女人,在性上面如狼似虎啊!性的閘門一旦打開,水不洩完,是很難罷休的。
「你能確定八月三十一日,唐拐子整夜都和你呆在一起嗎?」
「是的。我們一直睡在一個被窩筒裡。第二天早上,他才走,走的時候,天還沒有大亮。」
歐陽平沒有從張翠竹的口中瞭解到和9。1兇殺案有關的信息。難道唐拐子和張翠竹的故事只是一個以外的插曲嗎?」
確實是一個意外的插曲,因為,唐拐子所交代的情況和張翠竹提供的情況完全吻合。
這條線索也斷了,不過,歐陽平一行回到鎮公所的時候,案情又有了新的轉機。
歐陽平走進房間的時候,韓玲玲和周穎迎了上來:「隊長,左向東想起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細節。」韓玲玲說話的聲音很低。
嚴建華和其他人正坐在床上抽香煙。
歐陽平掃視了一下房間:「左向東呢?」
「上廁所去了。」
「什麼重要線索,快說。」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九月二日上午十點多鐘,我們從毛家祠堂回鎮公所的時候,在進大門的時候,有人問你——是趙小鵬問的,他問我們下面的任務是什麼?你是怎麼說的?你還記得嗎?」
「我說下面的任務是去找陳風起。」
「當時,彭五就在值班室裡面。」
「我們在毛家祠堂的時候——唐拐子和我們說話的時候,彭五不在毛家祠堂。」
「應該是這樣。」
「九月一號的晚上,茅二爹之所以沒有向我們提供更多的情況,是因為彭五就在跟前。」
「是這樣。」歐陽平陷入深深的思索。當時,茅二爹沒有和彭五說過一句話,而他們應該是老熟人了。更重要的是刑偵隊住在鎮公所,事情竟然會這麼巧,彭五在鎮公所看大門。歐陽平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歐陽平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分析,否定的理由是非常充分的,任何人,無論他有多豐富的想像力。都無法把跛子彭五和身輕如燕,健步如飛的兇手聯繫在一起。
這是一個很難解開的疙瘩——這應該是一個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