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乞丐女 第4卷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共騎一馬
    「是啊,青陽樓的女主人,照顧我們這些小民,是一位菩薩心腸的好人啊!」他旁邊的人跟著說。

    「失去當家人的人家還有額外的補貼,這些天殺的天宇國兵,會遭報應的。」有人牢騷。

    待他們離去,皇甫洌嘲弄地問木木:「你想要的是這個嗎?收攏人心以大善人自居?」

    木木沒接他的話,說什麼都不重要,只要這些失去親人的人心中稍有安慰,雖然不可能彌補他們的傷痛。

    「說呀,到底圖謀何為?」皇甫洌被她不屑回答的態度激惱了,擋在了她前面。

    木木瞇起了眼,盯得皇甫洌心裡發毛,還不曾見過她這樣的眼神,冷冷的,盛氣凌人。

    「知道我還想幹什麼嗎?辦個施善堂,收留孤老殘疾,特別是無家可歸的孤兒,因為我知道他們的難,瞭解他們的痛。這些都是我經過的,我不想更多的人如我一樣。如果你想,完全可以用你冀王的名號去做,怎麼樣,行嗎?」

    木木逼著他,理直氣壯而又痛心:「戰爭是為了結束大多數人的痛苦,而不是造成更大的痛苦!」

    「是啊,青陽樓的女主人,照顧我們這些小民,是一位菩薩心腸的好人啊!」他旁邊的人跟著說。

    「失去當家人的人家還有額外的補貼,這些天殺的天宇國兵,會遭報應的。」有人牢騷。

    待他們離去,皇甫洌嘲弄地問木木:「你想要的是這個嗎?收攏人心以大善人自居?」

    木木沒接他的話,說什麼都不重要,只要這些失去親人的人心中稍有安慰,雖然不可能彌補他們的傷痛。

    「說呀,到底圖謀何為?」皇甫洌被她不屑回答的態度激惱了,擋在了她前面。

    木木瞇起了眼,盯得皇甫洌心裡發毛,還不曾見過她這樣的眼神,冷冷的,盛氣凌人。

    「知道我還想幹什麼嗎?辦個施善堂,收留孤老殘疾,特別是無家可歸的孤兒,因為我知道他們的難,瞭解他們的痛。這些都是我經過的,我不想更多的人如我一樣。如果你想,完全可以用你冀王的名號去做,怎麼樣,行嗎?」

    木木逼著他,理直氣壯而又痛心:「戰爭是為了結束大多數人的痛苦,而不是造成更大的痛苦!」

    鐵桿被木木凜然的氣勢振服了,連連點頭。皇甫洌也被她的這番話說得無言,半天才強詞奪理說:「只有你悲天憫人嗎?」

    「那去做啊,馬上去做!」木木反駁他。

    「鐵桿,去召集公主別院所有能用的人,發佈佈告,建立施善堂。」他對鐵桿喊,像是賭氣,又像不是。

    「真的嗎?爺!」鐵桿樂開了花,爺還是第一次和人賭氣這麼做的,不等冀王再發話,他已飛一般跑走。

    「這,你滿意了嗎?」皇甫洌仍然生氣地反問木木。

    「沒什麼可驕傲的,只不過為你們造的孽贖罪。」木木輕聲說,皇甫洌還是聽得很清楚,她心裡的怨氣不是那麼輕易就消除的。

    兩天來,她消瘦了很多,本來就瘦削的身子更單薄了,臉色憔悴,有些蒼白,心下無來由地牽扯,煩躁。

    「考慮那麼多,區區一女子,心為蒼生計,你想做王嗎?」說出來的話和真實的心思不太一樣,他有些懊惱,還是放不下她的身份,放不下那些江湖謠言,潛意識裡她已是敵人。

    「王?呵呵。」木木冷笑更甚,「你們,除了這點心思還會想點兒別的嗎?」

    「我們?」皇甫洌下意識地問,「都誰?」

    「成王的還沒成王的,成鳳的還你成鳳的。為了思謀權利不惜傷害他人性命者,為了高高在上嗜人血骨者。」木木眼望遠處,說得含糊,很是不平和憤懣,「天下本無事,圖謀者亂之!」

    「這番話你還是說給西路軍的人聽吧。」皇甫洌被她的話震驚,卻不願承認。

    「西路軍?我怎麼說你們才信?算了,怎麼以為是你們的事,只是,冀王爺,我不是做貼身丫鬟的好材料,放我去做粗使吧,燒火打雜可能還行。」木木不想繼續不愉快的談話。

    「你說得對,我可以考慮,還有別的請求嗎?」皇甫洌故意問,「比如放你回青陽樓之類的,也許你能去的地方很多,且都是做主子的地兒。」

    「行嗎?能放過我嗎?」木木擺出天真樣兒,好像真的在求情,但她的眼神裡分明諷刺更甚。

    「為什麼不能放你,一無用處之人,又不是爺的——妃。」他說得有些結巴。

    「那好,放我走吧,王爺。木木求你了!」木木用一種完全不是求情的語氣說。

    「行啊!」皇甫洌喉嚨乾澀,不看木木的眼神,他捂著脖子乾咳了幾聲,「只是戰亂之時,怕你死於非命。」他環左右而言它。

    「真嗆人!」他拉過身後緊跟的白馬,「爺帶你去別的地方。」

    馬背上,他很自然地環住她的腰,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明明很熟悉的體溫,卻如脖子裡彌合的傷口,雖無形,卻心痛。

    緣分在離開冀王府時已結束,何苦又一次相遇,何苦再次糾纏在一起。似遠非遠似近非近的人,真真假假有情無情的人,到底是朋友還是敵人。

    「我們回去吧,公主會著急的。」木木不願和他單獨相處太久,見他往無人處飛奔,忙提醒他。

    「不要說話。太憋屈了,爺要好好去除心中惡氣。」他勒緊馬繩,白馬衝過原野,衝出官道,往山腳下飛奔。

    木木被攬得很緊,後背貼著皇甫洌的前胸,還是心驚肉跳。耳邊呼呼風聲,偶爾有幾聲呼哨,是身後的皇甫洌肆意發出的,穿破林間樹梢,在空曠的遼源上迴響。

    他在發洩心中的鬱悶和壓抑,被套了項圈的猛虎,被算計的懊惱。工於心計的他被悶悶地咬了一口,心裡怎麼會好受。

    迎面的風吹得木木睜不開眼,閉上眼睛,一陣眩暈。

    「冀王爺,放木木下去吧,我不行!」山路不平,馬背上也顛簸。

    速度放慢,皇甫洌扳過木木的身子,讓她臉朝後,面對面坐在馬背上。

    「抱住爺的腰,這樣更安全!」話沒說完,他又勒緊了馬繩,白馬長嘯一聲,更快地奔跑。木木只得狠命抱住他的腰,身子偎在他寬闊的胸前,聽到了他有力的心跳。

    這樣很安全,風吹在背上小了很多,他的胸膛很溫暖很踏實,木木急劇跳動的心臟慢慢恢復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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