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太危險了?如果真是太危險的話,你死了,我們去和誰拿錢啊!我們這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還是我去吧!你可是我們的金主。」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晚上的火氣有點大,而且還越來越大。
拿過早已準備好的衣服,冷眼看著站在外面的廖程夜,冰冷淡然的說道:「夜先生,麻煩你迴避一下,我要換衣服。」
廖程夜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的拗,而且還咒他死!蹙了一下眉頭,沒有離開,說道:「今晚我和你一起。」
南宮朵朵鼻子『哼』了一下,說:「對不起夜先生,我沒有興趣執行任務的時候還要再保護一個。」她是瞧不起他,而且還非常的鄙視他。
「你,不知好歹。」啐了一句,轉身往外走去。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知道好與壞,他是真的擔心她。
花房在他們家雖然算不上是禁地,但是他們都知道,那裡養著一些有毒的東西。他記得小時候偷偷的和廖思民一起去花房玩,當時家裡還養著一隻牧羊犬,於是兩人一狗便進了花房,遠遠的看著一個大大的玻璃缸裡養著一些黑色的東西,兩人走進一看,發現裡面居然是一隻隻翹著尾巴的黑色蠍子。
他們兩人知道這東西有毒,李悅琪曾經說過,讓他們離著這裡遠一點,但是好奇心作祟,他們還是想親眼看一下。
於是,廖程夜拿著事先準備的一個小木棍,打開上面的蓋子,把小木棍伸了進去。結果便有一隻蠍子順著木棍爬了上來。
這時,花房門口有人經過,看到裡面兩位少爺居然在那個玻璃缸前面,於是驚叫了一聲。
本來兩人就如做賊般,聽到叫聲,更是嚇了一跳,手一抖,這時的小木棍已經拿了出來,就這一抖,小木棍上的蠍子便被抖了出來,掉在了地上。
牧羊犬見到活物之後只是狂吠著,也似有些害怕,而蠍子也似受到了驚嚇,到處跑著,牧羊犬就這樣跟在後面追著。
結果……蠍子被狗給抓傷了,蠍子尾巴上的針也刺上了狗的爪子。
第二天,那只牧羊犬便死了,是被毒死了。
從那以後,他們便再也沒有進來過。
直到後來,他找電板的時候,又進來過一次,那裡面還是養著蠍子,只是數量少了,個頭也大了,他曾經拿著小木棍在玻璃缸的底部找過,除了薄薄的一層沙子外,再沒有其它的東西。
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現在是怎麼樣的情形。總之,這幾年如往年一樣,那個花房,很少人願意靠近。
而現在,電板竟然真的在裡面,而且就在那個位置上。
那一次,他很驚心,做了幾天的惡夢。
她一個女人,要怎麼樣去面對呢?
廖程夜看著自己的車,由於天黑,車廂裡什麼也看不到,他有些替她擔心,怕她出事,可……那女人太倔強。
夜涼如水,靜謐的可怕,整個別墅裡安靜異常。
晚上的宴會讓別墅裡的人們都累了,現在,也都睡了。
南宮朵朵小小的身影躍牆而入,很輕鬆的便到了花房的外面。
這裡,門沒鎖,只是用著一個插銷關著。
南宮朵朵再一次的看著周圍,確定著沒有人。手一動,插銷開了,很快的,人便進了花房裡面。
花房因為需要采光,所以四周大部分是玻璃圍成。在這裡面是不能點燈的,因為一點點的光亮就可能暴露。
不過,還好的是,花房的頂部也是玻璃製成,透過頂部可以看到天邊彎彎的月芽。
進入花房的南宮朵朵靜靜的站立了一會兒,適應了一下周邊的環境,也讓眼睛能適應一下。
花房裡雖然有著花草,但是空氣中卻是溫熱的泥土味道。
腦中記憶裡是電腦上的分佈圖,順著指定的方向,南宮朵朵很快的來到那個玻璃缸前。
透過淡淡的月光,很容易的看到裡面下方沙土裡歇息的蠍子。雖然看不清有幾隻,但是卻能大體看出那東西的體積。
南宮朵朵試著搬動玻璃缸,卻發現,原來這個玻璃缸是固定在上面的,如果這樣的話,那麼,要找的東西一定是在裡面的,也許就在下面。
她想好了,玻璃缸時的這些東西是絕對不能用手動的,但是,她卻可以把它們弄暈過去,至於它們能不能醒過來,這個她就管不著了。
拿出身上帶著的迷藥,那是個用著膠囊外殼裝著的白色粉末。把膠囊打開,也把玻璃缸的蓋子打開,然後對著裡面吹了起來,吹過之後,把玻璃缸的蓋子又重新的蓋了起來。
粉末隨著風吹散在了玻璃缸裡,慢慢的落下,再落下。
靜靜的,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過了幾分鐘,南宮朵朵重新的把蓋子打開,從懷裡拿出一根伸縮棍,拉出,對著玻璃缸底的蠍子動了動,裡面的蠍子全無反映。有的甚至還被翻了肚皮。
為了以防萬一的情況下,南宮朵朵還是戴上了手套,用伸縮棍把蠍子集中到一角,用手把底部的沙子掃開,對著底部敲了敲。
聽著下面傳來的砰砰的聲音時,確定了一點,底下確實是空的。
伸手按了一下,沒有活動的地方,而且因為戴著手套,所以感覺不出什麼來。
索性的,南宮朵朵把手套摘了下來,憑著指腹間的感覺摸索著。
突然,一個凹點吸引了她。
雖然不知玻璃缸的底部是用什麼做成的,但是整個玻璃缸的底部都是平整的,只有那一點凹陷處。這個凹陷處不似某種缺陷,而似人為做成的那種。
南宮朵朵很想用手電照著看一下,可……實在是不敢冒這個險。
伸手,從腰間摸出一支針來,試著對著那個凹陷紮了進去。轉動了幾下,感覺像是一把鎖,而那個凹陷處便是鎖眼。
心中一動,把針收了回來,拿出一把鑰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