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朵朵做完自己該做的事情後,便隱在一棵大樹後。
看著檯子上的廖思民和嚴姵嬌,突然之間感覺……他們其實真的很配。
南宮朵朵對於廖思民那委屈而不能反抗的表情深表同情,真是不知道他母親是用著怎樣的辦法讓他可以老老實實的待在那裡完成整個訂婚儀式。
看來,知子莫若母啊!
訂婚儀式結束,人們開始隨意的用餐,廖思民便被嚴姵嬌拽著到處的遊走,一是向大家再一次的宣佈他們之間的恩愛,另一方面也是在尋找南宮朵朵,她知道那個女人沒走,因為剛才在檯子上好像有看到那一汪如水的藍。
「夠了,嚴姵嬌,你不覺得這樣很無趣嗎?」他厭惡著她的這種虛偽的嘴臉,明明不是恩愛的一對,卻要在大家面前做秀。
「難道你不想找到她,和她解釋一下嗎?」嚴姵嬌倒是很乖巧的說出她心中的非意。
「你有看到她?」
「嗯,好像……」嚴姵嬌左右張望了一下,一指,「你看,那是不是她?」
這時的南宮朵朵已經站累了,正坐在院子裡一棵大樹下的鞦韆裡。因為地勢略矮一些,所以不太容易被人看到。
「朵朵,朵朵。」廖思民終於見著她了,不管不顧的直奔過去。
「朵朵,你是不是生氣了?」廖思民看著南宮朵朵抬頭看著她,淡淡的笑,一眼望不到底。
「沒有啊!我為什麼要生氣,忘了恭喜你了。」南宮朵朵星眸閃耀,光輝四射。
「朵朵。」他的心頭一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其實知道她不想與他有交際的,是他死纏爛打,他以為只要訂了婚,她就會慢慢的接受他,畢竟他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沒想到,到頭來卻是如此。
「謝謝。」嚴姵嬌緊跟其後上來接了一句,雖然心有不甘,但,畢竟今晚出盡風頭的人是她。看了看廖思民,一臉的得意,看了看南宮朵朵,一臉的不屑。
「等著吃喜酒的時候就不要叫我了。好了,我要走了。」起身,很瀟灑的留給眾人一個美麗的背影。
不要叫她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心痛?不想看著他與別人步入殿堂?但是看著那灑脫的背影卻不是。
心傷啊!自小到大,向來都是被人追捧的對象,什麼時候變的如此被人遺棄了?
「小民哥哥,人都走遠了,就不要看了,我們還是回去吧!這種時候,你要做的像個主人一樣。」嚴姵嬌在一旁忍著冉冉升起的怒氣嗔怪的說著,看到廖思民的眸光還沒收回來,直接挽著胳膊強拽著往人群裡走去。
是啊,人都走遠了,遠遠的看著她,她卻連一次回頭都沒有。自己在她的心裡是不是真的連一點痕跡都沒有呢?還是……
廖思民任著嚴姵嬌拉著自己往人群走去,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回頭張望,看她離去的地方,好似遠遠的,看見她,回頭。
南宮朵朵出了別墅外,信步往前走著。今天是廖思民開車載著她們來的,而剛才,廖程夜給她說過,讓她出來以後去外面的小樹林裡找他,他的車就停在那裡,南宮童也在車上。
好吧!他們現在在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蹦不了多遠的。
她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那次能被他給跟蹤,原來他找的地方比她當初藏車的地方隱蔽了許多。
等她找到他們的時候,人家南宮童都已經把東西給找了出來。「媽咪你好慢啊!我都把東西給找出來了。」
這能怪我嗎?你們把車停的這麼隱蔽,而我又穿著禮服,你們倒是替我想的周到。東西在哪裡?」南宮朵朵拽著裙擺處坐在車上一邊歇息著一邊看著南宮童腿上放著的電腦。
「唉!東西搜索是在外面的那個小屋子裡,不過夜叔叔說……」南宮童轉頭看了看車外遠處正在吸煙的廖程夜,煙頭的火花隨著吸入吐出發生一點點的光亮。
「說什麼!」這孩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慢吞吞了。
南宮童深吸一口氣決定說出來了,「夜叔叔說,那裡是個花房,不過看著那東西的位置應該是放在最裡面的角落裡,而他記得,好像那個位置當初是養著蠍子的,就是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養或者是養了其它什麼東西了。」
噢,她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是裝在養蠍子的地方啊!「沒事的,我自然有辦法來搞定。」南宮朵朵自信滿滿的說。
「媽咪,夜叔叔說……」
「好了。夜叔叔,夜叔叔,我是你媽,是你最親近的人。」南宮朵朵有些不高興起來,抬起頭看了外面的那個人,轉回頭來又對南宮童說道:「今天晚上完成任務之後,明天我們會走,拿了錢我們會搬到別的地方,這個地方,從此不會再踏入。」而這裡的兩個男人,她更是一個都不想再見到。
「為什麼媽咪,你不是要幫我找到爹地嗎?」南宮童說出此話來,頓覺得說漏了什麼。
還好,南宮朵朵並沒有太注意,腦子裡又重新放映著剛才的婚禮,還有那寂寞的身影。
「媽咪,可不可以晚一點再離開啊!」怎麼的也要讓他知道他的親生爹地是哪一個吧!
「只要一拿到錢,我們立刻就走。」這是她給出的最後期限。
沉重的腳步由遠及近,南宮朵朵看著走近的廖程夜,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今天晚上我會幫你把東西偷出來,希望你能按時把尾款給付了。」
「今晚我自己去。」廖程夜語出驚人的說。剛才他就已經想的很清楚了,當初是不知道東西放在哪裡,所以沒有辦法拿到,現在既然知道了,就自己去拿吧!那裡實在是太危險了,他是個男人,不會讓一個女人把危險攬在身上。
「什麼意思,你想賴賬啊!」
「錢我不會少你的,太危險了,不適合你。」他低沉的聲音說著,好似這林中壓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