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站在走廊上,一頭霧水,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斷袖,而且還大家都知道。心裡暗罵,不知道好歹,就你那半吊子功夫,讓人抓走才好。心裡氣氣的,但還是守在了門口。看著不遠處坐在廊間的橫木上的無情,尷尬的笑了笑,兩人現在就是難兄難弟啊,費力不討好。
大家用過了餐,蕭然看著子非屋內的燭火熄滅,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無情睡在走廊上情有可原,你個大男人也把我趕出來,越想越氣。
走到門前,用內力震斷裡面的橫木,推門而入,反手輕輕的關上了房門,優雅的把睡的和小豬一樣的子非推到了裡面,和衣而臥。
聞著他身上的特別香氣,挑了下眉,一個大男人非把自己弄的這麼香,想要去招蜂引蝶麼?
一大清早,一聲尖叫從子非房內傳出。
無情一驚,立即衝入房內。頭上的黑線連成排,看著蕭然痛苦的捂著下體,子非氣勢洶洶的站在床上,叉著腰。
心裡不禁同情了下蕭然,她可是個女子啊,活該你倒霉嘍。
和沒事人一樣,走出了房間。
「子非怎麼了?」千尋急道。
無情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轉身坐到了橫木上。
千尋冷哼一聲,走進了房間,「紅妖精,你居然又跑到子非房間,你想死麼?」
蕭然嘴角干抽,坐到了椅子上,暗罵,鼻涕蟲,你想要我絕後麼?嘴角扯出他慣有的笑容,優雅的拿起茶杯,對千尋的話置之不理。
「死烏龜,你要是在敢進入我房間,我把你賣入青樓,讓你去做男寵。」子非怒道。
蕭然來到了子非身邊,無辜又委屈的說道,「你好狠心,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玩夠了我,就想把我一腳踢開。」
「子非你和他……」千尋不敢置信的看著子非。
「死烏龜,我何時碰過你?」子非氣的一跺腳,小臉火辣辣的燙。
「非兒,你怎麼能如此無情呢?雖然說我們同是男人,會被世人眼光所鄙夷。可是你終究對我做了不齒之事,你要負責。」蕭然委屈的說道。
「哈哈,子非,他欠揍,你要好好的教訓。」千尋笑道,心想,紅妖精想要演戲,也要先搞清楚對方的身份。
「嘻嘻,小烏龜,既然你這麼鍾情於我。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了你吧,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子非笑嘻嘻的看著蕭然,「千尋,麻煩你給我件女兒裝,我的女人怎麼還能穿男人的衣服呢?」
「好啊,我在拿點胭脂水粉。做女人就應該有個女人的樣子嘛。」千尋添油加醋的說道。
蕭然嘴角猛抽,怎麼一眨眼功夫,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千尋和鼻涕蟲二人怎麼如此的怪呢。
「那個,我好餓。先下去吃飯。」
千尋看著落荒而逃的蕭然,大笑起來,「子非,只有你能把他搞的焦頭爛額,分寸大亂。」
「嘻嘻,千尋,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是女孩子了?」子非不自然的撓了撓頭。
「我明白你的處境,女孩家在江湖混,多有不便的。」千尋坐到了子非的床上笑道,「不過那個紅妖精真夠笨的,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是女兒身,還扯出那樣的謊言,簡直是可笑。」
「呵呵,我們不說他了。千尋,你打算怎麼折磨那個冷美男啊?」
「額,還沒有想好。想想,他也怪可憐的。」千尋緩緩說道。
「那你就手下留點情吧。」子非笑道,「走,我們去吃飯。」
子非走在樓梯,目光被一個角落的少年深深吸引了過去,只見他身穿藏青色長袍,烏黑的青絲在腦後隨意的挽了個結,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目光望著窗外,有些癡神。
子非微微凝眉,緩緩的走下樓梯,他吸引自己的絕不是外貌,那種說不清的感覺是什麼呢?
側頭禁不住多看了幾眼,正好迎上少年的眼神。
他微微一笑,笑的平易近人,笑的彬彬有禮。
禮貌性的含笑回應,心中那種說不清的感覺更加強烈起來。
「子非,在看什麼?」千尋問道。
「千尋,你看角落的那個少年,有什麼感覺?」
千尋瞥了一眼,「長的不錯,很和善。不過和我大哥比,還差了許多。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嘻嘻,要是看上,我也是先看上你噢,美人。」子非收回了思緒,勾住了千尋的下顎,壞壞的說道「讓本少爺一親芳澤吧。」
千尋擦了下臉頰上的口水,看著子非那色迷迷的小樣,狠敲了下她的頭,「本小姐的豆腐你也要吃,如若想吃的話,我大哥免費送給你。」
「噗。」
蕭然的一口茶一點沒有浪費的全部噴到了千宇的臉上,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子非現在身體估計已經成了篩子。
「千宇,你是不是該叫千尋離那個鼻涕蟲遠點。」
「蕭然,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激動。」千宇掏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茶水,「他們是玩的過火一點,也不至於讓你如此震驚吧,這可不像你。」
蕭然微一怔,難道千宇早已經默許了千尋和子非?就算是他們的國家民風比較開放了些,也不至於能接受一個未出閣的少女和一個男子當眾親暱啊。
看著藍冰玉那略帶寵溺的笑容,更是一頭霧水。
自己貌似是個局外人,一向善於觀察,善於運籌帷幄的人,此刻貌似像個傻子,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一種無力的挫敗感,讓自己心煩意亂,心中有塊大石壓在那裡,悶的想大叫。
子非選了個對著少年的位子坐了下來。
「子非,你要是在看,我就不理你了。」千尋嬌嗔道。
「嘻嘻,在我心裡,你可是無人能比噢。」子非打趣道。
二人的對話聽在蕭然的耳裡簡直就是在打情罵俏,渾身都不舒服,看著其他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含笑不語,就越發的惱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