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魅影 龍華寺迷蹤 第八章 孫和平混進寺院 葛冬林思路大開
    李雲帆他們走進龍華寺前殿大門的時候,迎面遇到惠清禪師,他正在給佛像前面的燈裡面添香油。

    「李隊長,下山去了。」

    「是啊,惠清法師,您忙著啦。」

    「有啥好忙的,現如今,這寺院裡面一根旗桿倒在地上都砸不著一個人,這些菩薩,以後恐怕連香油都享用不起了。」

    惠清禪師說的也是實情,佛門真的變成了「清淨」之地,清淨得就之剩下佛自己了。

    回到住處的時候是九點半鐘,劉建亮在銀杏樹上面搖搖手:他沒有捕捉到任何東西,這也在李雲帆和陳浩的意料之中。

    李雲帆示意陳浩到旁邊幾個僧人的房間看一看,房間裡面沒有人,李雲帆這才讓大李將劉建亮接下來,大家都用一種詫異的目光看著李雲帆和陳浩,不是說好要一直觀察到晚上再換人的嗎?

    劉建亮從銀杏樹上面下來以後,李雲帆把手一揮:「同志們跟我走。」

    除了陳浩和王萍的心裡面有一點譜以外,其他同志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大家跟在李雲帆的後面出了養心齋,出了前殿,出了龍華寺的寺門,他們在走進前殿的中門的時候看到了明空禪師。

    「明空禪師,您早啊!」

    「李隊長早,同志們早,你們這是……」明空禪師一邊答話,一邊彎腰曲背、雙手合十讓在一旁。

    陳浩道:「我們下山走一趟。」陳浩一邊說,一邊用眼睛瞥了一下靜心堂和大雄寶殿,他看到有一個人正站在大雄寶殿的右側門裡面朝這邊看,這個人好像是惠清禪師;而在大雄寶殿的中門裡面,清心禪師正在十分虔誠的敲著他的木魚。

    李雲帆一行八個人出了龍華寺,直奔孫和平的家,走進院門,孫和平正在院子裡面候著,旁邊還有一個小伙子。

    「李隊長,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聶振華,也是一個退伍軍人,是我的戰友;振華,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李隊長。」

    「李雲帆上前一步緊緊的握住聶振華的手:「謝謝你啊!」

    正在劉建亮納悶之際,突然聽見李雲帆說道:「劉建亮把衣服脫下來,小李,你也把衣服脫下來。」

    劉建亮和小李莫名其妙,其他幾個人也是不明就裡。

    「李隊,是全脫還是……」劉建亮一邊解紐扣,一邊問李雲帆。

    「當然是脫外面的制服了,來,孫營長,你和劉建亮把衣服換一下,聶振華,你和小李把衣服換一下。」

    孫和平和聶振華穿好衣服以後,李雲帆和大家看了看,正合身,能不合身嗎?李雲帆就是按照兩個人的身高給選的衣服,不但長度正好,就連胖瘦也都差不多。

    大李憋不住了:「李隊,您這是……」

    「不用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劉建亮,小李,你們就呆在孫營長家,過一會我們來接你。走。」

    李雲帆他們一行八人,出了清風寨,進了龍華寺,走進前殿,走進養心齋。

    李雲帆走在前面,陳浩佯裝和孫和平、聶振華低頭說事,其他人則走在他們的前後左右。同志們沒有遇到任何人,李雲帆用眼睛的餘光,能看到惠清禪師正站在靜心堂的樓上面朝他們看,他的眼神一直把同志們送進了養心齋。清心禪師則依然雙目微閉忙著他的佛事,李雲帆沒有看到明空禪師的影子。

    現在,所有人都明白了李雲帆和陳浩的用意。進了房間以後,孫和平和聶振華把公安制服脫了下來,李雲帆讓大李把床裡面那個刑偵專用箱拎過來,把裡面的東西暫時藏在床板底下,把兩件制服放進去,然後讓王萍提著箱子和張謀先走出養心齋,走出龍華寺。一刻鐘以後,讓大李走出龍華寺。一刻鐘以後再讓卞一鳴走出龍華寺,再折回到養心齋,然後再走出龍華寺。一刻鐘以後,李雲帆吩咐孫和平與聶振華把床板掀起來,躲到床肚底下,李雲帆和陳浩將床板蓋好,再將房門半掩著。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李雲帆和陳浩也一邊低頭說事,一邊朝龍華寺外面走去。

    這種進進出出,一會兒進一會兒出,一會兒出去一個,一會兒又出去兩個的舉動還真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和好奇心,在這些好奇心裡面可能會有兇手留下的投影。

    李雲帆和陳浩走進清風寨的時候,回顧了一下龍華寺,能夠比較清楚的看到養心齋二樓上面的欄杆和扶手,也就是說,站在養心齋樓上面的欄杆旁能夠看到清風寨最近幾戶人家的院子裡面的情況。

    刑偵隊的八個人全部彙集在孫和平家的堂屋裡面。李雲帆和陳浩到的時候,小李與劉建亮已經換好了衣服,王萍將他們兩個人換下來的衣服放進了箱子。

    時間是十一點鐘,不能馬上就回龍華寺,還得再等二、三十分鐘。孫和萍的老婆早為同志們一人準備了一碗手擀麵條,每個人的碗裡面還放了三個雞蛋和兩大塊鹹肉。同志們在龍華寺裡面已經有四、五天沒沾葷腥了,可以這麼說,這是大家吃過的最有味道的麵條了。

    十一點半鍾左右,同志們離開了清風寨,走進了龍華寺。回到了養心殿。掀起床板,孫和平和聶振華從裡面爬了出來。

    孫和平爬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李隊長,你們走後不到一支香煙的工夫,就有人來了。」

    「什麼人。看清楚了嗎?」陳浩道。

    「只能聽到聲音,看不到人。來人的步子很輕,沒有進屋,只是在門和窗戶外面看了看,就走了。」

    「李隊長,沒有想到,魚這麼快就上鉤了。」陳浩從來沒有這樣興奮過。

    「他是來看看我們八個人是不是都離開了龍華寺。」

    「感謝上帝,阿門。」劉建亮的劉式幽默。

    「阿彌陀佛。」卞一鳴也不失時機的來了一句。

    同志們都笑了,自從進駐龍華寺以來,還沒有這樣開心的笑過。

    其實這只是一個意外的收穫,叫做無心插柳——柳自綠,從這個意外的收穫之中,同志們終於感覺到有一條蛇已經向洞口游動並且開始向洞外面探頭張望了。

    李雲帆把孫和平與聶振華藏進龍華寺是另有打算的:這一天傍晚之時,當李雲帆確認所有僧人尤其是惠清法師和明空禪師都在大雄寶殿和前殿唸經參禪的時候,吩咐大李先把聶振華送上了銀杏樹,然後把孫和平送上了玄武塔,大李他們沒有從養心齋的東耳房過去,而是從院子裡面、廚房東邊的那一扇小門旁邊的高牆上翻過去的,以他們兩人的身手,比這個再高一些的牆都不在話下。

    一切安排就緒。晚飯之後,同志們分成兩撥打八十分,一撥在李雲帆他們的房間,有李雲帆、陳浩、大李和炊事員,王萍在一旁觀戰;另一撥在四個小伙子的房間,這四個人就用不著介紹了。此種情形給人的感覺,這種案子能破就破,破不了拉倒,著什麼急啊!

    李雲帆和陳浩的這一招還真靈,既然有人想參加到李雲帆和陳浩導演的這齣劇目中來,那就儘管粉墨登場吧!九點一刻的時候,從靜心堂來了一個和尚,他走進養心齋,來到李雲帆他們房間的跟前,敲了三下門,王萍將門打開。和尚沒有進屋,他站在門外面,將一個紙包遞給王萍:「惠清禪師讓弟子送一包茶葉給李隊長,山上沒有什麼好招待的。」來人沒等王萍開口施了一個禮就離去了。

    「你們想一想,二十三號那一天的晚上,惠清法師在七點到八點之間是不是在我們這裡?」

    「李隊,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我們這裡只有六個人,劉建亮和張謀在玄武塔上面執行任務。」大李道。

    「是啊,他好像還在三個房間裡面轉了一下。」炊事員老蔡回憶道。

    「他在我們這呆了將近一個小時,可能是想看看另外兩個人什麼時候回來,結果沒有等到劉建亮和張謀回來。」

    「大李,你說的對,照你這麼分析,十一點到十二點鐘之間,在藏經閣上面的人也應該是惠清法師,他在藏經閣上面監視我們。」王萍道。

    「那麼兩點多鐘到玄武塔下面的也應該是他。李隊,那一天,東耳房門的鑰匙,你是不是從惠清禪師手裡面拿的?」

    「大李,經你這一提醒,我也想起來了,陳老師,是不是惠清禪師看出了我們的意圖。」

    實際上,李雲帆他們打牌只是一個幌子,他們是在分析研究案情。主要圍繞三個方面的問題:第一,在劉局的勘察記錄裡面分明的寫著,遇害人的年齡在三十歲左右。我們現在可以將遇害人的年齡定在二十八到三十二歲之間,應該不會超出這個範圍了。假如,我們把遇害人的範圍設定在龍華寺的話,那麼,在龍華寺修復過程之中,寺院之內哪些人的年齡符合這個條件呢?這個工作,我們還沒有做,至少還沒有提到議事議程上來。在這一點上,陳浩做了一個重要的補充:他這次杭州之行帶回來的材料中,有兩個蒲姓兄弟,年齡就符合這個條件。李雲帆還特別提醒,如果遇害人就在龍華寺裡面的話,寺院中的僧人和十三個工匠都應該考慮在其中。大李還有一個更大膽的想法:那個叫做靜能的和尚所說的話可能並非空穴來風,這件案子很可能和這個傳說有關。陳浩也同意大李的想法,清風寨的裴叔公也說過類似的話。寺院之中有暗道機關和鎮寺之寶,這可以說是古已有之。根據以上的分析,李雲帆最後決定,還要找葛冬林做一次深談;第二,唐二挑的老婆為什麼見到穿制服的公安就發怵緊張,唐二挑明明在家,她卻說一大早就出去了,這裡面有沒有什麼貓膩?葛冬林在山上所看見的女人如果是她的話,這就說明,這個女人和龍華寺裡面的某一個僧人有瓜葛。遺憾的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葛冬林所看到的那個和尚究竟是誰。這件事情會不會和龍華寺的案子有關聯呢?如果沒有關聯,唐二挑的老婆為什麼不讓唐二挑和刑偵隊照面呢?陳浩認為,無論如何,都應該把唐二挑請進龍華寺來。第三個問題是,影子究竟會是誰?是惠清禪師,還是明空禪師,還是清心禪師,或者是悟覺方丈呢?有沒有可能是寺院裡面的另外一個僧人,這個人藏得很深,還沒有引起我們的注意。王萍提出:惠清禪師是龍華寺大修之後才從其他寺院轉到龍華寺的,總之,這裡面還有一些問題沒有弄清楚,應該讓葛冬林做一次確認。至於悟覺方丈,大李覺得,黑影不可能是他,因為他已經臥榻兩年,除非他是裝出來的。三個問題當中,最後一個問題是唯一懸而未決的問題。

    第二天——十一月二十八日早晨,四點鐘左右,李雲帆讓小李把聶振華接回到房間,不一會,大李把孫和平也接回來了。恐怕連佛祖也不會想到李雲帆和陳浩會使出這樣一個暗度陳倉的計謀來。這一計有了非常重要的收穫。這個收穫並不是找到影子的蹤跡,而是有力的證明了李雲帆和陳浩這兩個人的判斷是完全正確的,同志們已經聞到了狐狸的味道。

    就在送茶葉的僧人來之前,也就是二、三分鐘的時間吧,聶振華在銀杏樹上看到,從第五個房門裡面探頭探腦的走出一個人,他將後背緊貼著小李他們的房間的旁邊,好像在聽房間裡面的動靜,接著他又貓著腰半蹲著從窗戶縫往裡面瞧,他三個房間都看了。就在他回到自己房間門口的時候,養心齋的門響了,影子迅速鑽進第五個房間;送茶葉的的僧人走後不到一分鐘,影子又從第五個房間裡面竄出來,跟了上去,穿過了養心齋,以上是聶振華所看到的情況。

    孫和平看到的情況是這樣的:養心齋後院裡面的情況,孫和平是看不見的,一是天太黑,二是因為銀杏樹遮擋著。九點十一、二分的時候,從靜心堂走出一個黑影,朝養心齋來了,九點二十左右的樣子,有一個影子走出養心齋,朝靜心堂去了。

    「接著說啊。」陳浩道。

    「沒有了,我就看到這麼多情況。」

    「不對,你看到的應該是兩個人才對頭。」陳浩十分肯定的說。

    「李隊,我確實只看到一個人從靜心堂走進養心齋,然後又從養心齋回到靜心堂。」

    「等一下,聶振華,在我們窗戶外面**的僧人走出養心齋之後有沒有回頭?」

    「我把這茬給忘了,大概是九點四十的時候,他又回來了。」

    「同志們,我們低估了兇手的智商。在我們窗戶外面窺視的這個僧人一定是去通報消息的。躲在幕後的這個人既想掌握我們的情況,同時又極力的把自己藏的更加嚴實。這是一隻非常狡猾的狐狸。」李雲帆從煙盒裡面掏出四支香煙。

    大李掏出打火機給大家一一點上:「那麼,另外一個人會到哪兒去呢?」

    王萍道:「他一定是到方丈那兒去了,他也只能到那兒去,你們看,他從養心齋到東耳房,打開東耳房的朝西的門,然後到方丈的禪院。」

    「李隊,你看我們能不能做這樣一個假設。」陳浩猛抽了一口煙之後,看到李雲帆點頭,接著說道,「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這個僧人從東耳房向西的這個門出來以後,進了西耳房的門,然後……」

    「陳浩,你分析得太好了,經你這一說,我也想起來了,記得我們倆二十三號下午拜訪悟覺方丈出來的時候,我們倆跟著惠清禪師進了東耳房的門,而明空禪師進的是西耳房的門,走這一條線路,玄武塔上是看不見的。」

    經過這樣抽絲剝繭的條分縷析,可以得出這樣一個初步的結論:影子的方位在龍華寺的西北方向,非北即西。

    第二天,也就是十一月二十九日,同志們進駐龍華寺第七天的早晨,六點鐘不到,李雲帆就派陳浩和大、小李到清風寨去把葛冬林和唐二挑請進龍華寺。

    六點半鍾左右,葛冬林和唐二條被請進了刑偵隊的住處。李雲帆決定先把唐二挑晾在王萍的房間裡面,先和葛冬林談,地點在小李他們的房間裡。葛冬林因為前面提供了一些重要的情況,受到李隊長和孫營長的表揚,可謂熱情高漲,思路也打開了許多。有些東西當事人是不可能一股腦兒說出來的,因為他們不知道哪些東西是有價值的、哪些東西是沒有價值的。當問到十三個工匠的年齡的時候,把葛冬林腦子裡面的其他東西也帶出來了:「十三個工匠,年齡最大的是一個姓馬的老師傅,帶著兩個幫手,他們倆喊姓馬的叫『馬師傅』,馬師傅的年齡大概有六十歲左右,他們專門負責彩繪和雕刻;工頭姓田,五十歲上下,他什麼都干,當大多是比劃比劃,動手比較少,有兩個姓蒲的,是兄弟倆,因為這種姓以前沒有聽說過,所以記得比較清楚,當時,那個小一點的還特別提了一下《聊齋誌異》的蒲松齡,要不然,我還不知道這個蒲字怎麼寫呢。這兄弟倆的年齡在三十歲左右,轉干苦活累活和髒活,比如說塑像和掏井什麼的,靜心堂和養心齋的兩口井就是這兄弟倆掏的。在十三個工匠當中,就數這兄弟兩個年齡最小,其他人都在三十七、八歲以上。「

    「葛冬林,你說的這些情況都相當重要,你再回憶一下還有沒有一些細節,比如十三個工匠是什麼時候走的,有沒有提到到哪裡去等等。」

    「李隊長,他們什麼時候走的,這要去問一個人,這個人應該知道。」

    「是誰?」陳浩等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葛冬林。

    「這個人是車三姑,她是專門給工匠門燒飯和洗衣服的。」葛冬林的腦袋裡面還真藏了不少東西呢。

    「這個車三姑如今在哪裡?」

    陳浩遞給葛冬林一支香煙,大李趕忙給他點上。

    「車三姑就在山下的桃花塢。她家裡孩子多,男人在山上倒樹的時候讓樹砸斷了一條腿,家裡經常揭不開鍋,所以時常到寺院裡面來給僧人門洗洗補補什麼的。工匠來了以後,就請她給做飯洗衣。工匠們走了以後,她就回去了,孩子門都到了娶媳婦的年齡,她怕名聲不好聽,就沒有再到寺院裡面來做事。」

    「葛冬林,請你再想一想,惠清禪師是在什麼時候到龍華寺來的呢?」李雲帆問。

    「惠清禪師是六七年的秋天到龍華寺來的,就是現在這個季節。」

    「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啊?」

    「惠清禪師的行李還是我挑上山的呢。」

    「那麼龍華寺的大修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呢?」

    「剛入秋就結束了。」

    同志們看到,李隊長的眉頭又緊鎖了起來。因為,大家已經把惠清禪師列為重點懷疑對象,案發時間就定在龍華寺大修的過程中,惠清禪師卻是在案發幾個月以後才來到龍華寺,這不就等於要把惠清禪師排除在外了嗎。

    「葛冬林,這個惠清禪師是從哪一座寺院轉到龍華寺來的?」

    「是從南京的棲霞寺來的,」

    「葛冬林,沒想到你這小子的腦子裡面裝了這麼多的東西,你咋不早說呢?」孫營長將他那大鐵錘一樣的拳頭砸在葛冬林的肩膀上面。我們能看出,他和同志們一樣也是非常的興奮,儘管如此,他還是把勁使在了拳頭上,而沒有把勁使在嗓門上,他把聲音壓得很低。

    「這不是才想起來嗎。誰知道這些陳芝麻爛谷子會派上用場呢?」

    「葛冬林,謝謝你啊,等我們把龍華寺的案子了結啦,咱們到龍華堡找一家最好的館子吃一頓,孫營長和聶振華,我先把這筆帳欠在這兒。」

    「李隊,你太英明了,到時候,咱們再弄幾瓶好酒喝喝。」大李道。

    大概是受到了精神和物質上的雙重鼓舞,葛冬林道:「李隊長,你們什麼時候去找車三姑,我領你們去。」

    「等我們詢問過唐二挑以後,就跟你下山。」

    李雲帆叫上陳浩和王萍走進了王萍的房間。唐二挑正在抽煙,地上已經扔了好幾個煙頭。

    陳浩問,王萍記錄。

    「唐二挑,二十三號,你明明在家,為什麼讓你老婆糊弄我們說你一大早就出去了?」

    「公安同志,我老婆這個人膽小怕事,那天孫營長在我家院子門口喊我,我剛想出去,我老婆就回了孫營長,說我出去了,不在家。孫營長就走了,我想追出去,被老婆攔住了。」

    「有什麼好怕的,我們就是瞭解一下情況而已。」

    「我也是這麼說的,可我那老婆一根筋,不知道她是咋想的。」

    「唐二挑,你老婆是什麼地方的人啊?」

    「她是河南人,家在河南嵩山。」

    「那麼,你是什麼地方的人啊?」

    「我就是本地人,祖祖輩輩都在清風寨。」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呢?」

    「她是個唱戲的,走南闖北,也沒有一個根,到處遊蕩,就來到了龍華堡,我整天走村串戶,就和她認識上了,她到我家來一次,婚事就定下來了。公安同志,我們可是安分守己的人啊。我老婆就是想過幾天安穩的日子。」

    「我們請你們來,也就是問一些情況,我問你,惠清禪師,你認識嗎?」

    「認識,他有時候會到寨子裡面來給一些人家做法事。」

    「那麼,明空禪師你認識嗎?」

    唐二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灰暗起來,李雲帆和王萍正不動聲色的看著他。

    「公安同志,我老婆可是個清白的娘們啊!你們千萬不要聽寨子裡面那些人胡說八道啊!根本沒有的事。」

    「寨子裡面的人怎麼胡說八道了?」

    「這……」

    「唐二挑,你就把寨子裡面那些胡說八道跟我們說說,你放心,我們是不會說出去的。」

    「這……」

    「說吧,我們想聽一聽你是怎麼看待這些胡說八道的。」

    「他們說我老婆和明空禪師有瓜葛,我不信,我老婆是一個正經的娘們,她整天呆在家裡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好,今天,我們就談到這兒,以後,我們如果找你瞭解情況,你一定要配合我們。」

    「一定,一定。」

    唐二挑走了。

    「事不宜遲,現在就到桃花塢去。」李雲帆從凳子上蹭地站起來,「陳老師、小王,走。」李雲帆走進小李他們的房間小聲道,「孫營長和聶振華,你們就呆在房間裡,千萬不要讓人看出破綻來,其他人要注意窗戶外面,警覺一些,特別是旁邊這幾個房間裡面的僧人。」

    李雲帆、陳浩和王萍跟在葛冬林的後面,走出龍華寺,直奔山下面的桃花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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