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疑案 吳公祠之謎 第二十五章 徐李再回瞻園 水下發現洞口
    大滁河的水裡面會有什麼呢?小鎮人的說法只有一個,有水鬼。對於這個說法,小鎮上的人是深信不疑。幾乎所有的家長都這麼警告自己的孩子:千萬不要下河游泳,河裡面有水鬼。

    歐陽平是不信這個的,他相信:水下確實有「鬼」,但絕不是什麼「水鬼」,那麼,到底是什麼鬼呢?一時還說不清楚。但歐陽平堅信:遲早會把這件事情弄一個水落石出。

    此鬼和吳公祠裡面的鬼之間又有什麼關聯呢?此二鬼和吳家大院裡面的鬼之間又有什麼關聯呢?歐陽平決定再到吳公祠小學走一趟,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新的發現。

    二月十七日下午五點半鐘,歐陽平、李文化跟著徐海初和李正雲走進了吳公祠小學的小門。

    「你們二位老師也來了。」門衛房師傅道。

    「新年好啊!房師傅,今年春節沒有回去啊!」徐海初道。

    「可不是嗎,走不開啊!你們二位老師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也不在家多呆一些日子。」

    「房師傅,我們倆今年春節也沒有回去啊!」

    「開學還有好幾天呢,您二位到學校來……」

    「眼看著就要開學了,該備備課啦!我們來拿點教材,這兩位是我們的朋友,特地到南京來看望我們,順便到學校裡面來轉轉。」

    「好啊!快請進——快請進。」

    他們四個人先準備到辦公室去繞一下,走進院門的時候,歐陽平提醒道:「徐老師,你剛才有沒有注意到門衛說的第一句話?」

    「門衛說的第一句話?」

    「你們二位老師也來了,他是這麼說的。」李正雲回憶道。

    「應該還有人來過,你們等一下,我去問問。」徐海初折了回去,歐陽平他們站在大圓門裡面耐心地等待著。

    一分鐘左右,徐海初回來了:「吳校長來過,而且來過好幾次。」

    「來過好幾次?」歐陽平若有所思。

    「學校裡面一個人都沒有,他到這兒來幹什麼呢?」徐老師若有所思。

    「徐老師,他會不會把鮑小英藏在吳公祠裡面呢。」李正雲突發奇想。

    「如果藏在吳公祠,他會藏在哪兒呢?」李文化道。

    「瞻園。」徐海初脫口而出,「鮑小英如果在吳公祠,那她肯定被藏在瞻園的某一個地方。」

    「瞻園——什麼地方?」李正雲一臉驚異。

    「你忘了,韓老師跟蹤黑影,每次都是在福音堂跟丟的。」

    「福音堂?」這回輪到李文化一臉驚異。

    「走,我們去轉轉。」歐陽平道。

    於是,他們象徵性地到辦公室繞了一下,出了大圓門,走到大禮堂的台階下的時候,歐陽平仰臉看了看大禮堂,然後上了台階——台階一共是十八級。

    「徐老師,在這大禮堂的上面,還有沒有樓閣?」歐陽平似有所思。

    「有一個樓閣啊!」

    「有一個樓閣,我們怎麼看不見呢?」

    「我剛來的時候,也沒有看見,聽韓老師講才知道。站在大滁河對面的山上,就能看見了。」

    「這是為什麼?」

    「一是因為這個樓閣空間很小,比較隱蔽,二是因為大禮堂上方前後四個角簷高高翹起,擋住了我們的視線,三是樓閣四面都沒有窗戶,前後各有三個一楂見方的小洞,聽韓老師講,那是瞭望洞,前可以看到祠堂大門內外的情況;後能看到大滁河上面的情況。」

    「為什麼要這樣設計呢?」

    「韓老師講——他是聽那個陶師傅說的,這個小鎮緊靠老山,過去,山上有土匪,經常到鎮上來打劫,有時候還擄人,瞭望洞就是用來觀察土匪動向的。」徐海初道,「上面還可能藏人。地方不大,但藏幾個人,應該沒有什麼問題。這個地方,我琢磨很久了。」

    「徐老師,這個樓閣,你們上去過嗎?」歐陽平問。

    「沒有上去過,恐怕吳公祠小學沒有人上去過,因為,誰也不知道通道在那兒——我琢磨的就是這個問題,至於吳校長有沒有上去過,這就很難說了。」

    「隊長,這和安徽皖南一帶的古民居是一樣的,除了居住,還有防匪的功能,有些地方的設計,除了家裡面的人,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李文化道。

    「是啊,東門鎮也有好幾戶這樣的人家,文化,你還記得我家旁邊那一戶嗎?」

    「就是姓湯的那一戶人家,怎麼記不得。」

    「對,他家也有這樣一個樓閣,他家那個樓閣非常明顯,一目瞭然,土匪一來,家丁留守看護家院,主人一家從暗道乘船從水路逃走,對了,徐老師,韓老師有沒有說這吳家祠堂的後面有逃生的暗道啊?」歐陽平突然由過去的事情想到了眼前的事情。可見,記憶有的時候還是能派上用場的。

    「韓老師沒有說過,不過韓老師說過,在瞻園的東北角——就是福音堂的東北方向有一個地下水牢。」

    「底下水牢?」歐陽平圓睜雙眼。

    「不錯,是有一個地下水牢。我還到圍牆裡面去看過呢。」李正雲一邊說,一邊走下大禮堂的台階,跟在歐陽平和徐海初的後面走進瞻園,「你們看,就在那一堵圍牆裡面。」李正雲朝東北方向指去。

    「李老師,你在圍牆裡面看到了什麼?」李文化問道。

    「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大堆破磚爛瓦。韓老師所說的水牢應該就在那一堆破轉爛瓦的下面。」

    四個人上了迴廊徑直朝福音堂走去,徐海初居後,回頭朝傳達室看了看,房師傅正坐在傳達室裡面喝著他的老酒。

    「隊長,水牢裡面的水會不會就是大滁河裡面的水。」李文化道。

    「對,應該就是大滁河裡面的水。」李正雲道。

    「那就應該有通道。」歐陽平十分肯定地說,「走,過去看看,先確定一下方位,然後,我們在到大滁河上去看看。」

    四個人從福音堂的門前走到圍牆跟前,水牢的位置緊貼著瞻園東圍牆,東圍牆的外面是一個巷子,直通河岸。

    「走,我們到外面去看看。」

    四個人離開瞻園,走出吳公祠的大門。房師傅的老酒還在喝著,一包花生米,幾兩豬頭肉,酒還是那個酒——高溝酒。

    巷子就在神仙堂的斜對面,四個人走出巷子,來到河邊,沿著陡坡向下走,在與水牢相對應的地方停住了腳步,歐陽平撿起一塊磚頭扔到了水裡面,聲音發沉發悶。

    「李文化,你跑一趟,請文所長設法找一個摸魚的人來。」

    李文化一溜煙地跑了。

    大約二十分鐘的樣子,李文化跑回來了,陳傑跟在他後面:「文所長已經找人去了,你看——」李文化手指著不遠處的石拱橋。

    歐陽平他們朝石拱橋看去,文所長已經上了石橋。徐海初知道,文所長是找在石橋邊那個姓郭的打漁人去了,他家裡就有一套皮衣褲,是專門用來摸魚的。約摸過了四五分鐘的樣子,文隊長又出現在石橋上,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壯漢。手裡抱著一件皮衣褲。

    歐陽平所選擇的這個時間比較好,夜幕就要降臨了,大部分人家正在吃完飯,再加上天又比較寒冷,所以,河岸上就他們幾個人,在目前這種情形之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摸魚的壯漢穿上皮衣褲,這種皮衣褲連腳一起穿,只露出兩隻手和腦袋,手腕上用皮筋繫好——系得比較緊;脖子上也用皮筋繫好——系得也比較緊。

    摸魚人從歐陽平手指的地方下去了。他先用腳在河岸邊一步一步地蹚,越往下,離河岸越遠,眼瞅著水已經到了脖子跟前;正在大家為他擔心的時候,摸魚人將脖子上的皮筋重新繫緊,緊接著一個下蹲動作,沉道水底下去了,大概一分半鐘的樣子,頭突然汆出水面。

    「郭師傅,怎麼樣?」文所長大聲道。

    對方搖了搖頭,做了一個深呼吸,又沉到水底下去了。

    一分鐘左右,郭師傅浮出了水面,然後朝岸邊游來,文所長和李文化把他拉了上來。

    「怎麼樣,郭師傅?」

    「底下確實有一個洞口。」

    歐陽平走了過去:「洞口有多大?」

    「洞口不大。比方凳面還要小一些,我用手進去摸了一下,是用磚頭砌成的,洞口有一些淤泥。」

    水下面果然有一個洞口,但這個洞口又能說明什麼呢?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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