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傳國玉璽」上的金塊放在哪裡他都知道,莫棄聞言後不禁駭然。正要說話,卻見他的手朝自己伸來,來不及多想,一手護著那金塊,另一隻手一抖,十餘柄飛刀徑直朝他全身的要害射了去,嘴裡同時喊道:「君子不躲人說好,先生這樣,是不是太過無良了點?」
一直沒說話的徐矮子,見莫棄動手,也毫不猶豫地飛身下馬,腳踏「凌波微步」,一改平日玩世不恭的作風,以手指為劍,鬼魅地戳向了那白衣人的腰。這一指,凝聚了他的全身功力,在戳出來後,他的指尖射出了一股無堅不摧的劍氣。
他之所以這般慎重,是因為這白衣人實在太過高深莫測。先別說憑借自己突破至破碎虛空境界後的眼力看不破他的修為,單就那速度,也絕對不是凡人能想像得到的。
「莫兄弟說我無賴?」那白衣神秘人笑了笑,問。再他說話的同時,莫棄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射出的飛刀全都掉頭,轉而定在了空中,倒剪指著了自己,再反手一指點在了徐矮子指尖,「咦」了一聲,如同是沒想到徐矮子的實力這麼強一般,回頭看了看他,又轉頭道:「我個人覺得很公平,我用一顆七轉小還魂丹,讓你的馬兒起死回生,並變成了舉世無雙的良駒,再問莫兄弟討要一點手工費,你應該只賺不虧吧?」
「可我沒請你救它啊!」莫棄見白衣人開始耍賴,也無賴地道。在這時,他見對方沒有動手,也沒有再發射飛刀或者其它的暗器,轉而把「誅仙劍」拔了出來,握在了手中,橫在了胸前。
白衣人看到「誅仙劍」,臉色一變,左手一揮,一招「袖裡乾坤「把徐矮子徑直震飛了出去,道:「雖然你沒讓我救它,但作為醫生,見到它物生命垂危,不能不動手。而問馬兒的主人要點醫療費,也是為了以後再救別的生命,再合理不過!」
徐矮子見他輕輕一揮,不但破了自己全力的一擊,還震飛了自己,那自己七十餘年的苦修毫無用處的悲涼隨即襲上心頭,嘴裡大叫了一聲:「老子看你有多狂!」後,「花間劍法」最凌厲的一招「相期邈雲漢」揮了出來,劍氣如同滔滔長江水一般,波濤洶湧地,一浪高過一浪地直奔那白衣人而去。
白衣人沒想到徐矮子的攻擊會有如此威勢,讚了一聲:「好劍法,但要傷我,卻也不易。」後,手一揮,那十餘柄飛刀再次掉頭,射向了徐矮子。與此同時,他的人鬼魅般地飛向了莫棄,左手不斷地畫著圈,如同打太極一般,但右手卻從這些圈裡穿過,再次抓向了莫棄。
這是什麼招數?莫棄的大腦在飛速轉動的同時,一個翻身,鑽到了馬肚下,一招「對影成三人」,三個影子,從三個不同的方位,刺向了白衣人,於徐矮子的那一招「相期邈雲漢」合二為一,直讓對方比無所避。
那白衣人沒想到徐矮子和莫棄的配合是這麼的天衣無縫,居然再莫棄攻擊發動的時候,居然站著不動了,讓莫棄心裡一喜,道:「傷你雖然不易,你要搶我這傳國玉璽的遺物同樣也有些困……」
話還沒說完,那白衣人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莫棄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只覺得一隻手印在了自己護在胸前「傳國玉璽」殘骸的左手背上,胸口位置一痛之後,手下的硬物突然一空,心裡不由一涼。
金塊雖然被奪,但徐矮子那匹練的劍氣也落在了白衣人的身上,悶哼一聲後,他居然從莫棄的身體裡穿了過去,然後吐了一口鮮血,如同瞬移一般,跳躍著朝遠方奔了去。看著白衣人的背影,徐矮子心裡一陣可惜:如果莫棄不得意忘形喊出聲來,「對影成三人」致命的破綻就不會露出來,那白衣人就算深不可測,在兩人的夾擊下,受到的傷害肯定也會不僅於此。
知道追不上這白衣人,又見他是從莫棄的身子裡穿過去的,徐矮子慌忙來到了靠在了馬身上的莫棄身邊,抓起了他的右手,卻見他胸口位置的衣物全都不見,無數的尖錐印出的痕跡出現在他的胸口位置,陡然間,責備的話硬是收了回去,轉而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
然而,莫棄卻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般,沒有任何回答。直驚得徐矮子慌忙封住他的穴位,防止他胸口流血後,伸手抓向了他的手腕,要為他把脈診斷。
讓徐矮子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快要抓到莫棄的時候,莫棄的手居然躲開,用十分不解的語氣問道:「你看這地圖,指的可是五指山?難道傳國玉璽上鑲嵌金塊的真正秘密是這個?」
徐矮子哭笑不得,道:「小偷兒你是不是嚇傻了?現在哪來的地圖,快處理你的傷勢吧!」
莫棄搖了搖頭,把手掌擺在了徐矮子的面前,道:「你看這個!」
徐矮子定眼望去,卻見莫棄手上的血跡,恰好點線連著,正是一副並不複雜的地圖,正是五指山的模樣。在第三峰上,標著一個稍大的紅點,像是在指示著這裡另有蹊蹺一般。想了片刻,不明所以,徐矮子道:「把這幅圖記下來,他日再另尋機會,去五指山看個明白。」
莫棄想像也是,再看了幾眼手上的圖形,擦掉了血跡,翻身上馬,道:「我們還是快點趕去長沙吧!」
「你的傷?」徐矮子見莫棄胸口位置一片模糊,始終有些擔心,於是問道。
「沒事!」莫棄低頭看了看,從衣服其餘的位置扯下了一條包紮好,隨即又歎息道:「經過了這一著,我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高手,這白衣人的身手實在是太恐怖了!不過,雖然他從我這裡搶去了傳國玉璽上的金塊,但我認為,無論他如何才智過人,定然都想不到金塊裡真正的秘密,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徐矮子也翻身上了馬。聽到莫棄再次提及那白衣人,臉色不由變了變,道:「我想,他應該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