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觴輕笑,問:「你……不疼了?」
「坐著不疼了,應該沒事了。」紀欲生前後左右挪了挪屁股,嘟嘴道。
他的目光又望向悠遠的地方。他在看什麼,遠處到底有什麼風景如此吸引他的目光?紀欲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潭靜靜地池塘,幾片靜靜地荷葉,水面平靜的如靜止一般,連波漣漪都是奢侈。沒有風,沒有星星,沒有雲朵,赤身的天空,殘缺的月亮。
他的嘴角總是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可是為什麼她覺得,他不是在笑。
「我要回絲國了,同我一道。」他說著,張了張嘴,好像還有話卡在喉嚨裡。他的聲音低下來,但如此安靜的夜再加上如此好的聽力,她還是捕捉到了。
「調兒……」他很輕很輕的叫著她的名字,那麼的小心翼翼,聲音甚至因為緊張而有點沙啞。
他的眼神變得迷惘。紀欲生變得呆滯,胸口酸脹的感覺讓她的呼吸有點亂。
她的腦海裡劃過的第一句話就是:要很大聲很大聲的答應他。但不知為何,她軟綿綿的應了一聲,接著說出來的話就不受大腦控制了。
「嗯……早就該叫調兒了蠻……那麼見外叫我低調小姐幹嘛?跟你回絲國,開玩笑哦,我還有事要做呢。」
說完之後,她自己開始乾笑。心中這個悔啊,恨啊。
「你認為你能逃得掉麼?」華觴閉上灰色的眸子,不容置疑的語氣,帶著幾絲玩世不恭。
是啊,她的肉體可以說,根本不屬於她。任誰都能帶走她的肉體。而心逃走,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也是最無力的。無力到她自己緊緊的抱著自己,才能感覺到自己是活著的。
她沉默了好久,才開口:「或許。」紀欲生側過頭看他……卻發現他……竟然酣睡。他的呼吸十分勻稱,頭微微下垂,棕色的髮絲像流水一般,測流在兩鬢。
她確實不好打攪啊,但在這睡容易感冒。無奈之餘,紀欲生跑去叫來兩個僕人,想把他扛回去。
畢竟他是因為她這麼多天沒睡好,坐著睡著也屬正常……
華觴被兩個僕人扛起,紀欲生打著呵欠,站在兩僕人面前道:「扔到房間裡就好。」
華觴灰色的眸子猛地睜開,嚇得她打了一個激靈!
「其實我想要我的黑奴背我回去呢。」他的話像一條蛇纏繞在她脖子上,表情妖艷極致。
他閉上灰眸,彷彿剛才的話時她的幻覺。
看著華觴被扛著漸走漸遠,紀欲生深深吸入一口氣。該死的毒舌!!是想讓她的心臟停掉嗎? 華觴被兩個僕人扛起,紀欲生打著呵欠,站在兩僕人面前道:「扔到房間裡就好。」
華觴灰色的眸子猛地睜開,嚇得她打了一個激靈!
「其實我想要我的黑奴背我回去呢。」他的話像一條蛇纏繞在她脖子上,表情妖艷極致。
他閉上灰眸,彷彿剛才的話是她的幻覺。
看著華觴被扛著漸走漸遠,紀欲生深深吸入一口氣。該死的毒舌!!是想讓她的心臟停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