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走,我不想見他。」項須炎一臉的不耐煩。
「可是低大夫說入如果少爺不去見他,他……」
「別多話,叫他走。」項須炎閉上眼,不想多說什麼。
「不讓我進去?」她的臉色差到了極點。
「我呸!他不想治病了?還是又被人下了蠱?我好心好意採藥回來給他解蠱,那個該死的居然不讓我進去?」
真的,很令人火大。
她費盡了心思採到了紫曼花和絕情花,但是桃花妖怪卻潑了她一個「透心涼」。
「真的很不好意思。低大夫,你還是走吧,你這樣會打擾我工作。」
她才不會輕易放棄。
她點了點頭,佯裝十分失望的離開,其實心裡早已打好了如意算盤。
「三更半夜,小心火燭。」
紀欲生咬了咬牙,背好自己的包袱,三下就翻過項府後院的圍牆。
跟著妖婆學了那麼多年,逃跑也居多說,所以翻牆這事做多了,自然也就熟練了。
她東躲西躲,好容易躲過了侍衛這一關,卻發現項須炎房門口還守著兩個侍衛。
屋內的燈已經熄了,項須炎是睡了吧?
要想辦法把門口的侍衛引開……
她在身上扯了一塊布,點著了以後扔向遠處,還邊大叫著:「失火了!失火了!快去救火!」
「怎麼回事?」門口的兩個侍衛看著遠處冒著黑煙,便急忙趕了過去,忽略了在石頭後面的縱火者。
對他們做了做鬼臉之後,她小心地進了房間。
「誰?」
她剛進房間,項須炎就快速把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定住了,討好地說:「桃花妖怪,是我。」
他收了劍,問:「什麼事?」
「那個……桃花妖怪啊,你中了蠱毒,握采解藥回來了。」她隱約看見桃花妖怪那張妖艷的側臉,但是卻沒有表情。
「哼。」他冷哼一聲,一臉的不以為然。
「你那什麼表情?」她皺眉,把臉拉下來。
他別過臉,說:「我不想見你。」
「不想見我?」她張牙舞爪地撲到他的身上,瞪了他好幾眼,說,「我為了你差點連命都沒了唉!你還好意思說?你還算朋友嗎?」
「你的生活不是很快活嗎?回來幹嘛?」他站在原地不動,任由她吃豆腐。
「快活?我呸!誰說我快活的?」她繼續用眼神殺他。
他看著她,說:「你不是和那男人遠走高飛了嗎?還回來幹什麼?你不是女人嗎?為什麼要穿男裝?你解釋,我聽著。」
他的語氣,很冷,冷到讓她覺得,無話可說。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不是女人,那個男人……他是個殺手,他把我推下了懸崖。」她無力地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她說的話。
他沉默了好一陣子,才緩緩開口吐出兩個字:「是嗎?」
她鬆開手,無力的垂下頭。
「藥給你,記得攪拌了之後再用溫水沖泡一下,然後喝掉。我走了,祝你幸福。」她歎了一口氣,把包袱裡的盒子遞給他。
他接過盒子,一直緘默不說話。
「桃花妖怪,吃過藥以後不要過多行房事,容易得性病。」她交代了最後一句,正準備出房間,兩個侍衛快速衝了進來。
「少爺,您遇到危險了嗎?」那兩個侍衛看了看一旁的她,問,「少爺,他是……」
項須炎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沒什麼。你們出去吧。」
「是。」
房間內安靜了一陣子。
「如果你認為你錯了的話,就留下來照顧我。」他打破沉寂的氣氛,說著。
她搖了搖頭,說:「我沒有做錯,而且我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只是一個在江湖上漂泊的放蕩小女子,所以我不必留下來。謝謝你的好意。」
整理了一下包袱,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卻感覺背後刮過一陣涼颼颼的風……
「你出去的話,我會找人把你當刺客抓起來。」項須炎勾起一個無賴的笑容。
什、什、什麼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