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出一口氣,把那黑乎乎的藥全部吞進肚子裡。
「咳咳咳……在下低調,不知美女叫什麼?」她發覺,其實這藥並沒有想像中那麼苦,那麼澀。
比起冰山雕刻的淚水。
「美女」輕笑,答:「謝綠清。」
「謝綠清……」她在嘴裡反覆咀嚼這個名字幾遍,總覺得很熟悉……可是,卻想不起來……
只能說自己是只知道長臉,不懂長腦記東西的人(……)。
「姑娘中毒已有些時日了,前些日子毒性都沒有發作嗎?」謝綠清問。
說實話,她連自己什麼時候中的毒都不知道。
紀欲生把碗遞給謝綠清,說:「我不知道我中了毒。」
謝綠清接過碗,有點遲疑但還是開口了:「……低調姑娘,在下……有事相瞞。」
「嗯?」
「其實,在下是男人。」謝綠清和很認真地說著。
……
「開什麼國際玩笑。」她白了謝綠清一眼,說,「就算我眼力再差也不會錯把男人看成女人。」
迷離的雙眼,小巧的鼻,水嫩的唇似誘人的甜點,這分明是美女嗎!
謝綠清苦笑。
「別逗我了。謝謝你救了我,美女。」她拍了拍謝綠清的肩膀。
她的奶中突然閃過小時候被救的畫面。
她看了看謝綠清手上的鐲子,雖然已模糊不清,卻依稀可見「冰山」二字。
「美女,我肯定我們見過。」
謝綠清將碗放在桌上,回頭看著她。
「那個手鐲是一個叫紀欲生的人送給你的吧?其實我就是紀欲生!美女,還記得嗎?」紀欲生邊說邊蹦跳的跳進謝綠清的懷裡。
原來「美女」這麼高……
謝綠清苦笑著點點頭。
「沒想到那麼巧唉~」她很開心的笑道。
過了幾天,她體內的毒已都被排出體外。
她整理好行李,和謝綠清道了別,又踏上回項府的路。
她還是沒發現……
他歎了一口氣。
他真的是個男人。
她興高采烈的趕了幾天的路,想著結交了一位「美女」朋友,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好了起來。
回去以後和桃花妖怪說她為了他,連命都快沒了。不知道那個桃花妖怪會不會感動的想哭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說……什麼?」她不敢相信的問。
「對不起,你不能進去。」
「喂,我可是低大夫,你不認識我了嗎?」
侍衛繼續抱歉地說:「不是。只是少爺囑咐過了,不允許你踏進項府一步。」
她的心涼了一大半。
「那……謙大夫在嗎?」
「謙大夫……已經離開了。」
「不要……我不會走的,我會等你,等你回來。」他的誓言彷彿是昨天的事,那樣的清晰。
可是現在……
她垂下腦袋,坐在了項府的門口。
「低大夫,你這是……」
「和少爺說,他的小屁孩沒有死,活著回來了找他了。如果他不來見我,我就一直守在這兒。」她說。
「低大夫你這是何苦呢?」侍衛歎息了一聲,隨即走進了項府。
她托著腮,眉頭擰在一起。
桃花妖怪怎麼會不見她,明明走之前還那麼好來著,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