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欲生只好迫不得已地留下來。
她很放蕩,對吧?似的,她承認。
她也曾想過,如果把桃花妖怪搞到手的話,不僅不愁吃不愁穿,天天還有絕色大美男暖床,甭提有多幸福(性福吧……)了。
可是……
照桃花妖怪的脾氣,不把她活活弄死才怪……
紀欲生剛起床沒多久,項須炎就推開了門。
「熬藥。」他利落的丟了兩個字,順便把昨天她給他的盒子丟在桌子上。
「其實你可以不用那個解藥的,和那個下蠱的女人一起共度一生,生好多好多的子孫,幸福的……就當我沒說。」她說到一半就看到項須炎的眼睛一直在瞪著她。
「馬上熬藥,之後把這套衣服換上,一會兒會有奴婢過來。」項須炎簡單說了幾句,摔門出去了。
女、女、女裝?為什麼要換女裝?
熬過藥之後,送到項須炎的房間裡時,她看到一個女人坐在椅子上,就立馬識相的躲起來。
「炎,你不是說要去我家提親的嗎?為什麼遲遲不去?」女人的聲音很溫柔,估計下「迷戀」的就是她吧。
項須炎嘲笑的聲音響起:「你對我下了蠱吧?想讓我一直愛你一個人?」
女人的身體顫抖著。
「可是,炎,這不是重點。前段時間你不是還夜夜疼我嗎?說會愛我一輩子,難道那些都是假的嗎?」女子的聲音很溫柔,卻透露出不可抗拒的味道。
夜夜疼她?紀欲生乾嘔了幾下,仍耐著性子聽下去。
「那還不是那個蠱的緣故。而且……我現在對你的感覺已經不復存在了。」
「你騙我。我愛你啊,我為了你做了那麼多,可是你現在卻說對我沒感覺?」
紀欲生站在門口,端著藥的手有些顫抖,聽到那三個字,她的心又開始沉淪。
她愛的那個男人。那個時候,她付出了許多,甚至,還犧牲了生命。
「夠了,我不想聽你多說。小屁孩,你進來。」項須炎似乎早就知道她在門外。
她頓了頓,立馬換上一臉笑容,走了進去。
「桃花妖怪,藥熬好了。」她媚笑著說,把藥端給他。
「不是叫你換女裝嗎?」他皺眉,有點責備的意味。
「我想看你喝完藥嘛~」她似乎演上癮了,把一旁的女人徹底忽略,繼續嬌滴滴地說,「要不,我餵你?」
項須炎攬住她的腰(其實捏了一把……),用眼神示意不要太過火。
她當然像忽略那個女人一樣徹底忽略他的眼神和動作然後嬌笑道:「我這就餵給你喝。」
他以為她是用勺子喂……
天曉得她會喝了一口藥之後,吻上了他的唇。
「你、你、你們……」女人差點被氣暈了,紅著眼眶跑了出去,嘴裡還吼著,「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幸福的!」
哈哈哈哈……太爽了!
誰叫那個女人那麼陰險狡詐,我呸,早該搓搓她的銳氣。
「你喝吧。」她離開他的懷抱,剛才的風騷一掃而光。
「你演的真像。」他翻了翻白眼,一口氣把藥喝完。
「你不是要趕走她嘛~我只不過配合一下。」她笑,接著緊張的看著他,問,「有什麼感覺?」
他瞇了瞇好看的鳳眼,不語。
「說啊。」她催促著。
「快去換衣服,我們去見兩個人。」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起身推了推她,說著。
見誰啊?
換上一套淡綠色的絲綢長裙,盤上複雜的髮髻,大大的雙眼像琉璃一般閃爍。
怎麼說她也是美女啊……
對這鏡中的自己拋了幾個媚眼,才戀戀不捨的被項須炎拉走。
「你原名叫什麼?」項須炎低聲問。
「低調……」頭頓了頓,白了他一眼,說,「條件反射。我的原名啊……你是想聽改之前的還是改之後的?」
她撲閃著眼睛看著他。
「別跟老子廢話。」他直接性過濾掉她無辜的表情。
真是不通人情的傢伙……「紀欲生。我想知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眼裡再好的人也只把我當作一瘋男娃。」
「雞血鎮,你去妓院那天。」項須炎的表情有點不自然,然後突然大聲吼道,「鬼想跟蹤你,只不過擔心你罷了……」後半句話的聲音小了下去。
她點了點頭,突然賊笑了起來。
「我說你……」她頓了頓,說,「是不是愛上我了?」
「小屁孩!別臭美了!」他臭著一張臉,很不客氣的立即反駁道。
她笑嘻嘻的撲到他身上,捧著他的連「啵」了一口,來了一句:「桃花妖怪,你真可愛。」
他的臉立刻紅透了。
「小屁孩!你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