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找到冷亦霏吧?」她問。
「當然。這位公子是想……」
「幾天後,在絕情谷。你可以先派人在那裡埋伏。」
「為什麼告訴我這個?」劉龍復皺眉,問。
她艱難的扯了扯嘴角:「他想要殺了我。我希望他之後可以重新做人,你一定要捉住他。我不希望他永遠活在提心吊膽的日子裡,拜託你了。」
「好。我會飛鴿傳書給你,你告訴我具體時間……」
……
他吻著她,他推開她,他的眼神……
她睜開了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身上怎麼這麼痛。她想坐起來,但是卻沒有力氣。
他全身都濕透了,似乎是被衝到了下游。
呼……
幸虧沒有栽到勢頭縫裡,要不然痛死了……
她抬起手,輕輕摸了摸身體,看看有沒有哪裡流血。
現在好像是晚上……
好容易掙扎著坐了起來,檢查身上只有幾處擦傷之後,才安心的拍了拍胸脯。
透過月光,她看到了幾朵很眼熟的花。
真的,很眼熟……
她翻了翻她的包,打開那張已經濕透的畫。
應該就是紫曼花和絕情花了。
她忍著身上的疼痛,摘下了那兩朵花。
雖然她很倒霉,但是不得不說她也很幸運。
她把花放進盒子裡,無意間摸到了冷亦霏送給她的那把匕首。
冷亦霏……
不自覺,眼淚又要流了出來,她吸了吸鼻子,把淚水硬是吞了回去。
妖婆說過:「不要被感情牽絆住自己的腳步,那可是最糟糕的事。」
即使這樣說,唉……她還是很難過。
順著河流一路走啊走,快天亮時,她才看到一個人家。
屋裡住著一對夫妻,已經白髮蒼蒼了。
「奶奶,我從絕情谷摔了下來。請問您知道上去的路嗎?」她很客氣的問。
「一直順著河流走到上游就行了。」
她「哦」了一聲,吞了一口唾液,結結巴巴地問:「那個……我身上沒有銀兩,不知奶奶可以給我一些乾糧嗎?」
奶奶慈祥的笑了笑,叫一旁的爺爺進屋去拿乾糧和一些碎銀子。
「謝謝。我以後會回來看您。」她鞠了一躬,道了別之後,又開始了漫長的行走。
可是,走到一半時,她突然覺得全身開始抽痛的。
額……怎麼回事?
她蹲在地上,開始大口的喘氣。
好難受……啊……
她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難道她中毒了?可是她這一路來都很小心地……
連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就這麼……暈了過去。
第二次醒來的時候,天又黑了,紀欲生躺在一間木屋裡。
「醒了?」一位「美女」含笑著端來蠟燭和一盤黑乎乎的東西。
她點了點頭,心有餘悸。
紀欲生咬著下唇,蒼白的臉顯得更加蒼白。
她定定的看著那位「美女」手上的手鐲。
奇怪,怎麼那麼眼熟,應該在哪裡見過。
「那個……我們有見過嗎?」她試探性地問。
「美女」道:「嗯……似有,又似無。」
她瞪了「美女」一眼。
這不是廢話。
「姑娘為何男子裝扮?」「美女」問。
她歎息,看了看那盤黑乎乎的東西,問:「那個……美女啊,你手上的那個是要給我喝嗎?」
「美女」詫異了一下,動作有些僵硬。
「嗯。姑娘歎息是因為江湖的險惡?」「美女」邊說邊把碗遞給她。
她皺眉應了一聲,捏住了鼻子。
好難聞的味道……
「你不會以為我要毒你吧?」「美女」笑笑道,似漫不經心的問。
她翻了翻白眼,說:「你若想要我的命還救我回來幹嘛?」
「姑娘叫什麼?不會是低調吧?」
她愣住了,看了「美女」一眼,垂下了眼簾。
忽然,想起了水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