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終究來到了絕情谷,分離的地方。
「哇!這裡空氣好新鮮呢!」她下了馬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他也下了馬車。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在這裡住上幾日。」她笑著說著。
絕情谷並非想像中那麼絕情,雖說不上漂亮,但也夠賞心悅目。
有一大片嫩綠的草地,四周有樹木圍繞,中間有一個湖泊,水色是猶天般純淨的顏色。
眺望遠方,遠處有一個懸崖。這個就是那個危險的山谷啊……
還有最後一天。「他環住她的腰,用下顎摩擦著她的髮絲。」
「嗯?」她不解。
他將她扳正,使她面對著他,說:「我就陪你最後一天,傍晚……我就要去完成任務了。」
「好。」她嬌笑著抱著他,心卻冷了半截。
「我去採點果子,一會兒回來。」紀欲生在他唇上印上一吻,但是冷亦扉卻反客為主,深深與她的小舌糾纏。
「可以了。」她被吻暈了……
唉,色女真沒用。
她走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看著白鴿飛到她的面前。
「對不起,對不起……」她默默的落淚,咬緊下唇。除了這三個字,此時,她也不能說什麼了。
心好痛,手也不聽使喚。
看著在天空飛翔的白鴿,她已經沒有力氣發出聲音。
「冰山雕刻,我回來了。」她手裡拿著兩個蘋果,蹦蹦跳跳的走到他的面前。
「沒想到還沒到秋天,蘋果就這麼大了唉~好神奇。」她邊說邊就在左手的蘋果上狠狠咬了一口,順便把右手的蘋果遞給他。
他無奈。
「甜嗎?」他看著她,難得一次露出溫柔的神情。
「嗯嗯。」她像一個滿足的孩子。
他們坐在了湖邊,她看著夕陽漸漸將藍天染紅,淡淡地說:「你不愛我,對吧?」
「我……」
「我看到了,在妓院。」她打斷他的話,聲音冰冷,沒有溫度。
他沒有反駁,只是淡淡地說:「我們去懸崖邊。」
「是時候該分開了。我說過了。」她之前的純真一掃而光。
「對。」冷亦扉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
她媚笑著,眼神卻很冰冷。
「我在想……我該怎麼死呢?是被你的劍……」她停住,手撫上了他背後那把劍,才繼續說,「刺死。還是……從這兒掉下去。」
他睜開眼睛,眼神已變得冰冷。
「我愛你。但是……你必須死。」
她收回手,扯起一個自嘲的笑容:「我以為,你會放棄。但是,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作賭注。所以我……背叛了你。」
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
「出發到絕情谷的那個晚上。那是你的神情很奇怪,之後,你一天沒有回來找我,我就去劉府報告了你的行蹤。之後,聽到那群黑衣人和你的對話,我便確定……你是要除掉我。」她比任何人清楚,她的心已經痛的麻木。
四周埋伏的人馬已經紛紛從隱秘的地方出來。
「對不起。」
「對不起。」他們同時開口。
「這時說這個已經沒用了。」她說。
他吻上她的唇,他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到她的嘴裡,澀澀的味道在她口中瀰漫。
然後,他猛地推開了她,嘴角還掛著笑容。
她的身體失去了平衡,直直的落了下去。她看到他被人押了起來,她看到他嘴邊的小和那溫柔否認眼神。
風在耳旁「呼呼」地刮著,她閉上了眼睛,聽不到也看不到外界的任何事物。
他她知道他愛她。
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