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安胎藥是一種補藥,除了安胎以外,它對女人的內分泌系統有促進作用。」
「什麼事內分泌系統?」他撲閃著雙眼,問著。
她思慮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你還小,以後姐姐會說給你聽。」
他點頭,雙手掛在了她的脖子上。
「姐姐……呆在我身邊一直陪著扉扉,好嗎?」他將頭放在她的頸窩處,小聲地說。
癢癢的感覺……
「姐姐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最後一天陪扉扉了。」她拍了拍他的背。
他從她身上跳了下來,比劃了一下身高。
「扉扉才到姐姐的腰……」他垂下眼簾,一副受傷的樣子。倏的,他堅決的抬起頭,說:「長大以後,扉扉要娶姐姐。」
嚇嚇……他說啥米?娶她?
「為什麼呢?」她像陪著一位小朋友的耐心大姐。
「姐姐,我說真的。因為其他人都是笨蛋,都不願和扉扉玩……」他大聲的傾訴著他的不滿,又接著說,「姐姐不是喜歡扉扉嗎?」
她的腦袋有點重……
這娃兒到底在講什麼啊?
「姐姐是喜歡扉扉,但是扉扉,我……」只把你當弟弟。她沒有說下去,害怕傷害他幼小的心靈。
「扉扉的同齡朋友一開始說喜歡扉扉,但是之後知道扉扉的哥哥是殺手後都遠離我,還說討厭我!我討厭他們的表裡不一……扉扉好恨,不是恨哥哥是殺手,而是那群人。」冷亦扉撲在她的懷裡,哭著、鬧著。
「只有姐姐,姐姐不會離開我,不會傷害我,即使我傷害了姐姐,姐姐還是會來找扉扉。」
原來他連一個朋友也沒有……
可憐的娃兒……
「好了,扉扉不哭。姐姐答應你,以後嫁給扉扉。」她不得已,許下承諾。
可是,她卻沒看見,那純潔的臉上的邪惡笑容。
他所反映的都是事實,不過他從來未為此事苦惱過,他向來以整人為樂,因為哥哥是殺手,所以所有人被他整過一次都遠離了他。
只有這個人……
他喜歡她,不是弟弟對姐姐的喜歡,而是男女之情。
「那和扉扉拉勾勾,等扉扉成年了,扉扉就去提親。」他伸出了小拇指,嘟起粉嫩的唇。
她也伸出小拇指。
儘管她是同情他,可是怎麼有種上當受騙把自己賣掉的感覺。
「姐姐,我想吃爆菊花。」
「額。」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好。」
晚上回到客棧,紀欲生便開始打包行李。
「去哪。」冷亦霏走進來,問。
「明天我就要離開了。」
他坐了下來,倒了一杯茶,問:「絕情谷?」
「對。謝謝你這陣子的照顧,不過我們就要分開了。」她笑著說。
「那麼高興?」他看著她,握著茶杯的手不自覺收緊了些。
「啪」得一聲,杯子碎裂,割傷了他的手,血滴在他的黑衣服上,混著茶水,暈開了一朵朵殷紅的花。
「喂、喂、喂。」她白了他一眼,迅速拿出白布和藥膏。
「你也不用自殘吧?你是個殺手,要多保護自己的身體。而且我是個放蕩的女人,其實你根本不用在意我。」她口裡念叨個不停,手上卻很仔細。
看著她認真的表情,他別開了臉。
「怎麼了?」她幫他包紮好後,有些奇怪他的舉動。
「放蕩……嗎?我要你的時候,怎麼不放蕩?」他收起亂糟糟的思緒,問著。
很心疼她,很愛她,很想擁有她,但是,他卻不能深陷,更不能渾然忘我。
「我雖放蕩,但是只要是人應該都有自尊的。即使只有一點點自尊,也不允許任何男人踐踏。」她淡淡地說。
冷亦霏沉默了。
「我也去絕情谷,所以……你跑不掉了。」
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