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趁沒有人的時候,偷偷倒掉它,你說這可否?」她很奉承的對冷亦扉使眼色。
「不可以哦~媽媽說過,倒掉會受到詛咒。」他雖然還是一副純潔的樣子,但她對他的形象直接從天堂級別掉到地獄級別。
怪不得冷亦霏說:「你錯了。」
原來這一對兄弟都是一樣的惡劣。
嗚嗚嗚嗚~
「姐姐快試試吧。」他催促著。
「好。」她深呼吸一口氣,提著十二分的警覺……
「如果我死了,你要埋了我啊……還有和你哥說,讓他找個富婆嫁了,不要為我守寡了。還有我的婆婆,在冰山上我的婆婆,你要托信給她……嗚嗚嗚。」她帶著哭腔說著。
他笑了笑,卻很乖巧的點頭。
她斂了臉上誇張的表情,想著他心裡可能在嘲笑她,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可惡的小鬼頭……
她邊想著邊罵著邊順手把那恐怖的黑雞血一口氣全都吞進了肚子裡。
當她意識到時,她手上的碗已經空了。
她喝完了……
臉色,立馬「唰」得白了……
「姐姐,你沒事吧?」他這時才稍微有點良心的替她擔心了一下。
她承受不住她成為了一名「吸血鬼」,暈了過去。
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她好像聽到了他說。
「那只是安胎藥而已……」
其實,黑雞血根本不是用來喝的。
而是灑在門前的,其功效和前面闡述的一樣。
她醒來了之後,隱約中看到了水蜜桃的臉孔,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抱著他哭訴:「水蜜桃,我的水蜜桃。我好慘啊……水蜜桃,你怎麼不說話?水蜜桃!謙心儒!你說話啊。」
紀欲生抱著他哭了半天,他卻一聲不肯。
「謙心儒……」他輕聲複述著這個名字。
這聲音……怎麼和某個很欠扁的某人一樣?
她鬆開他,才驚覺她產生幻覺了。
原來是冷亦霏……
「哭夠了吧?」他收起剛剛慌張的神色,白了她一眼,「都暗示過你要注意,怎麼還那麼不小心。」
她又躺在了床上,不語。
他清了清嗓子,突然很正經的問她:「那個……叫水蜜桃的對你很好?」
「他很溫柔,而且很寵我。才不像你,一天到晚像別人欠你五百萬似的拉下老臉原本不老也顯得很老。」她在讚賞她家的水蜜桃的同時還不忘損他一下。
冷亦扉突然沉默了,她才發覺她口無遮攔了……
「欲生啊,你似乎忘記了我是危險人物了……」
她的冷汗流了一攤,艱難的扯了扯嘴角,說:「冰山雕刻,這是……」她吞了一口唾液,繼續說,「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唉~」
不過,於事無補……
「喂,你不要過來哦~那個臭小鬼讓我喝了安胎藥,我就發覺我的那個沒來了。你難道要餵我墮胎藥。」她披散著頭髮,像猴子一般逃竄著。
他的臉色很臭,猛地把碗扣在桌上,碗裡那灰黑色的液體因猛烈撞擊而四處亂濺。
「咕咚」,她吞了一口口水,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是補藥。你先喝,我出去。」他冷冷帶過一句,然後走了出去,狠狠地……關上了門。
「砰」得一聲巨響,她縮了縮腦袋,理了理亂七八糟的頭髮。
不過,她睡了一天,肚子好餓哦。
她捏住鼻子,下了好大的決心才喝下那碗黑不溜秋的補藥。意外的是,喝完之後,口裡竟沒有澀澀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甘甜。
那冰山雕刻也沒有那麼壞心眼嘛……
她隨便梳了梳長髮,弄了一個簡單的髮髻,換了一套男裝,又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姐姐,對不起,我只想做個實驗。一個普通人吃了安胎藥有什麼副作用的實驗。姐姐,你不會怪我吧?」冷亦扉扯著她的衣角,輕微搖晃著,一臉撒嬌的模樣。
真是……佩服。他還可以用那麼純潔的聲音說出這麼荒唐的事情來。看來,他之前的純潔是裝出來的……
唉,可是她就是對這娃兒沒有辦法。
「姐姐怎麼會怪你呢?」她抱著他的小身子,無奈地說。
「當真?」他問。
「當真。」
他高興的反抱住她,有些支吾地說:「那……姐姐有什麼副作用嗎?」
額……
難道說她的姨媽突然不來了?還有突然間變得「更加」神經兮兮?
(請注意這個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