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準備好馬車後,就要出發了。
「扉扉,我走了,有空回來看你。」她笑瞇瞇地說。
冷亦扉眨巴了幾下眼鏡,勾了勾小手指,說:「姐姐,我有話和你說,靠近一點。」
她「嗯?」了一聲,低下了頭。
他撇嘴,踮起腳吻上了她的唇。
嚇嚇……她睜大了眼睛,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形容現在的情況。
他就是個小惡魔嘛……
「姐姐,一路平安。」他揮了揮手,笑容純潔到她差點忘記他是個小惡魔。
她看了冷亦扉一眼,見他沒什麼表情。她也道了別,才和冷亦扉上了馬車。
「看來你真的很放蕩。」他扯唇,帶著一絲諷刺的意味。
她翻了翻白眼。「我是無奈。」
他的一絲很明確,她放蕩到連十三、十四歲的娃兒都不放過。
是該說她飢不擇食呢,還是無可奈何呢。
「看不出來。」
「這很明顯。」
他看著她,笑了笑,不說話了。
她歎了口氣,說:「其實你是個好男人,只不過遇到了壞女人罷了。」
對,她是很壞。
但,他還是像孩子一樣和他的弟弟搶醋罈子。他比任何人都瞭解他的弟弟,那娃兒想得到的東西,不管是什麼都跑不掉。他的弟弟也知道他愛她,所以……
不過,這女人會不會跑掉,他不知道。
她很令人不安。
「壞女人幫我包紮。」他伸出昨天受傷的右手,說。
她歎息了一聲,替他換了藥。
「上次在妓院裡,看到你身上那麼多疤,唉,真是。」她的聲音很是惋惜。
「怎麼,心疼?」
她白了他一眼,接著說:「可惜啊可惜,那麼漂亮的皮膚,啊……」
他就不該指望這女人嘴裡能吐出什麼好話……
他猛地攬住她的肩,封住她那張天天廢話連天的小嘴。
「唔……」又來了……
「我想要你……」他的聲音很沙啞,卻又是那麼該死的迷人。
「我不給你。」她高調的自尊可不能捨棄(……)。
他抬起頭,咬了咬她的耳垂,像品嚐美味的食物一般舔食著。
「額……」她扯著衣角,盡量克制住自己。
他最後還是沒要她。
只有最後這幾天時間了,他要,好好,地對她。
到絕情谷還有幾天的車程。在馬車上坐了一天,也沒有趕到最近的城鎮,所以他們倆只能打發了車伕,在淡淡的月光下行駛著馬車。
冷亦霏和紀欲生並肩坐在車頭,他在駕駛著馬車。
「這次……你不會騎著馬跑掉了吧?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一樣。」她閉上眼睛,頭靠在他的肩上。
他輕笑了一聲,故意不理睬她。
「你說話啊。」她看著他冷峻的側臉,有點心慌。
已經在一起挺久的了,她已經習慣了他的突襲,他的冷漠,他的寵愛。
可是,越是這樣,她越心慌。
「在到絕情谷之前,我是不會離開你的。」他的心在抽痛。
她滿意的笑了,但是她不知道,這離開的意義不同。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們停了馬車稍歇息了一會兒。
「我要離開一下,你自己小心。」他留給她一把匕首,囑咐了她幾句,隨即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每次都是這樣……
她無奈,只能吃了點乾糧,在馬車上休息了一會兒,又開始趕路了。
但是,直到半夜,他也沒有回來。
她在馬車裡坐著,下車餵了馬一些飼料,在這大森林中,只有她一個人。
她差點忘記他是個殺手。
隨時可能遇到危險的殺手。
她的不安開始擴散,漸漸變為焦慮,,但是卻什麼也做不了。
只能繼續趕路。
在天明時,她趕到了最近的城鎮。再走一段路,就到洛國了。
「請問一下,這裡有劉氏的府址嗎?」
「就在前面,一段路之後就到了。」
「謝謝。」
雖然這麼做可能會傷害他,但是她不會忘,她是殺人狂魔的女兒,很多人排著隊等著要她的命。
所以,誰,都要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