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頃刻間一片光明!
所有的一切都俯首在它腳下!
新的一天開始了!
墨允政看著天邊冉冉上升的太陽,邪魅的眼眸中射出駭人的光 ,一股迫人的氣勢自他的身上流瀉出來,這是屬於王者的氣勢,讓天下蒼生俯首的氣勢!
艾黎看著他豪氣萬丈的站在那裡,只是這樣望著自己,就有種懾人的氣勢,她發在內心的微微一笑。
墨允政也看著她「雪梨兒,我希望,你是一直陪在我身邊的人!」
艾黎低下頭,讓人看不出她此刻心中所想。
「我想回去休息了! 」說著從墨允政的身旁走過。
墨允政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時辰到了,睿王妃,請!」艾黎站住腳,看著向她走來的侍衛,是啊,她都要忘了,和天翼皇約定的時辰到了。
轟的一聲,聲音急促而短暫,所有的人都被這巨大的聲響震攝住了,緊接著腳下一個趔趄,大地似乎都在顫抖,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手肆意的玩弄著,撕扯著,瞬間天昏地暗,飛沙走石,樹木紛紛栽倒,所有的人都被這巨大的力量摔倒在地。
地震!!!
墨允政穩住身形,急忙來到艾黎面前,想把她扶起來,不料那只巨大的手再次一掀,連同他也摔倒在地,所有的人皆驚恐的面面相覷,頭昏眼花的極度戒備著那只巨大的手,再來一次惡作劇。
大地又變得一片安靜·····
艾黎率先從地上爬起來,她拍打著身上的泥土:「大家都起來,地震過去了!」
人們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四處張望,不由得張大了嘴,半天合不攏,只見帳篷東倒西歪,面目全非,樹木倒塌,望向京城的方向,原來居住的房子,以往繁華的開運城一片頹廢,滿目蒼夷,到處一片狼藉,哪兒還有城市的樣?往向皇宮的方位,是有六七的宮殿也都倒塌了。
所有的人都跑出來,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若是現在住在那些房中,那······
「撲通,撲通「之聲響起,四周的百姓齊齊跪下「謝睿王爺救命之恩!睿王爺英明······」之聲不絕於耳。
墨允政大步走到艾黎面前,把她緊緊地攬在懷中,雙眼定定的看著艾黎,眼中滿滿都是讚賞和寵溺!
看著眼前相擁的倆人,歐陽程黯然的離開了。
天翼皇回到了宮中,經過這一次的動盪,他病倒了,朝中已有三天沒看見他的身影,墨允政則負責京中百姓的安頓及重建,無論回來的多晚,他都要到艾黎屋中坐一會兒。經過了那次的事,他倒沒有再越矩。
經過太醫的細心政治,天翼皇的病有了起色。
這天,在宮女太監的攙扶下,他再次早朝。
堆積如山的揍折中有一本折子,讓他面色一變再變,這是彈劾奇王爺墨允策的,上面例舉了莫雲策的三項大罪:結黨營私,私吞修築大壩的公款,草菅人命!
天翼皇稍微有點起色的臉色再次變得蒼白,他強壓下湧上心頭的氣血「京城御史,徹查此事!」
「退朝!」
說完想要站起身,不料昏倒在了龍椅上!
幾天後
彈劾齊王爺的案子,徹查的結果,在人們的意料之中,又在人們的意料之外!
有人蓄意謀害齊王爺,而齊王爺清者自清,並無任何過錯,事情反而是一直擁護齊王爺的戶部尚書艾源,劉暢等人所為!
一夜之間,京城人人自危,尚書艾源被判斬首,三日後執行, 其家小發配邊疆充軍。流暢雖未參與此事,但他知情不報,是以削去官職貶為庶民。
艾源被打入天牢,期間良心發現寫下認罪書後自縊於天牢,在驗明正身時身上多處有傷,但人已死,是以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其女艾青嫁與齊王爺為側妃,雖未參與其父的事,但也是罪臣之女,奇王爺『宅心仁厚』,並未將她休棄,只是把她貶為侍妾,但因其父倒台,家人充軍,再無靠山,從此在齊王府中,身份還不如一個丫鬟,受盡了其餘妻妾丫鬟的欺凌。
艾黎則嫁於睿王爺後深明大義,自從入了睿王府就與艾源從未來往,等同於脫離了父女關係,在睿王爺的力保之下,並未受到牽連,安然的躲過此劫,在睿王府還做著她的睿王妃······
聽到傳得紛紛揚揚的艾家驚變事件,艾黎舉起茶抿了一口。
真是世事變遷,人生無常!
就在天翼人人自危,艾黎感歎世事無常的時候,雲夢順利產下孩子,一個健壯的小男孩,他的眉宇間倒有幾分與墨允政相似,大大的眼睛,可愛的小嘴,只要是見到他的人都說『像極了』墨允政。
墨允政卻是看也不看,囑咐下人好生伺候雲夢,任憑雲夢如何軟硬兼施,從此,再也沒有進過雲夢的小院。
這天,在小桃的『帶領下』,艾黎回到了曾經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
高大的門楣依舊,只是彩漆剝落,房屋中有絕大部分倒塌,建到一般被擱置了的建築述說著尚書府往日的風華。
跨過瓦礫堆,繞過滿地的斷瓦殘垣,再往前走,就是艾黎母女昔日住過的屋子了。
這裡,就像是艾黎在睿王府的住所一樣,是尚書府最偏遠的一個角落,比起尚書府其他的建築 來,還真是無比的荒涼,好久沒人來打理的緣故,雜草都有一人多高,也幸虧這裡是尚書府最簡陋的屋子,屋裡的東西還保持著「艾黎」出嫁時的模樣。
艾黎小心的跨過門檻,一張簡易的木床只容得下一個人睡,上面落滿灰塵,牆腳一張破舊的小木桌,再無其他!屋頂有斑駁的光灑下來,給這間昏暗的屋子投進了幾縷光線,有風在窗外呼呼的吹著,破舊的窗紙被吹得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