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阡,為什麼一定要我做你侍妾?你不是說我能讓你開心嗎?既然如此,那我做你的侍女更合適,因為我能時時刻刻討你歡心。若做了你的侍妾,我會爭風吃醋,很快你就像膩其他女人一樣膩煩我,就算屆時我做回你的婢女,也不可能再討你歡心。」雲飄零假笑道,趁機給流阡提醒,讓她做他的侍妾是他失策。
流阡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他那眼神,充滿算計,看了讓人不舒服。
「喂,我說的理由還不夠好嗎?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雲飄零硬著頭皮問道。
「你為什麼不願做我的侍妾?有許多女人想要這個機會,你卻把我往外推。你這樣,只會更讓我堅定想要你做我侍妾的決心。」流阡斜睨雲飄零,說道。
雲飄零不再浪費唇舌。
她多說無益。男人就是犯賤,越得不到的越想要,這是什麼變態心理。
「我要回去自己那裡住。」雲飄零說著下床找繡鞋穿。
就她在秦月國的遭遇,足已寫篇成一篇血淚史,可以改行不寫小言文,而是直接寫史書。
思及此,雲飄零不禁失笑。
「飄零,要離開我的別苑,你就這麼開心?要知道豈今為止還沒有女人在我的花香苑過夜,如果你今晚留下來,便是首開先例,你不覺得這是討我歡心的一個好機會?」流阡說著蹭到她身前,用專注的眼神看著她。
雲飄零忍著沒動。
既然流阡說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她就對他溫順一點,假意服從他,還時不時對地纏他纏得緊。
不知道這樣,會不會令他對她產生厭倦的情緒。
心動不如行動。
雲飄零的手勾上流阡的腰,頭輕偎在他的懷中,「流阡,你確定嗎?那我今晚就留下來吧。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訴你,如果讓我看上的男人,他一定跑不了。」
薇兒在旁掩嘴偷笑,很快她收拾碗筷,走出房間,不再看戲。
流阡反握著她的腰,手在她腰間輕捏慢揉。
雲飄零的笑容有些僵硬,忍吧,再怎麼樣還是得堅持下去。
劇情怎麼不是按她的想法繼續?流阡到底是個色胚,居然一點也不挑。
他的手繼續放肆,雲飄零的笑容已全無。
現在怎麼辦?這戲還要不要繼續演下去?
真是苦惱。
最後她心一橫,把流阡推倒在床上,自己反壓在他身上,嬌聲道:「流阡,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男人了,既然我遲早都是你的人,不如我們今晚就圓房吧。不過你可得想清楚,跟我圓了房,就得好好待我,不准把我給甩了。」
她邊說邊在他胸前畫圈圈,手慢慢摸上他的衣扣,裝作一副很熟悉的樣子。
流阡臉上閃過錯愕的神情,傻傻地看著雲飄零的手掏進鼻孔,挖出鼻子裡的污穢物,然後放到唇邊……
還沒等雲飄零完成整套動作,流阡一把將她推開,他嫌惡地皺著眉道:「髒死了,你給我滾!」
「流阡,我——你不是說要我做你的侍妾嗎?」雲飄零又湊上去,想要抱住他。
流阡一側身,雲飄零便撲了個空。
「滾,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流阡一聲大吼,嚇了雲飄零一大跳。
雲飄零假裝委屈地輕扁小嘴,轉身就走,不敢再逆他的意。
現在戲已演完,可以走人嘍,她也不必再辛苦做戲。
還沒走出房間,流阡已經擋在她前面,剛好看到她來不及收回的燦爛笑容。
她的笑臉僵住,搞不清楚流阡怎麼會突然來這一招。
在她還在恍神的時候,流阡一把拉起她的衣袖,她的手臂有一顆硃砂痔。
流阡掛著痞笑,不懷好意地道:「你的演技實在太差。你想跟我鬥,還嫩了點。」
雲飄零臉色不善。流阡擺明就是把她當猴耍,害她以為自己的演技很好。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總要什麼方法都試過,才知道她能不能鬥贏這隻狐狸。不過今晚,暫時休戰,她要想好對策方能行事。
「流阡,你就不能放過我嗎?」雲飄零垂下眼瞼,神色黯然。
「不能,這是你自找的。」流阡斬釘截鐵的聲音從她對面傳過來。
「呃,我知道了。」她輕聲道。
「雲飄零,你又在玩什麼把戲?」流阡狐疑地問道。
「我今天有點累,想回去歇著,可以嗎?」雲飄零輕聲細氣地問道。
流阡挑起她的下顎,她對上他的眼,美眸如水。
他湊近她,仔細看了看她的臉,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臉上輕撫觸碰,「也罷,今晚你先回去歇著。」
她眨了眨眼,盡量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很無辜,「流阡,謝謝你!」
流阡蹙緊眉頭,朝她擺手道:「去吧。」
雲飄零轉身離去,此次不敢再大意,臉上依舊是淒楚的神情。
果不其然,在她要踏出門口的一瞬,流阡又擋在她的前面,仔細看著她的臉,她看向他,美眸問著為什麼。
見她還擺著一張死人臉,流阡閃到一邊,示意她可以離去。
經此一役,雲飄零想通一個道理。
原來要用這一招才能對付流阡,看來用苦肉計是最好的招術。
走回自己居住的地方,洗了個澡,她倒頭就睡下。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故意不蓋被子,這樣也許能感染風寒。
感染風寒再好不過,若沒有,她可以繼續擺出一張死人臉,不信搞不定流阡。
流阡他不是冷酷的男子,最多就是自大一點,自戀一點,再加上囂張一點,狂妄一點。他很多情,對他所有的侍妾說不出狠話,惹他生厭卻另當別論。對他這種人使用苦肉計,他就會對你產生憐惜之情,便不忍再逼迫你。現在這個時候,她可以好好利用他的這個弱點。
思及此,雲飄零安心地睡了過去。累了一整天,身體承受能力早已經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