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零,你先猜我是什麼人。如果猜中的話,我便將安雪給放了。」流阡蹲在雲飄零的跟前,眼眸眨也不眨地看著她,說道。
原來他是因為這個在鬧彆扭,不就回答問題嗎?有什麼難的?
「不是採花賊,也不是俠客,那是大魔頭?」雲飄零問道。
可是這個流阡沒有魔教中人的戾氣,所以,不像是一個魔頭。
聽到她這話,流阡大力敲著她的頭,無奈地道:「我這美美的俊帥模樣,哪一點像魔頭?」
「那我再猜。我警告你,不許再敲我的頭。」雲飄零邊說邊打量著流阡,他到底是什麼人呢?不是採花賊,不是大魔頭,也不是俠客,除了這些江湖人士,還有什麼人?
「你是保鏢?」她試問道。
流阡朝她搖搖頭。
流阡出現在王府,說是要偷青玲瓏,難道?
「你是神偷?」她驚喜地問道,這一次準沒猜錯吧?
流阡還是搖頭。
「難道,是江湖百曉生?」流阡這樣子不像是情報機構的人?
「不是,你真夠笨的。飄零,你沒聽過我的大名嗎?要知道流阡在江湖之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流阡用鄙夷的目光掃視她。
「你很出名嗎?那一次在靈仙客棧,你吃完就跑人,害我以為你專門騙吃騙喝的神棍。」想起當初遇見流阡的情形,確實很難相信他是好人。
「當時有急事,我才會匆忙間離去。你不說我倒忘了這件事,我記得你要做我的小廝。從今往後,我的生活起居便由你服侍,不過是以婢女的身份。」流阡說著笑了,一臉奸詐的神情。
雲飄零聽了傻眼,她剛從虞慕的狼爪下逃出來,為什麼還要做這個痞子的婢女,有沒有搞錯?
「喂,我不做婢女,你要找婢女,找其他人去。」雲飄零二話不說就回絕了流阡的提議。
「是嗎,那我去告訴虞慕,說你沒死,在我手上。」流阡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他居然拿她最怕的東西要脅她,這個小人,真夠卑鄙的。
「算了,只不過是婢女,如果這是你想要的報答方式。我可醜話說在前頭,我不太會服侍人,你可要有心理準備。」流阡不是虞慕,她才不會怕他,到時她不整死他才怪。
「我勸你還是別對我動什麼歪腦筋,否則的話,我折磨人的手段可不比那些官宦人家損人招術差。」流阡斜睨了她一眼。
他那眼神,真令人不喜歡。
此人越看越不像是好人,她當初怎麼會以為他是大俠?她看哪,他根本就是那種亦正亦邪、專門勾引未婚少女的人多一點。
對了,說不定他就是什麼花花公子。
「流阡,難道你是專門勾引少婦少女的浪蕩公子?」雲飄零眸色一亮,問道。
流阡皺了皺眉頭,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才道:「以我的魅力,根本無需勾引那些女人,她們便會自動送上門,讓我一親芳澤。」
「那我到底猜中沒有?」她追問道。
人家安雪還擱在樹上,忍受著寒冷呢。
流阡朝她搖了搖頭,「飄零,你怎麼就猜不到我是做什麼的?」
「我不知道,不如你自己揭開謎底吧。」雲飄零老實搖頭,她實在是猜不出來。
「也好,那我們各自睡下。」流阡不再說話,他坐在火篝前,倒頭便睡。
「喂,安雪還沒放下來。」
安雪還被他掛在樹上,如果一整晚過去,那不得凍僵才怪。而且安雪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證明是被流阡點了啞穴,所以才一直沒吱聲。
「她死不了。」流阡說著又躺下。
「喂,我再猜,一定猜出來為止。你是捕快?賭徒?劍客?遊俠?對對,你一定是遊俠,但因為你行事怪異,所以便不被正派人士看好,是不是這樣?」雲飄零越想越對頭。
這樣的人一般脾氣都比較怪異,所以才會不招正派人士的喜歡。
流阡聽到她這話坐了起來,難道,她終於猜對了?
誰知流阡又敲了一回她的頭,大聲道:「真不知道你這女人的腦子長來做什麼的,你為什麼就不會想遠一點?」
「老大,我對你們的江湖又不瞭解,你要我怎麼猜啊?」雲飄零喊冤。
她對江湖就知道這些,雖然她寫小說有寫到江湖,但那都是紙上談兵,她哪裡會知道真正的江湖長什麼樣子。
「流阡,要不你給點提示我,好不好?」她期待地看著流阡,希望他能給她一點小提示。
流阡看著她直搖頭,「你這個笨女人,我懷疑你是不是適合做我的婢女。要知道能做我花香公子的婢女,那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等,等等,花香公子?」雲飄零瞪大眼,腦子裡突然來了靈感,她大叫道:「我知道了,你叫花香公子,一定跟花脫不了關係。你是不是一個花癡?很愛種花,不論是真的鮮花,還是那些美人,在你眼裡,都是鮮花。所以其他的武林人士便妒嫉你,因為你長得比他們好看,武功又比他們高,還有,你的女人緣比他們好,是不是??!」
雲飄零美眸晶燦如火,激動得不得了,她想她應該猜對了,流阡的表情告訴她是對的。
好半晌,流阡他才合上他大張的嘴,慢慢朝她點頭。
「哦耶!」雲飄零高興地跳起來,大聲高呼。
「你,把安雪給她放了。」雲飄零指著流阡,朝他趾高氣揚地道。
現在她的底氣很足,因為她是靠自己的聰明才智猜對了答案。
只見流阡伸手一揮,安雪就應聲而落。
安雪動了動身體,自地上爬起來,朝雲飄零奔過來,熱情地把她抱住。
「飄零,你真厲害,這麼難都讓你猜到。」安雪抱著她,開心不已。
流阡一把將安雪扯開,冷聲道:「你這個女人,以後離飄零遠一點,她是我的人,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准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