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緊流阡的腰,雲飄零感覺心臟快要跳出來一般,真的很刺激。流阡輕功的速度,簡直就是光速。
流阡抱著她們走了好一段路,來到一座樹林前,才把她跟安雪放下。
安雪這時終於不再沉默,興奮之情溢於言表,「飄零,你沒騙我,你果然身上長了翅膀來把我帶走。」
「安雪,我想你應該謝謝我們身邊的這位大俠流阡。」雲飄零見流阡的視線一直瞪著她,識趣地把他的功勞搬出來。
「流阡?大俠,你的名字真好聽,你的功夫也好俊,可以教我麼?」安雪果然纏上流阡,居然讓他教她武功。
安雪自討苦吃,學武功有什麼好的,換她才不學。
流阡看了安雪一眼,淡然地說道:「我為什麼要教你功夫?你這個女人,看了就討厭,以後離我遠點。」
安雪像看怪物一樣瞪著流阡,流阡回瞪著她,這兩個人便大眼瞪小眼,對峙中。
雲飄零輕咳一聲,打破他們兩個的對峙,說道:「流阡,我們今天就在這裡過夜嗎?好冷。」她說著裹緊身上的裘衣,只覺寒意侵襲,如果可以烤火,多好?
雪花不時,她想起雪花下的盛火,如今的他們,都以為她死了嗎?
「飄零,怎麼了?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你還捨不得王府嗎?」安雪拉著雲飄零坐下,原來流阡已經生了火,正坐在篝火邊,看著她。
雲飄零回道:「在王府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如果說沒有一點留戀,那是絕不可能的。但我知道,我想要離開那個地方。如今的我,自由了!」
自由的感覺真好,她伸手,不斷飄落的雪花融化在她掌心。以後她可以像它一樣,想要去哪就去哪,這種感覺,真不錯!
「飄零?你這個女人,居然給我一個假名字。你說你自由了,那也要看我給不給你自由……」
「喂,你想幹什麼?」雲飄零打斷了流阡的話,這個男人想幹什麼?
她可不想剛出狼窩,又入虎穴。
「我想做什麼?你這話問得好,你說我會想做什麼呢?」流阡的笑容在火光的映照下,特別特別的邪惡。
此人乃卑鄙小人,雲飄零終於看出門道。
她狐疑地打量流阡,再看向安雪,只見她也一臉愕然,可能是想不到流阡直接由大俠變成卑鄙小人。
「飄零,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流阡好整以暇地問道。
雲飄零搖搖頭,她一天到晚都待在王府,不可能知道流阡是何許人物,更何況還是江湖中的人物。
流阡狀似婉惜地朝她搖頭,「飄零,似你這種姿色,我是不會放在眼裡……」
「流阡,你是採花賊?」雲飄零驚呼出聲,詫異地問道。
流阡聞言失笑,他的笑容很耀眼,跟虞臻的笑容有些相似,卻又不盡相同。虞臻是爽朗的笑容,而流阡,則帶點誘惑性質。
在邏輯上來說,流阡這種男人比虞臻那種天使性質的男人更具有殺傷力,當然,這是對女人而言。
有一句話不是說得好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而流阡看起來像個壞男人,注定是要傷女人心的那種男人。
「飄零,你這話真令我傷心,我看起來、像採花賊嗎?」流阡說話的時候,靠她近了一些。
雲飄零退開一步,大聲道:「流阡,說話就說話,不要靠那麼近。」
安雪見狀,忙把她擋在自己的身後,有母雞保護小雞的姿態。
流阡欲推開安雪,安雪不讓,他便索性伸手點了安雪的穴道,把她隨手一拋,安雪便已飛到樹上,安然無恙地坐在樹枝上。
雲飄零看到流阡隨意露出的身手,不禁吞了吞口水。
這個流阡,到底是什麼人?他的武功怎麼會這麼厲害?
再說了,他居然能在防衛那麼森嚴的慕王府來去自由,而且還不被人發現,由此可知他的武功深不可測。
之前沒想太仔細,現在她把安雪給帶出來,那鎖心苑不就少了一個人嗎?如果是這樣,很快就會知道安雪失蹤。到時會不會被懷疑呢?是她行事太魯莽,居然沒善後就直接把安雪給帶了出來。
「我就站在你跟前,你居然敢給我神遊天外,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找死?」流阡的一聲大吼,拉回雲飄零飄遠的思緒。
事已至此,唯有把眼前的這個男人搞定再說。
「流阡,你如果不是採花賊,那是不是江湖中有名的大俠?」雲飄零試探著問道。
「飄零,你這話不對。因為江湖中的人從不稱呼我為大俠,他們稱呼我為——飄零,你有沒有興趣猜猜看,他們稱呼我什麼?」流阡突然打住話頭,賣起了關子。
雲飄零直翻白眼。
這個男人,真夠無聊的,愛說不說,不說拉倒。現在這個時候,睡覺要緊,她很困很睏。
她打了個吹欠,找了個離火篝近一點的地方坐下,打算睡一覺再說。
「你這個女人,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居然敢給我睡覺?」流阡湊到雲飄零跟前,大聲吼道。
雲飄零看向安雪所在的位置,想了想,還是開了口:「流阡,你把安雪放了吧。現在還在下雪,你把她扔在那裡,她不冷死才怪。」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你是我的誰?能讓我聽話的人還沒出現。」流阡一臉的痞氣,聲音自鼻子裡哼出。
雲飄零看向流阡,突然間覺得他有些幼稚。
「流阡,我是在請求你,你把我話的重點弄錯了。」她無奈地說道。
「可我看你沒有請求的意思,更像是命令多一點。」流阡冷眼瞅著雲飄零。
「哪有,我在王府中為奴為婢,怎麼可能會用命令的口吻對你說話。流阡,你這是故意在刁難我嗎?」雲飄零覺得跟此人溝通有點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