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說,照做!」凜冽之氣溢於言表的威嚴,讓人恐之不及。
「是……」悲慼戚的起身,朝著屏風內側挪步走去,她的命運就這般不及嗎?任人擺佈的棋子,何時才有自己的自由?
「「教主」……這?」看著紅契小心的把紅縈放在床榻之上,心下那個悸蕩的啊!這就是他的妻啊!卻是這般被人送到他的床榻之上的……
如果是命定的新娘,為何只有他在做新郎?如果是命定的夫妻,為何要把她迷倒才能送於到他的懷抱?
命定,命定,是命中注定的哭泣,還是命裡該有的劫數?
罌凌,疑慮了,繼而傷心的悲慼了……
「問那麼多做甚?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就好……」真是愚鈍,這不是明擺的嘛?
「呃……」什麼是該做之事?強要了她?那……估計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把刀把他先給解決了,再解決自己……
紅縈如此要強之人,怎許得自己受辱半分?如果不是她自願的事,他是絕不會做對不起她半分之事的。哪怕她的身是他夢裡最常見的幻想,但她的心對他來說,更重要……
「既然這般,你們的婚事已了,我也算是了了樁心事了……」轉過身來,看著一臉悲晃的罌凌。
這傻小子,可真夠有意思哈,當初不把縈兒嫁他吧,他悲著;現在嫁他了吧,他還悲著。不禁出聲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啊?什麼怎樣?」晃了晃神的罌凌無厘頭的問道。
「你到底是想娶還是不想娶?怎麼看你一臉好似本「教主」強迫你娶我寶貝女兒的委屈樣兒?」
「不不不……「教主」多慮了,小主能娶到「教姑」為妻,是小主三生修來的福氣,怎能委屈呢?」躬身婉言,徐徐而道,此刻再不說些好聽的話兒,說不定他這「教姑」就算娶到手,都得飛了……
「嗯……那就好……」口是心非,他也拿他沒招不是?
「……」此刻還是要小心為妙啊!小心為妙……
「好了,本教主也不多打擾了,你們還是早些歇息吧!」深究的看了眼床榻之上沉睡中的人兒,今夜他就將是別人的妻了,而他這個做爹爹的確是「罪魁禍首」……
是福還是禍,誰能給個定言?是苦是難,誰能給個解法?
路,終究是她要去走的,他這個爹爹也就是做了個引路人而已……
「「教主」福安……」躬著身的罌凌,始終都沒抬起他那張悲容得臉。
「嗯……」朝著一旁還沒離去的抹搭,使了個恨恨的眼神過後,端步出了房門……
一旁的抹搭,隨即悻悻的也跟著趕緊離了去,隨手帶上了房門……
這個地方,只能用「是非之地」來形容……
看著床榻之上的紅縈,罌凌心中,不禁的,潮水洶湧,澎湃不已……
他的妻,他的縈兒,靜靜地就躺在那裡,然他的良心卻告訴他,碰不得,碰不得啊!
為何,單思的人就該受這般的苦?
為何,甘願付出的人就該受這看的見卻摸不得的淒楚?
為何?為何?
只為那得到了,卻也永遠失去的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