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愁容的罌凌怎的看也不像一個新郎該有的表情,倒像他才是那個被強娶強奪來的人兒一般,讓人挽憐……
隨著唱禮人的一聲「夫妻跪首」,罌凌不情願的伸出右膝與抹搭伸出的右膝兩廂碰跪而下,左右相錯而跪,繼而行那預示百年都只能兩人相守的夫妻禮,行次禮者絕不可做對不起對方之事,不然,將受那「天山教」全教上下的唾罵,甚至追殺……
行此禮時,罌凌怎的一個糾結啊!他要負責的是「教姑」,可為何要和個毫無干係的人行此大禮?這不是掛了羊頭賣狗肉嘛?
這以後,紅縈能不能承認這樁婚事還兩說呢!
滿心委屈求全的拜完了堂,跟著引禮娘也入了洞房,心下卻終也沒落下來,他的新娘還在何方?
等著眾人都散了去,抹搭才心有餘悸的扯下那塊蓋著頭的紅喜帕來,終歸是演戲的,戲終人散啊……
「姑爺……他們都走乾淨了吧?」坐在床邊的抹搭,四下瞅了瞅滿是紅紗紅燭得房間,揚起那張,早就因為心中激動而紅光滿面的臉,看得一旁的罌凌都楞了……
沒想到平日裡那個不起眼的小丫頭,打扮出來,也不遜色於誰嘛!
宛峨的眉梢,如雲的鬢翹,紅潤圓滑的甜唇,勾畫而出的鼻削,完美如玉的膚質,簡直就是讓人欲罷不能的芳澤嘛!
不過看歸看,他的心還是堅定如初的!這一點,是無人能及的……
男人就是要有定力,才有魅力,不然怎能讓個本就知道他的心中有人的抹搭,被其迷得神魂顛倒?
回了回神的罌凌方才想起剛才這小丫頭似乎問起他什麼來著,不禁傻氣的反問道:「你剛才問起何事來著?」,逗的抹搭不禁挽袖一笑,更顯妖嬈。
這一笑,罌凌沉淪了,窗外的紅契卻被惹惱了,他的姑爺豈是這般小丫頭能夠調戲的?
「哦……應該都走了吧……」如實的說,他也不是很清楚這些人走乾淨了沒?
「那就好……不知……」真希望此刻能夠定格下來,這樣,她也就能跟罌凌永遠得待在一起了……
可惜,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正在抹搭還沉浸於這短暫的幸福裡時,紅契已經抱著紅縈蹬門而入。走到床邊時,狠瞪著正滿臉幸福不已的抹搭,冷聲說道:「你已圓滿完成任務了,換下喜服,立馬消失……」。
「「教主」……我……」真的是主要奴死,奴不得不死,她還有什麼其他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