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解皮帶的聲音,我就知道大勢已去,再他面前我總是輸的,掙扎永遠是徒勞,就隨他肆意妄為,可腿纏著他的腰懸在空中的姿勢實在彆扭,還很疼,心裡的酸楚就直往鼻子上湧,我抑制不住哭出來,眼淚刷刷地打在他頭髮上,面頰上。
他身子微震,停下動作,氣喘吁吁地將我擁在懷裡,緊緊地,手指從我頸間移向耳垂,輕輕地捏了一下:「以後這不能給別人捏。」
我恍然憶起吃魚的時候邵秉函捏過我的耳垂,那是他常做的動作,捏不著我他就捏酒杯,把酒杯都捏碎了,傷口那麼深,適才只簡單的清理了一下,一定還有玻璃碴沒取出來,他的手指最漂亮,要是留疤就可惜了。
想到這,我的委屈和氣也消了一些,咕噥著「你捏酒杯就行了。這不是你捏的地方。」
他一隻手撐摩挲著我的額頭,眸中隱隱帶著喜悅,像小孩子一樣哼了一聲:「我就捏。」
Vol02
不知睡到什麼時候,隱約聽到門鈴響,床有微微的震動,以為在做夢,蒙著被子繼續睡,乒乒乓乓聲音傳過來,和裝修似的。
我睡眼惺忪地走到客廳,完全驚在原地。
牧神之的睡衣被撕得露出半個肩,頭也破了汩汩流著血,邵秉函也好不到哪去,一隻眼睛烏青烏青的,鼻子下還掛著兩條紅蚯蚓,兩個人保持著廝打的姿勢,沉重的呼吸在屋內一下一下,來回穿梭。
邵秉函瞅見我時,額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一拳揮到牧神之腦袋上:「你個禽獸!就TM知道用強欺負她!」
牧神之躲避不及被打倒在地,血順著額頭流到眼睛裡,根本睜不開,他踉蹌起身用手擦著血,聲音低低帶著隱忍的怒氣:「邵秉函兄弟裡你年紀最小,作為哥哥我讓著你,你得點便宜就行了!」
「你背地裡玩陰的,這TM什麼兄弟!」邵秉函狠狠一腳踹在牧神之肚子上。
牧神之被踹得整個人從沙發上翻過去,眼見第二腳就要踩在他身上,我撲過去抱住邵秉函的腿:「你要踹死他啊?」
邵秉函盯著我的脖子,眼睛裡要噴出血來,咆哮著胳膊一甩把我掀到一邊:「你看他把你脖子掐的,你還護著他!不揍死他我不姓邵!」
他兩隻手卡主牧神之的脖子,使足了勁,我根本拉不動,閉著眼睛喊:「不是他掐的,是親的!」
邵秉函的手一頓,氣喘吁吁地扭頭看我:「親的?不是他偷摸爬過來用強?」
偷摸是事實,爬過來也是事實,如果死纏爛打加強取豪奪算用強,那也算是吧。
我壓根沒打算和牧神之重歸於好!昨晚我使出渾身結束劃清界限,但牧神之那人,人前君子,關起門來就一禽獸,死纏爛打,精蟲附腦,我又一軟柿子,哪次不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這不是第二波拒絕的反攻還沒來得及發起麼。
我一咬牙,脫口而出:「他沒強迫我,我和他和好了。」不這麼說他倆會打出人命的。
邵秉函像是精疲力竭,手忽然就垂下來:「你真的愛他?」
要說「不愛」,你會把他湊死不?
「愛。」吧,語氣助詞被我咽到肚子裡,見牧神之滿臉是血的半躺在地上,我蹲到他身邊:「你沒事吧?」
牧神之也不去擦臉上的血,就握著我的手,曖昧地放在他胸口:「唔,親一下就沒事了。」
這聲兒「唔」的!我頭髮要一根根麻掉了,禍水級的男人撒起嬌來要人命!
一句話置人於死地,他剛才哪兒是不還手,敢情是跟那醞釀情緒,就等著一個撒嬌的「唔」字一擊斃命呢!
邵秉函果然被「唔」怒了,伸腿就把倒了的沙發踹出一米遠,對牧神之咬牙切齒:「你把老子噁心到了。」
牧神之說得有點委屈:「老婆,咱倆還是把證領了吧,免得人家說我偷摸爬過來。」
老婆……
原來我也被算計在內了!
邵秉函一時愣住,半晌緩過勁兒來,怒氣沖沖地上來就揪住牧神之的領子:「你昨晚還抱著個女的,現在說要娶她,你耍我玩還是耍她呢!」
「我倆早定了十一結婚!還有假嗎?」牧神之扭臉,隔著血霧看我,祈求我應聲的目光隱隱帶著不可掩飾的竊喜。
邵秉函拳頭一點點攥起,捏著我的胳膊問:「真的嗎?他要是陰你,你直說,我拆了他!」
「嗯。」你都要拆了他,能不是真的嗎?不過就牧神之這陰險程度,到時候誰拆誰還指不定呢!
邵秉函狠狠一拳打在牆上,咬牙切齒地瞪著牧神之:「你厲害!我等著,你要是不娶她,我開飛機撞死你丫的!」
我悚然一驚,這不是笑話,邵秉函還真就有私人飛機。
邵秉函蹣跚地朝外走,手指捏著門把手,一動不動,沙啞的聲音傳過來:「兔子,對自己好一點,別委屈著。」
我的心猛地一下揪得生疼,我這是自己憋屈著,還委屈了別人。
邵秉函,你說你今天來幹嘛?他上了套,咱倆掉進去,你還推波助瀾一把,愣是把分手給扭成結婚了,弄得你自己還遍體鱗傷。
「你就這麼把自己二次出售了?人家的婚姻大事,你就跟玩似的。」蘇娜娜直瞪眼珠子,忽而歪著腦袋賊笑:「嘿,你愛上他了?」
「愛上他的錢和俊美無比的臭皮囊。」
「燒餅也有錢又俊,你怎麼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