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湛藍如洗,白雲朵朵,落葉飄飄;暖暖的陽光灑入臥室,落下一地金光。
君麟拎著裝有膳食的食盒,站在芙兒的房門口徘徊;芙兒已經把自己關在房裡十天了,膳食也是叫丫鬟小松端進去,在房中解決的,而她一直避而不見大家;這讓君麟感到無措和心疼。
「小松,來了就進來吧,別在門口晃了,我已經起來了。」房內響起芙兒的聲音,沉靜而低啞,不復平常的清爽。
君麟推門而入,就見芙兒一身睡袍,慵懶地半靠在雕花大床上;睡袍隨意攏著,露出領口光潔的肌膚;如墨青絲嫵媚地垂在胸前,似貓兒的爪子,防護著胸部的波濤;十指纖纖,輕柔地翻閱著掌中書冊;此刻的她,如一幅絢麗多彩的油畫,綻放著盛開的妖嬈。
一室靜謐,君麟的視線不覺炙熱了起來;芙兒抬頭,見站立房中不是丫鬟小松而是一動不動的君麟時,詫異地道:「君哥哥,你怎麼來了?」
君麟淺笑,掩飾自己這片刻的失神:「小松今日有事,我怕你不習慣其他的丫鬟伺候;索性,自己過來了。」
「辛苦了,」芙兒淡笑,抬起右手,指向窗台下的桌子,「把食盒放那就好了,君哥哥先去忙自己的事吧。」
君麟起身,放下食盒後,走到床沿,心疼地道:「早點吃吧,要不然,胃會抗議的。」
芙兒淺笑,對上他的眼,這才發現他的眼中暗紅一片,炙熱無比;彼此對視著,此刻的情景,猶如上了歲月的夫妻。
芙兒的臉噌噌噌地紅了,注意到自己的樣子實在是太不齊整,慌亂地整理著衣衫:「你,你先出去,你先忙去吧——」語氣夾著慌亂與緊張,心裡暗惱著自己一時的大意。
君麟看慣了她的淡然,發覺此刻的她更有著年輕女孩兒該有的慌亂與羞澀,愈加捨不得走;輕笑一聲,取來外衫,罩住了臉色糾結、內心掙扎的她。
發覺她已經暗鬆了一口氣,他笑問:「芙兒,這十日在忙些什麼?」
「看書。」她又回復了平靜,舉了舉手中的書冊子。
君麟自她手上拿過書冊,指尖無意碰到了她的手心,彼此一陣戰慄;他低頭,遮掩住在她面前頻頻失神的神情。
「聊齋誌異?」君麟輕念著書名,快速掃瞄著目錄,奇道:「你喜歡看這類書籍?」
芙兒點頭:「有時候,妖、鬼,比人更有情,更人性,更永久。」
君麟不置可否地笑笑:「永遠太遙遠,我只活在當下。」
芙兒撇了撇嘴,輕輕吐出兩字:「現實。」
「你不吃麼?等會飯菜可就涼了。」君麟瞟了一眼桌上的美食。
「你在這,我怎麼吃?」
君麟挑眉:「我是洪水猛獸嗎?」話未落,他心動立馬換成行動,扯了芙兒蓋著的錦被,這才發現她的下身只是穿著單薄的褻褲,修長的雙腿交叉疊放著,三寸金蓮就這樣晾在了他的面前,小巧的腳,白皙而紅潤。
芙兒的臉再次陷入糾結,一絲絲的紅暈開始襲上她的耳垂、面龐;不一會兒,耳熱如火,滿臉酡紅。
「那個——」君麟一下子呆愣住,沒話找話,「你趕緊吃飯吧——」說完,一溜煙地跑出了芙兒的房間。
匆匆跑回自己的臥室,他才慌亂地靠著門板,大力喘著氣;眼簾浮現的依然是芙兒衣衫半掩的風情,從沒有的視覺衝擊,撩得他心頭火起,猛衝至下腹的一端。
衣衫半掩,妖嬈媚惑;紅唇水潤,誘惑著他去一親芳澤;曲線窈窕,雙腿修長,更是讓他不能自已,情不自禁地想去擁有她,然後……
淡定,淡定!他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年輕的小伙面對自己心愛的姑娘,哪能說淡定就淡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