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愛紅唇【全本】 傾國傾城 第一百零八章  死亡的味道
    孟煙憤怒了,當她提著那把重七十公斤,長約二尺卻有兩個手指大小的洞的風神刀,再次衝上山去追那個第三次偷她衣物的小賊時,胡初風終於溜了,有如一陣風般跑得飛快,邊跑嘴裡還邊嘀咕:「快快快,快快快,為了脫離苦海,衝啊……」

    他身後骨瘦如柴的狼狗也仿似他一般興奮,邊跑邊吐著舌頭。

    孟煙臉色鐵青,橫行江湖二十年,這次居然被同一個小賊連偷三次,顏面何存,不過那小子可真會跑,像一陣風一樣一溜煙就不見了,偏偏胡初風那塊固執的石頭就是不肯用千里眼幫忙看看那小子的蹤影,我就不相信抓不住你,抓不住你我就不姓孟。

    「啊哈哈……小子,看你往哪跑,這次讓我逮個正著了吧?」孟煙笑得很是得意,彷彿她抓到的不是一個無名小賊,而是一個江湖大盜,一把大刀凌空揮舞兩下,一陣倏倏的風聲響起。

    古漢心驚膽顫的望著眼前這凶神惡煞的美麗女人,使勁的推著正背向著她整理衣襟的天凡。

    「幹嘛?怕什麼,一個女人。」天凡回頭,孟煙呆了,那穿著初風的白衣的男子,竟是……竟是……那樣的清逸脫塵,簡單樸素如未經絲毫雕琢的白玉,一雙眼睛清澈幽深如碧潭,意態間卻隱有幾分隨意不羈清俊無邪,神采飛揚灑脫,那是,怎樣的人?彷彿清逸得,不似凡人……

    若不是……若不是那臉上凡人才有的清俊無邪,若不是……

    「哇,煙姨,是你?是我啊,我是天凡啊,記不記得……」那樣清脆如風吟卻又大大咧咧的聲音。

    「雪兒,快過來看看,是煙姨,我們有救了。」孟煙轉眸,心中一驚,那張臉,宛如上天精選一塊聖美的仙玉雕刻出來般玲瓏精緻,那雙眼眸宛如天際明星,清澈幽深卻超然淡定,無波無緒,無慾無求,欲醉天人,穿著她的紫羅裙,仿若一抹輕逸的紫煙般飄渺,似一眨眼,便會飄然而去,左額邊的那個火紅色的印痣,似一隻正欲騰飛九宵的鳳凰,又似一縷炎炎燃燒的烈火,隱隱透著懾人心骨的熾光,讓人不敢……多看一眼!

    「我暈了!」孟煙抬手掩眸,是不是眼花了……

    ……

    一方與衣襟同色的淺紫薄紗從頭頂盈盈環繞,從額頭到臉遮得嚴嚴實實,鑲著兩根三寸長白羽的雪玉釵晶瑩剔透的別在腦側,定住紫紗,明亮如星的雙眸盯著銅鏡中的自己,和一旁為她整理衣襟的孟煙。

    「真是美幻絕倫,世間再無第二人能與你相比了。」孟煙抬眸看她,不禁由衷讚歎。

    「不,還有一個。」聲音輕如薄煙。

    「她?她與你一模一樣,你便是她,她便是你了。」腦中晃過那張活潑可愛笑瞇瞇的小臉,不禁揚唇淺笑。

    「煙姨,我到處找了,沒看見風叔啊……」推門而入的天凡被孟煙惡狠狠的眼神瞪得止住了聲。

    「臭小子,這是女兒閨房,豈能隨便進來的?」

    「哎喲,明兒與我是不分彼此的,至於煙姨嘛,不說話的時候倒是像個女兒家,說起話來……啊……哎喲,痛。」

    「臭小子,王八蛋,居然跟那酒鬼說得一樣,你這小色鬼,闖進來偷看,小時候就好色,長大了更色。」滿屋子追打的兩個人,一個咬牙切齒,挽袖赤膊,一個嘻笑閃躲,做著鬼臉。

    「我怎麼色了,不要亂說噢。」

    「哼,小時候就偷偷親雪兒的額頭,長大了就想偷看人家換衣,這樣還不色啊?」

    「胡說……我……」正欲狡辯,忽覺一道寒光射來,止步停下,望著明雪幽深的眼神,竟一時無語,「哈哈,還不被我抓到。」孟煙一把抓住他胳膊,「明兒,我……」

    「我感覺到了,有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明雪轉眸望向窗外,眼眸那樣深不見底,思緒似飄去了九霄雲外……

    「我前世是不是欠你們的?每次一遇到你們便要逃難,真是冤孽。」孟煙把風神刀刀背朝下抗在肩上,面向天凡,後退著走路。

    「不是逃難,是避開死亡。」天凡把蘋果在身上擦了兩下就大咬一口:「古漢快點。」

    可憐的古漢背著二個大包袱,孟煙說那是她的家當,不能丟,天凡肩上也背了兩個,卻一點都不覺重,似他肩上背的不是幾十斤重的包袱,而只是一團棉絮。

    「廢話。」孟煙嘀咕:「無所謂了,反正我也要去找那個酒鬼,那個死傢伙,這次找到他非把他腿打斷不可,讓他下輩子乖乖跟著我,想跑也跑不了。」

    「明兒,你怎麼了?」天凡停住,看著突然停步背對他的明雪,急忙轉到她面前:「怎麼了,不舒服麼?」

    明雪怔怔的望著前方,半晌,才低吟道:「我又看到黑衣人,這次……還有一個白衣人,似乎想對我說什麼,卻沒有聲音。」

    「沒事,明兒,我在呢。」天凡輕輕攬她入懷,讓她靠在胸前,孟煙看著這兩個自小便相依為命的人,忽有一絲欣慰,人間還有什麼比兩情相悅更珍貴?

    一陣寒風吹過,古漢打了個寒顫,「天凡,雪兒,我……我怎麼覺得陰風陣陣的?」

    明雪聞言猛的抬頭,「呀……」撞到天凡的下巴,幽深的眼神忽變得飄渺,如風似雲的眸光擦過孟煙的髮絲,怔怔的望著後面,鄉間的小路現已近黃昏,天際似蒙了一層黑色薄紗,落日如少女臉上的胭霞般含羞欲落!

    附近那些景物若隱若現,但孟煙身後那棵樹上,那一排排靜止不動的麻雀卻仍能看得清清楚楚,順著她的眼眸望去,天凡眼前一亮:「哇,好多麻雀啊,抓幾隻來烤。」縱身躍起,忽又落下:「咦,奇了,怎麼全都不動?」

    孟煙環視四周:「確實詭異,我們不要多管閒事了,趕快離開此地。」

    「是啊是啊,快走吧,陰風陣陣,詭異無常,嚇死人了。」古漢趕緊附合。

    「抓一隻下來瞧瞧。」天凡語畢又縱身躍起,才躍起二米高,卻感覺腳被抓住。

    「下來,別給我惹事。」孟煙抓住他的腳踝,一把把他拉了下來。

    四人疾步如飛,想快些擺脫這種詭異冷厲的氣氛,大概行了不到三里路,路旁靜止停格的一頭牛與一個老農夫讓天凡再也忍耐不住,緩下了腳步,孟煙也不知不覺停了下來,望著前面三米處一條橫在路上的眼鏡蛇,仍吐著信子,昂著凜洌驕傲的頭,似一眨眼便會捕上來咬你一口。

    古漢毛骨悚然的跟著天凡身後拉著他的衣襟,這是個慣例,每次感覺危機時他便是如此的動作,「噓——噓——」孟煙朝那條蛇噓了兩下,不動,還是不動,再轉頭看那滿面皺紋膚色如銅的農夫,正張大著嘴巴和眼睛,顯然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那頭牛尾巴微向右上方翹起,似在趕著屁股上的蒼蠅。

    再看看天凡,哇,正盯著牛屁股看,絲絲的抽著氣,繞過去,一眼便看到牛屁股上的那一團蒼蠅,不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臭小子,牛屁股有什麼好看的?噁心死了。」孟煙拉開天凡,滿臉的厭惡。

    「不是啊,你沒發現,那些蒼蠅也是靜止的麼?呵呵,有點意思!」天凡一臉的興味盎然:「有好戲看了。」

    「你小子本事不大,膽子倒不小,你煙姨這些年武藝也沒什麼進步,真要有什麼事可是保不住你的,我們還是走吧,別多管閒事了。」孟煙捏著天凡的耳朵,轉身去拉明雪。

    手剛一觸到明雪的玉臂便猛的驚住了,明雪身後站著一個個年約八、九歲的女孩,穿著一身火紅色的棉襖,臉色蒼白如雪,一雙眼睛闇然無光,卻顯露著無限的渴望和乞求,無聲無息的盯著明雪被紫紗掩住卻若隱若現的火鳳凰印,似有萬語千言要訴,似有無盡渴望要求。

    那蒼白的櫻桃小嘴不停翕動,再仔細一看,孟煙頓時寒毛倒立,那小女孩的腳竟是離地一寸,凌空而立,孟煙鬆開拉著明雪胳膊的手摀住因為驚憾而張大的嘴,卻在鬆開手的同時發現那個女孩居然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雪……雪兒……快……快過來。」孟煙戰戰兢兢的去拉明雪,手觸到她的同時,那女孩又出現了,還是方纔那樣凌空一寸站在明雪身後,小嘴不停翕動。

    「難道……」孟煙腦子裡晃過一連串的的疑問,即刻又鬆開手,不見,再搭上她的胳膊,又有了,天啦……

    孟煙愣愣的望著明雪,似個木頭般,半晌,忽聽見天凡在耳邊沉聲道:「煙姨,你要是怕,就站在我身後去。」

    孟煙移眸,天凡輕輕拉開她搭在明雪身上的手,那女孩即刻消失不見,卻見明雪微瞇雙眸,輕輕緩緩的吸氣,似在呼吸一股清新誘人的香味,樣子極其陶醉……

    「好熟悉的味道……」聲音極緩極輕極柔極飄逸,一陣風吹過,彷彿無,似從未從她嘴裡說出這句話,似只是風吟。

    孟煙又吞了吞口水,十年前就見識過明雪的奇異,十年後更是讓她詫異萬分,那句「風吟」後,明雪便徑直轉身往前走,那個女孩隔著明雪一米之距凌空跟著,仿似她的影子般,腳仍離地一寸,嘴唇仍在翕動。

    古漢顫抖的手緊緊拉著天凡的衣服,孟煙甚至能聽到他的牙關在咯嗒作響,細聲問天凡:「這不會……便是……名間傳聞那……那幽魂吧?」

    天凡吐了吐舌頭,一手牽著明雪,一手挽著古漢的肩膀,朝孟煙挑了一斜眼,一行人,一縷魂,就這樣向前趕路,身後始終有一陣冷風貼背,孟煙感覺自己寒毛似一直豎著,心跳得厲害,腳也似有點顫。

    「噓——噓——」孟煙朝天凡暗噓,沙沉著聲音道:「不行啊,不能總這麼跟著啊,我受不了了。」

    天凡卻不語,仰頭望了望漸黑的天際,摀住越顫越厲害的右耳,忽轉頭望著明雪道:「明兒,近了,我們得避避。」

    古漢驚愕地望著他的耳朵:「又……我們不是已到楚國了麼?赫羽又追來了麼?」

    「我們已到楚國半月,赫羽自無戒山就未再追來,早些時候已經感覺到附近有殺氣,怕明兒心又無法符合,所以才讓煙姨帶著我們離開,現已漸行漸近,避無可避了。」

    「也就是說,這些人不是衝著我們來的?」古漢忽鬆了口氣,轉眸望向明雪仍然平靜的臉,和幽深卻似有些悠遠的眸光,附在天凡耳邊沉聲問:「她又是來找雪兒的麼?已經第三個了。」

    「第三個了,她們到底想表達什麼?」明雪的聲音飄渺輕逸,讓孟煙不禁打了個冷顫。

    「我聽不見,為什麼聽不見?可以看見,卻聽不見。」明雪閉眸,抬手輕撫左額那個火鳳凰,黑長的睫毛微顫。

    「明兒。」天凡輕握明雪的手,眼眸變得更加幽深,那黑如墨的瞳似漸往後沉,沉入無盡深淵。

    「啊……」古漢一聲驚歎,天凡與明雪同時轉身向後,那女孩此刻臉上充滿恐懼,渾身顫抖,暗淡無光的眼晴不斷湧出透明的眼淚,未落到地上已經消失。

    「不要帶她走。」忽聽明雪一聲驚叫,孟煙即刻環視四周,無人,搭到天凡的手,此刻天凡連著明雪,她連著天凡,即可看到那個渾身顫抖充滿恐懼的小女孩。

    「告訴我,她在跟我說什麼?她想跟我說什麼?」明雪望著前方,幽暗的眼眸忽變得威懾人心,半晌,孟煙看到那女孩終於不再顫抖,望著明雪的眼神充滿希望,明雪垂眸,望著那女孩,伸手,撫她蒼白的臉蛋,低吟:「你有一柱香的時間,帶我們去。」

    ……

    後退一里路,往左邊的岔路直行三里,一個碩大的庭園便出現在眾人眼裡,方園一里只有這一戶大庭園,一戶人家。

    青草地小黃花點綴,一米寬的蜿蜓小路,竹門木欄圍成的院子,門上掛著雕成雲狀的木牌,青墨色的顏府二字寫得入木三分,鏗鏘有力卻不失優柔,幾枝桃花伸出牆院,探出嬌艷的花朵,簡單樸素卻不失優雅,想必那主人定是同樣優雅文儒之人。

    只是此刻,天凡他們無心去觀賞此翻美景,那桃花枝上的鮮血沒有逃過他們的眼睛,那麼鮮艷的血液,似是要與盛開的嬌艷花兒並美。

    一個躍身,孟煙便不見了蹤影,明雪和天凡飛快的衝進去,又是滿地的屍體,又是遍地的血跡,那些青草黃花鋪成的地啊,一直漫延到了院裡,多麼詩意巧妙優雅的延園,如今卻是遍地屍體遍地暗紅,女孩自一入院透明的淚便滴個不停,無聲的哭泣,那是別人都聽不見,明雪卻能看見的悲哀,閉眼,人間死別,總是如此的哀。

    「天凡——」孟煙的呼喚聲從內屋傳來,天凡即刻拉著明雪衝進去,正好看見孟煙一腳踢開屋內正中的木桌,然後蹲下來用右手指關節敲著木桌下面的木板:「裡面有人。」

    「會是什麼人?」古漢一下子見到這麼多死人,一時間已是面如死灰,畏縮在天凡身後,卻仍不忘探出頭來問孟煙。

    「打開看看便知道了,你們閃開。」孟煙望了望地板,左手微揚,天凡即刻拉著明雪和古漢後退五步,只見孟煙站起身,風神刀隨手一揮。

    古漢只聽見一陣倏倏風聲,便見地板沿牆四面裂開一道痕,再見她一揮袖,那塊地板便整片掀了起來,而隨著地板的掀開,一隻雄鷹也猛的衝了出來,如鐵般堅硬銳利的彎爪向孟煙抓來,孟煙正欲提刀防備……

    「不要……」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孟煙聞聲望去,卻在瞬間被雄鷹抓傷了手臂。

    「嗚……」明雪立即吹起哨鳴,雄鷹在她頭頂盤旋了一圈便停在她面前,孟煙顧不上自己受傷的手,當即把那地板之下的女孩拉了出來,那下面並不大,只能容下二個體形不大的人,就像一個櫃子。

    天凡打量著那女孩,年約十二三歲,穿一身鵝黃色布裙,及腰的頭髮紮成一根鬆懈的辮子搭在胸前,一雙丹鳳眼明倫動人,卻好似蒙了一層霧般迷離失措,被孟煙拉出來,腳尚未站穩便倒在她懷裡。

    「這孩子應該是這家的生還著,到底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竟要滅門。」孟煙扶住那女孩。

    「先離開此地吧,我始終感覺還會再有人來。」天凡走到門邊看了看院子。

    一共五口人,其中一男一女,年約四十,從額間到腹部被劈開,模樣已看不清楚,男的手劈被砍斷,身上再無其它傷痕,女的顯然一刀斃命,兩人的手觸在一起,看起來似是一對夫妻。

    一個年約七十的老者,被人橫腰斬斷,頭上束起的髮冠仍整齊無損,也是一刀斃命,另外兩個五十多歲的婦人,看衣著應是僕人,頭都劈成兩半,混和著雜草泥土安靜的躺在身體旁邊,血肉模糊,看得人觸目驚心。

    孟煙抬手去遮那女孩的眼睛,卻已遲了,看到滿院的屍體,沒有哭出聲來,眼淚落個不停,踉蹌的跑出院子,渾身顫抖,卻不敢碰,明雪垂眸,半晌,再轉眸望向盯著黃衣女孩滿臉不捨的幽魂,和若隱若現的黑衣人影。

    「熙兒,熙兒……」黃衣女孩終於哭出聲響,望著泥巴木欄旁那棵桃樹下,那嬌小的火紅身體,滿臉蒼白,明亮的大眼睛仍睜開望著她,似是在喊「姐姐,姐姐……」

    孟煙流淚,看著那個與幽魂一模一樣的嬌小身軀,看著黃衣女孩把她抱在懷中,看到那嬌小身軀的背後,那無數個刀痕,砍得那樣深的刀痕啊,露出了嬌嫩的白骨,看那黃衣女孩一直喊著熙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直到倒下……

    盯著那嬌小的身軀,盯著那變得暗紅的血漬,盯著那透過血肉隱隱露出的嬌嫩白骨,心忽又疼,轉眸望那縷幽魂,仍盯著她額頭嘴唇不停翕動的……孩子,沉聲道:「我會……照顧她。」再望向已行至她身後的黑影,唇語:「替我……好好照顧她。」

    「娘的,這幫人真他娘狠,連個孩子都不放過,還要讓她去得那樣慘,讓我知道是誰,定要將他碎屍萬段。」孟煙咬牙切齒。

    古漢抹了一把淚,吸了吸鼻子,抱起那黃衣女孩和天凡明雪一起走出院子,孟煙揮舞風神刀使出烈焱撒天往那間木屋前一揮,挽著明雪肩膀轉身離去的天凡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房屋倒塌的聲音。

    古漢回頭,已見那滿院的屍體連同那幾棵染血的桃花和草地全都陷塌入被刀劈開的巨坑,那塊雲狀的木牌擺晃了幾下,也隨著那些死去的人一同埋入地內,似掩去了什麼般,那兩個入木三分的青色顏府二字便永遠這麼埋去了,只是,埋去的是什麼?人?連同靈魂麼?

    火紅的身影早在瞬間消失不見,死去的人,去了冥間便要放下一切,而那活著的人,承著那些失去摯親的痛苦悲哀,要怎樣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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