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豪門壞老公 第3卷 第141章
    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大家都迫不急待地圍過去問詢問:「醫生,傷者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和手套後說:「已脫離危險期,現在還不方便探視,你們都先回吧!」

    在場的每個人聽到這句話都鬆了口氣,**激動地握住醫生的手說:「謝謝!謝謝!」然後又雙手合十喃喃自語:「老天爺謝謝您!我們蝶兒終於逢凶化吉,轉危為安了。」

    醫生又補充一句:「這次真的好險!要不是你們及時把她送到醫院,恐怕就會一死兩命!」

    所有人都驚呼起來:「什麼?什麼一死兩命?」

    醫生責怪道:「家裡人是怎麼照顧她的,有身孕了也不知道給她調理下,身體虛弱成這樣嚴重影響胎兒的成長,不曉得你們都是些什麼樣的家人?」

    荊華撲上前揪著醫生的衣領凶巴巴地吼叫起來:「你把話說清楚點,你說誰懷孕了?是蝶兒嗎?是我的蝶兒嗎?」

    付竹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過去掰開荊華的手說:「人家醫生才剛出手術室,要問什麼等他休息會再問,你怎麼可以這樣蠻橫地對醫生,他可是蝶兒的救命恩人,你不謝人家還這樣揪著不放,你快點放手啦!」

    醫生臉上寫滿不悅,他扭動幾下脖子,用手理了下被荊華抓皺的衣領,不解地望了望這些人,每個人的臉色都極其怪異,完全沒有一點喜色,他不想把自已陷在這群怪異的面孔中,謊稱自已還有手術要做,慌忙從荊華可怕的眼神裡逃走。

    見醫生走開,荊華把目光轉向藍雅,語氣威嚴又咄咄逼人:「你說,你快說!你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你們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藍雅害怕地後退著:「爸,您別這樣!我會害怕的……」

    荊華倔強地逼著藍雅,把藍雅逼來退到走廊的牆壁上:「你快點給說實話,蝶兒究竟遭遇了什麼?是不是跟你說的自殺有關?那個人是到底是誰?」

    無路可逃的藍雅結結巴巴地說:「是、是、是凌川,是他強暴了妹妹……

    荊華陷在極度憤怒的情緒當中,當場怒吼一聲:「這個該死的禽獸!我這就去殺了他!他現在在哪裡?快說!」然後用手搖著藍雅哆嗦的肩膀:「快說他在哪裡?」

    藍雅嚇得舌頭打起捲來:「……他……他……殺了人,可能現、現在關起來了。」

    **也險些站不穩,極度的震驚讓她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她也上前搖晃著藍雅不停地哭訴:「你說的是真的嗎?是真的嗎?真是小川毀了蝶兒的清白嗎?怎麼沒有人告訴我這些?我是你媽,你連我也瞞著,要是蝶兒真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要活了!」

    「……媽媽,我說的都是真的。」藍雅顯得很難過地點了點頭。

    「天啦,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老天爺,你為什麼要對我的蝶兒如此殘忍?」**跌坐在地上呼天喊地,感到十分的內疚和慚愧,流著淚不停對對荊華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剎那間,荊華的眼淚也流了出來,他內心的洪水決了堤,難以言說的疼痛刺激著自已的心臟,指著**口不擇言地罵道:「都是因為你這個虛榮的女人,你為了攀高枝,拋夫棄女不說,還離間別人父子關係,要不是因為你,那凌家的禽獸兒子會這樣對蝶兒嗎?為什麼遭報應的不是你這個壞女人?為什麼要報應在蝶兒身上?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這個不要臉的害人精,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已的女兒,當初你不嫁入豪門,我們的女兒會是今天這樣嗎?都是你這個壞女人惹的禍,一切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荊華的指責讓**想起了往事,她眼中也有一抹無可奈何的淒涼,突然,她從地上站了起來,止住眼淚,盡量讓自已顯得平靜,微微發白的臉色透著某種固執和倔強,搖晃著身體孤零零地行走在陰森森的走廊。

    藍雅呼喊著追了上去,牽著**的手,陪著她一起走。

    走廊的光線若有若無,如荊華怒吼責罵的臉在眼前晃動不散,**心中那些不為人知的禁忌卻被荊華給吼了出來,彷彿滴血的匕首,字字刺進她的心底,痛得渾身顫慄,她萬萬沒想到荊華會如此罵她,生疏的情感捆綁上兩家人的恩恩怨怨,看來從今以後兩家的關係還會進一步惡化,隔閡也會越來越深,那種由愛生恨的結恐怕難以化解,只是沒想到這種恩怨會延續到子女身上,在坐車回家的路上,她越想越亂,到最後變成一片混亂,怎麼也理不清事端的源頭,只好痛苦地拍打著自已的腦袋痛苦地自言自語:「難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嗎?」

    藍雅勸解著:「媽媽,您不要生氣,爸爸只是因擔心妹妹,所以才會說了些不好聽的話,就不要放在心上,過去的事就不要再去追究誰對誰錯,過好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極盡委屈地倒在藍雅身上,閉上困乏的眼睛,半晌無語,任由身體在的士車裡有節奏地晃動,昏昏欲睡的樣子。

    的士停了下來,藍雅付錢後就扶著媽媽慢慢地走著,母女倆誰也沒開口說話,彼此都默默無語,邁著緩緩的步履穿過別墅的綠茵地。

    凌山泉怔怔地坐在客廳裡,電視雖開著,他的眼睛卻明顯沒看屏幕一眼,開著電視是因為怕別墅的寂靜,這種大白天的寂靜讓他的心很害怕,一個人坐在那裡胡思亂想,想曾經兒女繞膝的歡笑……

    好不容易等到**母女倆回來,他站起來迎上去:「怎麼樣?蝶兒她怎麼樣?」

    見**臉色白得嚇人,凌山泉想上去攙扶:「你不舒服嗎?要不要請醫生過來看看?」

    **無力地擺了擺手:「別靠近我,我想一個人靜靜。」

    凌山泉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被冷落,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他退回來坐在沙發上,身影籠罩在被拋棄的寂寞和孤獨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嘴角浮出一絲無可奈何的苦笑,把身子往沙發背上一靠,長長地歎息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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