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河裡的冰消融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花草樹木已經長出了綠色的枝條,大地一片生機。
「文遠,川中之事你可好自為之,我這出征少則三個月,多則一年,荊州曹操奸詐、孫策勇猛,你可要好生防備!」在陽光明媚的春天,我領三路兵離開成都,出征雲南,成都城下,與張遼、龐德、嚴顏諸將告別,我握著張遼的手,慎重地交代。
張遼做事從來就讓我十分放心,但是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是重複幾句。
「主公放心,我張遼一定誓死保衛成都,城在人在!」張遼堅毅的眼神寫滿了信心。而後我也一一地與其他的守將一一道別。
「出發!」我長戟一揮,勒著赤兔馬,下令出發,三路軍浩浩蕩蕩地開拔。馬超沿著右路攻打越嶲郡叛軍高定部,而張任沿著左路攻打牂柯郡叛軍朱褒部,高順沿中路直取建寧雍闓部。由於高定,朱褒,雍闓皆是三流戰將,只是借助南蠻的勢力,才敢乘機在南中叛亂,因而對付這三股勢力沒有任何擔心。
牂柯郡距離成都最近,張任的部隊不出五日就到達了牂柯城下。
牂柯太守朱褒武藝平平,但是野心極大,不滿於一城之主,但是又實在沒有什麼才華,不能晉陞,受到雍闓挑唆,見有機可乘,雍闓答應倘若叛軍順利攻下成都,將讓朱褒當御前上將,這是朱褒做夢也想的,於是就答應反叛。
近日聽聞呂布派兵南鄭,十分害怕,而雍闓又告知只要堅守,不出城迎戰,敵人就無可奈何。朱褒有點後悔聽信了雍闓的挑唆,但是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只好如此了。其實張任好大喜功,有好事都想要,等到危險的的時候就害怕了。
「將軍,城下乃是呂布的東路先鋒張任,乃川中第一大將,我們如何是好?」朱褒正在府上踱來踱去,一個曲部頭目進來匯報:張任的東路軍已經到了城下。
「張任?」雖然朱褒沒有見過張任本人,但是他的名氣傳揚川中各地,朱褒當然多少有聽說。
朱褒想一睹張任的風采,於是來到城樓上。
「城上的叛軍聽著,只要你們投降,我饒你們不死,否則,等城破後,你們就死無葬身之地!」張任銀槍指著城頭大喊。
「將軍,那個喊話的正是張任!」有認識張任的士卒悄悄地告訴朱褒。
朱褒順著小卒指的方向看去,張任正在先鋒旗下橫槍立馬,十分威風。而張任身後的騎兵也十分威武,軍紀嚴明。
「你可是牂柯郡太守朱褒,倘若你願意開城投降,可以免你罪行,依舊讓你做牂柯太守!」張任早瞧見了城樓上的朱褒,於是大呼。
「我不出城迎戰,你奈我何?牂柯城如果厚實,只怕你一年半載也攻不下來!」朱褒對著城下大呼,自恃有高達的城牆,不怕敵人攻城。張任的騎兵不宜攻城,有沒有帶攻城之器械,因而朱褒敢出來大喊。
「你真不投降?」張任勒馬往前走了一步,又問。
「你就是川中第一大將,能耐我何?」朱褒鐵了心,打算一心橫到底。
「好,看箭!」張任二話不說,拿出弓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朱褒。
「將軍,小心箭矢,張任的箭法天下無雙!」士卒的提醒已經完了,那支箭已經穿過了朱褒的喉嚨。其實朱褒也聽說過張任的箭術,但是沒想到如此的厲害,這裡距城下足有平時的兩箭之地,這張任的弓力十分的驚人。
主將死了,城裡面十分恐慌,見張任如此英勇,也就開城投降。
至此,張任只一箭定了牂柯郡。
「張任真將軍也!」接到張任的捷報,我與法正還在前往建寧的途中,我感歎。
「主公,這個張任是一員不可多得的武將,但是太過於癡情。」法正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就沒有往下說,馬上改口了,「主公,前面就是永昌城,本來被三地叛軍合力圍攻,但是久攻不下,又問我等領兵來征,現已解圍,我想向主公推薦一個名士,有助於我們征南之戰。」
「你指的可是呂凱?」我突然想起來了,當年諸葛亮也是得到了呂凱的協助,才得以順利平南的。
「主公怎麼知道?」法正懷疑的眼神問我。
「這個,我聽說的。」我笑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