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是南中唯一沒有被雍闓叛軍攻下的城池,雍闓已經派兵圍成一年有餘,都沒有進展,直到前不久聽說我出兵南中,才撤去圍城之兵。
「永昌太守王伉拜見大將軍!」遠遠地就看見永昌太守王伉出城,迎接我們入城,人還遠遠地,就已經高聲喊著歡迎了。
這個王伉本人無甚計謀,但是為人忠實,一向聽從功曹呂凱的主意,這一次南中豪族雍闓領幾萬叛軍來攻,王伉採納了呂凱的意見,決定堅守永昌,並把所有的兵權都交給了呂凱,才得以保存。
「王大人不必客氣,多虧你們守住了永昌,叛軍才沒有機會偷襲成都,回去一定向皇上推薦,給予重賞。」雖然我對這類能力平凡的人不甚感興趣,但是畢竟人家有功,也要好好誇讚一番。
「大將軍,永昌能夠守住,是功曹呂季平的功勞,我王伉無甚才能,不敢請賞。」王伉也夠老實的,把功勞歸屬的事情一點不漏說了出來,這一點我有點喜歡。
「呂季平(呂凱,字季平)何在?」法正東張西望,都沒有看到呂凱,於是打斷了我們之間的話。
「功曹他在修葺城牆。」王伉回答。
「修城牆?」法正覺得很納悶,有點不解,修城牆這種事情,交給泥水匠不就得了。
「軍師,你可不知,多虧了功曹修築的城牆,叛軍才沒有攻上來。」王伉用得意的口氣說,「季平親自訓練軍隊,修築城牆。一年前,雍闓領著高定、朱褒以及蠻王幾路兵馬來襲,圍攻永昌,歷時一年,都沒有拿下。」
我與法正匆匆地敷衍了王伉的歡迎儀式後,就急忙前往西門,迫不及待地想見一下呂季平。
看來這永昌之圍打的也夠激烈的,巨石徹成的城牆都被打的體無完膚,很多地方殘缺不整,有些擋箭剁都被箭矢削薄了一層。
「主公,那便是呂季平!」法正之前見過呂凱,一到城頭就指著一位正在城樓上指揮的將軍對我說。
剛開始我們還在遠處,看不太清楚,只看見呂凱在那指揮砌牆的工匠,口裡不知說些什麼。
等我們走近才看清楚了他的輪廓,中等身材,雖然算不上美男子,但是一張臉也長得十分標緻,長眉短鬚,十分的乾淨利落。
「法正,難怪敵人攻不進來,原來這城牆是如此的巧妙。」我感歎。
一般的城牆都是直接用石子、沙、土混合砌成,依靠城牆的高大厚實防禦敵人的進攻。
而永昌城的城牆則十分的巧妙,每一層都是由平整的石條砌成,石條之間用粘性土膠合,一直用這種條石從城基砌到頂上,而在城牆的上,還砌有弓弩兵埋伏的暗室,這種結構外面的亂箭是無法射進來的。另外放箭剁外緣有鋒利的槍尖,只要敵軍沿著雲梯上來,搖動這種活動的槍桿,就可以像絞肉機一樣把敵軍搖下去。
「巧!」法正撫摸這堅固的城牆感歎。
「妙!」我也應聲感歎。
「大將軍,軍師,呂某不知二位到來,請治罪!」呂凱聽到我們的議論聲,才看到我們就在他身邊,像他如此聰明的人,一看我們就知道是誰了。
「季平何罪之有?」我看著他有點驚慌的臉,微笑著說,「你以區區萬人,守住了孤城永昌一年有餘,應該獎賞才對,何來有罪之說!」
「謝大將軍寬宏大量!」呂凱見我不計較他的不迎之禮,知道我不是那種愛面子好擺架子的將軍,繃緊的臉也就鬆了許多。
「季平,我們川中能夠歸降大將軍,是我們的福氣,大將軍武功蓋世,以天下為重,實乃朝廷之福也。」法正知道呂凱也是終於劉璋的臣子,於是勸他不必計較,「這一次,主公領兵出征雲南,正是為了解決南中屢次遭到叛軍的襲擊,蠻族的侵擾。」
「季平,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氣!」我拍拍呂凱的肩膀,握著他的手說。
「主公,以後呂凱這條命就只你的了!」呂凱有點激動地說。
「你有如此才華,我必力薦於天子,給予重任,」我心裡偷著樂,又多了一位賢良,「季平,你在南中任職多年,對雲南各地極為熟悉,今後南征圖中,必少不了你!」
「主公放心,我呂凱必會盡力協助你,平定雲南。」
「主公,馬將軍捷報!」法正接過一員信使手中的信,看了看高興地說。
「可順利拿下高定?」雍闓策反的幾個城市中,就數越嶲郡的高定兵馬最多,馬超雖然英勇,但是獨自作戰能力尚缺,因而我還是有點擔心的。
「不費一兵一卒,拿下越嶲郡!」法正搖著手中的信,笑的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