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具!
「你在幹什麼?」突然耳邊響起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將正在發呆的蘇朵拉嚇了一大跳。她抬起頭,對上韋韜那雙迷人的桃花眼。
「你幹嘛隨便進入別人的房間?」一怒之下,將手上的吹風機關了,湛墨湛墨的眸子直勾勾的瞪著韋韜。
「我敲過門了。」韋韜聳聳肩,他大概覺得隨便進入她的房間,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事吧。
「那我允許你進來了嗎?」望著韋韜那副死不悔改的得性,她就來氣。
「喲,你還真把自己當公主了!」誰知韋韜卻很理直氣壯,她為之氣結。她重新打開吹風機,不想再理會眼前這個小人。
「頭髮很黑很健康。」韋韜突然蹲下來,雙手放到她的膝蓋上,成45度角仰望著她,「第一次很痛嗎?」
第一次?他竟然在問她第一次,難不成,那晚的神秘黑客真的是他?!!
覺得心裡極速抽搐的蘇朵拉,手突然一軟,吹風機掉落在地,發出幾聲怪叫,便戛然而止了。
「用得著這麼激動嗎?」韋韜的手從她的膝上,不安份地游移上她的身。
「滾!」再也按捺不住的蘇朵拉,暴發出一聲低吼。
「女人都喜歡,欲擒故縱的麼?」
「給我滾!滾!」她抓狂的拳頭,拚命捶著韋韜。
知道她動真格的,韋韜也不敢再繼續刺激她,畢竟這裡是總統府。
「不就是一個夜店裡的舞女麼?裝什麼聖女呀!」不甘心的韋韜,罵罵咧咧地走了。
她再也控制不住,伏在台上哭了起來。
原來竟真的是這個混蛋破了她的清白之軀!
她現在該拿他怎麼辦,她……她就這樣冤屈了麼?
真是越想越傷心,越想越氣。她真想將韋韜那混蛋五馬分屍!
她就這樣,哭著哭著睡了過去,然後再從惡夢裡驚醒過來時。才發現貓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正抓著她的褲腳,用綠瑩瑩的眸光瞪著她。
「你什麼時候回來了?」她抱起貓,聞到它身上洗澡水的香味,那毛梳理得好整齊光滑,摸上去,竟有如綢緞的感覺。
「我給你起了個新名,叫福星。你以後就叫福星了,不再叫那個不吉利的名字,記住了嗎?」抹了抹臉上殘留的淚水,她將貓放到梳妝台上坐好,對它耐心地解釋。
福星似乎聽懂了她的話,朝著她喵喵叫了幾聲,然後拿頭蹭著她的手。
「福星,以後我們就相親相愛吧!」她將臉貼在福星的頭上,幽幽地說。是呀,她和福星才是同病相憐的人,同樣是人家的試驗品,同樣只是一個寵!
福星蹭了幾下,似乎是累了,張開嘴打了個哈欠。蘇朵拉便將它放到嬰兒床上,給它蓋上被子,輕輕地搖著嬰兒床,哼起了催眠曲。
不一會兒,福星果然安靜了下來。看來,它真的是累壞了。
她摸著那張華徹小時候睡的床,心裡充斥著無數種情緒。不知不覺地便倚著床欄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才醒來,才發現自己落枕了。頭只能轉向右邊,稍稍往左轉,就感覺脖子立即要斷掉似的疼。
看看鐘,她突然害怕起來,這個時候是總統府裡的早餐時間。
她不想下去,不想看到華徹。現在華徹於她,是種痛苦的折磨。而且,韋韜那傢伙也極有可能在,反正他們兩家是多重兒女親家,時不時過來串門,再過上一夜,都是極平常的事。
胖姨已經在外面敲門了,怎麼辦?要找什麼借口不下去吃早餐呢?
見她久久沒有回應,門又響了幾下。
「胖姨,我今天不舒服,不想下去吃早餐。」得到允許進來的胖姨,恭敬地侍立在蘇朵拉的面前,聽她的吩咐。
「那要不要我端上您的房裡,給您用餐呢?」
「不用了!」她摸著發疼的脖子,連說話都覺得不順氣兒。胖姨只好退了下去,但是,過不了多久,她卻再敲門進來了,手裡還捧著幾款精緻的點心。
「蘇小姐,這是總統大人讓我給您送上來的。他說怕您昨晚淋了雨,再不補充些能量,會生病的。」
聽胖姨這麼一說,蘇朵拉的肚子還真的打起鼓來了。
「好,放到茶几那邊吧!」
聽到吩咐的胖姨,轉身朝茶几走去。她也站起來,歪著脖子,尾隨而去。
「蘇小姐,您這是落枕了嗎?」胖姨見蘇朵拉的脖子一直扭著,瞪著眼觀察她問道。
「好,好像是!」蘇朵拉想伸出手去拿點心,誰知點心卻放在了她的左邊。她的頭轉不過來,只得將整個身體轉了一圈。
抓起點心就往嘴裡送。在房裡吃早餐,不用顧忌那麼多餐桌禮儀,吃也吃得寬心多了。
「蘇小姐,要不要為您請醫生來?」看見她頭歪在一邊,手不協調的將點心送到嘴裡,胖姨拚命壓抑住想笑的衝動。
「不用了,我以前也常落枕的,過不了多久,就會自動好的。」蘇朵拉根本就沒把這兒當回事,胖姨見她吃得津津生香,微微一躬身,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華徹卻敲門進來了。
她此時正把一塊沾著奶油的三明治,塞進嘴裡。由於落枕而導致不協調的動作,弄得嘴邊到外是白色的奶油。有節約美德的她,還不忘輪流舔著那十根白色的手指。
剛好看見這一幕的華徹,嘴角不經意的流露出一點笑意。
而看見華徹的蘇朵拉,差點沒被奶油給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