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不洗澡,換夜服?」華徹看見她出來,對這個女人的傻表示灰常的無奈,且無奈中帶著莫名的心疼……
「國難,它腳受傷了!」她低語呢喃著,然後輕輕的拉著國難的貓腳,伸到華徹的眼皮底下。
「嗯!」華徹點點頭,「把它交給我吧,你快進去洗澡吧,別著涼了!」
她將貓交到華徹的手上,貓也可憐兮兮地瞪著她。真不明白韋略那丫的,為什麼要給它取了個這麼不吉利的名字,難怪它這樣多災多難。
先是夫去了丈夫,接著又成了一隻四處流浪的貓——雖然只是在總統府內流浪,現在又受傷了。最悲慘的是,它的一生給獻給了國難,為拯救總統的生理病做出了不可估量的犧牲。
「國難,你真可憐!」剛走了幾步的她又折回來,手撫上國難的頭,心疼地說。
「你還是先可憐可憐自己吧!」華徹狠狠地推了她一把,「你再不弄乾自己,要生病了!」
「它以後不叫國難了吧?就叫福星!」走到浴室門口的她扶著門把手,頭伸出來喊。
「行,你喜歡叫它什麼都行,韋略這傢伙給它起名叫國難,實在也是太不吉利了!」聽完華徹這句話,她終於覺得心裡舒暢多了,關上門,她將自己剝光了,然後躺進溫熱的水裡。
這水溫是她平時洗澡最喜歡的度數,女傭嚴格用測量器量過的。
她頭枕著浴缸邊緣,輕輕地閉上眼。自從那晚後,她的身體到現在,還隱約有些痛楚。
輕輕地撫上那已經被神秘黑客強行撬開的嬌處,某種頹廢的情緒驟然襲來,她就那樣靜靜地躺著。
直到聽到一陣輕輕而有節奏的敲門聲,她才悠悠地睜開眼睛。
「你沒事吧?」華徹的聲音,似乎帶著點憂慮。
「我沒事!」突然清醒過來,才發覺水已經有點涼了,皮膚由於泡得太久,而起了點皺褶。她趕緊扯下大毛巾,披著打開了門。
「怎麼泡了這麼久?還以為你在裡面煤氣中毒了呢!」輕輕地拉起蘇朵拉,華徹的眸子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我只是有點累了!」她避開華徹的目光,如果是以前,華徹對她這樣溫柔寵溺,她一定會高興得主動投懷送抱的。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她沒有再和華徹說話,逕直走到梳妝台前,拿過吹風機,吹著自己那頭凌亂的頭髮。
「我來幫你吧,連吹個頭髮都笨手笨腳的,真是的!」搖了搖頭,華徹走過來,拿過了她手裡的吹風機,然後幫她輕輕地弄起頭發來。
「不用了,我自己來!」一把奪回吹風機,蘇朵拉拒絕了華徹。並且她極力表現出,希望華徹離開她的房間的表情。
「你的狀態好像不太好!」望著鏡中有些慘白的蘇朵拉的小臉,華徹眼神有些複雜。
她看起來情緒好低落,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麼?
他那天晚上,竟然會不小心著了韋略的道,喝下了他的「後庭花」,在失去理智的時候,這個傻女人撞了進來。
他就那樣,強要了她的身體。
回想起來,她的身體真軟真香,就像一杯散發著淡淡香味的美酒!他一直要她,直到意識清醒的時候,還要了她好多次。
他也是第一次嘗到女人的滋味,雖然他發誓,今生今世要為那個用自己的身體替他擋住子彈的天使守身,但人生總有許多意外。
原諒他還不能向她明言,因為他的家族正極力催促他與韋美結婚。
韋美是國務卿的女兒,他們兩家結合,才能使他總統的位置穩坐下去。
「我沒事,我自己可以的!」蘇朵拉別過臉,華徹眸子裡的柔情,讓她無法自拔,也讓她無地自容。
「好吧,我先出去了,弄好了趕快上床睡覺,別生病了。」不再堅持的華徹,退了出去。
沒有了華徹氣息的房間,立即變得無比空虛起來。
她無精打彩地吹著頭髮,一隻手心放到放端下面,接著從頭髮上滴下來的水珠。一滴、兩滴、三滴……
如果將她頭髮上所有的水珠,都吹落下來,那會有多少滴呢?
數清這個,和她成為華徹的愛人想比,哪一個會更難?
憑什麼?她憑什麼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她只是一個藥寵,藥寵而已!
沒有人虧待她,只因她是華家上上下下的希望而已!
而像華芙、韋韜、韋略這些人,不是很輕視她的麼?她在總統府裡的位置,大概和那隻母貓是一樣的吧?
「福星,改了名,就能真的獲得幸福嗎?」她歎了口氣,鏡中的小臉越發吃癟。
愛上總統大人,本來就不是她這種小平民可以做的事,現在她又已經……已經不完整了,更加沒有資格愛他了。
蘇朵拉就這樣呆呆地坐在鏡子前,數著她頭髮滴下來的水珠,想一些有的沒的,最後,她下定了決心 :
以後不再愛總統了!不再愛華徹了!
只要她的任務完成了,她就回去,過著她自己的小日子去,時間會讓她淡忘這裡的一切!
只是不知這個任務,到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萬一他一直好不了呢?是不是要她一直呆在這裡,然後每天睡覺前,在他和韋美的床前跳艷舞給他看?再等著他宣佈洞房的成功與失敗?
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