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終究被他夏沐潦的霸氣所震攝住。
有時候,真是這般不由自主,明知危險,卻,還不懂得後退。
然而,她在他眼裡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知難而進,傷的,終究是自己。
有點不服氣,為何她在夏沐潦眼中一點人|權都沒有。為何要聽他的?
像是自嘲般輕笑出聲,「夏沐潦,你不許我穿藍色,是因為淺淺,對吧?可是,我也很喜歡藍色,你無權剝奪我接觸自己喜歡的顏色的自由。」
很好,只是玩物,竟然敢公然反抗!
視他於何物?
夏沐潦聽後,極為不悅,他目光一凜,似乎想用目光射死伊落雪。
他不許別人與淺淺那麼相像,不許別人刻意模仿淺淺,更不許別人扮成淺淺的樣子,在他面前瞎晃,他不喜歡這種心亂的感覺,不喜歡被人擾亂他的生活,更不喜歡別人參與他和淺淺的回憶。
夏沐潦似是威脅的話語,毫不留情的襲向伊落雪,「我說不許,就是不許。淺淺最愛的顏色,不容許你來玷污。下次,若是再讓我看到你穿藍色,否則,後果,是你無法想像的。」
伊落雪暗暗後悔昨天晚上沒有狠狠的欺負他,伊落雪在心裡罵自己沒出息,昨晚怎麼會對夏沐潦心軟。
這麼可惡的男人,好想暴、打他一頓,虧得她剛才還在為他抱不平,現在看來,淺淺離開他是對的,這種可惡的男人就應該讓他孤單一輩子,他寂寞死也活該。
好吧,既然他說不許穿藍色出現在他面前,那麼,她|不出現在他面前就行了,她愛穿什麼顏色,是她的自由。
伊落雪毫不客氣的回應道:「你放心吧,只要你不出現在我面前,我是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的,我穿什麼顏色,你是看不到的,也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困擾。現在,請你開門,讓我走,和你單獨相處,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輕蔑,在夏沐潦眼中稍縱即逝。
說真的,他很不喜歡眼前這個女人,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他見得多了,也煩了厭了,看來蕭清勉調、教出來的女人也不怎麼樣。
他還以為蕭清勉會送個萬種風情,招式百變的女人,現在看來,倒是他高估了蕭清勉。
「你的意思是,你不會主動出現在我面前?」
伊落雪肯定的點下頭,「對,因為我也不想看到你。」
夏沐潦不以為然,他沖伊落雪冷冷一笑,「你可別忘了,蕭清勉已經把你送給我了,就憑你這種態度,我完全可以再把你轉送給別人。」
*
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還在醞釀著把她轉送給別人。
他肯定不止不許她穿藍色那麼簡單!
目的肯定不單純!
伊落雪低了低頭,很是不甘心的問道:「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也對,她現在和夏沐潦呆在一起,是有目的的,而且也是個不單純的目的。
想要達到那個目的,現在就不能得罪了夏沐潦。
夏沐潦唇邊的冷笑,更為明顯,他像是盯著獵物一樣盯著伊落雪,「以後,多噴點香水,別和淺淺身上有一樣的香味,免得玷|污了淺淺特有的香味。」
淺淺身上總有一縷縷淡淡的香味,他很喜歡這種香味,他不想別人身上帶著這種香味到處招搖,更不想別的男人也喜歡自己的女人身上有這種淡淡的香味。
伊落雪想了想,雖然是很無理的要求,不過,為了防止他把她轉送給別人,還是應下吧。
如若不然,這個邪惡的男人,極有可能會把她賣掉。
有淚光,在伊落雪眼中閃過,「那,好吧,日後,與你的淺淺有關的東西,在我身上都不會看到的……」
他給的羞辱,她接受,誰讓她那麼喜歡蕭清勉呢。
為了蕭清勉那個計劃,繼續奮鬥!
夏沐潦終是不再要求什麼,轉身走進浴室,把伊落雪一人晾在客廳。
*
當夏沐潦洗完澡,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似乎還沒有放伊落雪走的意思,伊落雪拿著搖控器,對準電視機一陣亂按,毫無底氣的問道:「夏沐潦,你什麼時候走……現在已經中午了,你應該很忙吧?」
夏沐潦沒有搭理她,逕直走進臥室,伊落雪再一次被夏沐潦無視,眼睜睜的望著他在轉角消失的背影。
很顯然,夏沐潦當她|不存在。
可是,她現在是被鎖在這裡。
必須要經過他的同意,她才有機會離開這個鬼地方。
不是盡快,而是刻不容緩。
伊落雪立刻起身,在夏沐潦關上臥室門的前一秒,阻止了他想要把她關在門外的舉動。
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下頭,對著夏沐潦的背影,語氣弱弱的問:「請問,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這弱弱的語氣,似乎,和幾年前那個人的語氣一樣……
夏沐潦轉過身來,面向伊落雪。
似是毫不經意的回答,「離開,就是被拋棄,你是想現在就被拋棄?」
伊落雪抬起頭來,此刻的夏沐潦裸||露著上身,完美的腹|肌上還有未乾的水珠……
伊落雪臉上一熱,可,她的目光,卻沒有從夏沐潦身上移開過……
這麼讓人暇想的一幕,並非她|不想移開目光,而是,她根本就移不開!
和廣告裡的男模特身材一樣好,若是夏沐潦破產了,他還可以去當男模……
*
蕭清勉的計劃還沒進入軌道,不能讓計劃還未成形,就胎死腹中。
在她|不失|身的情況下,她願意為了蕭清勉的計劃,而,繼續被夏沐潦欺負。
「我不是這個意思……」
夏沐潦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他向伊落雪邁出一大步,語氣中有著一種無法抗拒的魅|惑,「那好吧,我就給你留點顏面,免得你慘敗而歸,無法面對蕭清勉。」
伊落雪面紅耳赤,她的視線緊緊的鎖住夏沐潦腰間裹著的浴巾,看似裹得很鬆,很容易掉下來的樣子……
*
555~~不許掉,不許掉……
千萬別在她面前掉下來,要知道,和一個裸||男獨處一室是一件很危險的事的。
眼前的夏沐潦若是沒了浴巾,就成了未著片縷了,伊落雪實在不敢冒那麼大的險。
若是要失|身,那麼,還不如先撤。
不想失|身於夏沐潦,哪怕是為了蕭清勉也不行。
她說話也不太自然,有點支支吾吾的,「沒事,沒事。來見你之前,我就,做好的慘敗的準備……」
不太懂夏沐潦所說的給她留點顏面是什麼意思,聽著就感覺不是什麼好話,在這麼邪惡的男人面前,還是多多防備的好,免得,一不小心就掉進了他的陷阱。
到時候,別說想活,就算想死,都是個難題。
而且,這個邪惡的男人喜怒無常,剛才還火山爆發,現在又那麼平靜,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惹怒了他。
還是小心點好,免得,給自己找那麼多麻煩。
夏沐潦嘲笑出聲,「女人,少在我面前演戲,我不吃這套。你一直看著我腰上的浴巾,是不是在想我和你的蕭清勉誰更能讓你欲|罷不能?不過嘛,我現在倒想試試蕭清勉調|教出來的女人怎麼樣。」
在夏沐潦看來,伊落雪雖然外表清純,可,僅僅只是外表,他覺得這個女人一點都不「純潔」,和「純潔」根本挨不上邊。
伊落雪驚恐的看向夏沐潦,他想幹什麼。
被他一句「想試試蕭清勉調||教出來的女人怎麼樣……」嚇得心驚肉跳……
一張小臉頓失血色,蒼白如紙。
她下意識的向後退,「我只是怕你的浴巾掉下來,你別誤會啊……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蕭清勉也沒調|教過我……我能不能現在就走啊……我想回家了……」
夏沐潦哪容得下她想走就走,不等伊落雪走出臥室,夏沐潦大步走上前去,幾步便來到了她面前。
他一把擒住伊落雪纖細的胳膊,像拎小動物一樣拎著她走向床邊,再,重重地,毫不憐惜的,把她扔在床上。
夏沐潦那麼粗暴,伊落雪更為恐慌,她一邊揉著被他拎得生的疼的胳膊,再小心翼翼的向後縮。
「你不要過來,你不能這樣對我。」
似乎,他現在只是想試試蕭清勉調|教出來的女人怎麼樣,雙眼卻沒有被情||欲所渲染,「昨天晚上你不是和我睡一張床嗎?怎麼,現在就怕了。」
夏沐潦唇邊那絲邪魅的笑,讓伊落雪毛骨悚然……
她繼續向後縮,若是夏沐潦像昨天晚上一樣撲過來,555~~她就完蛋了……
他家淺淺怎麼不來把他帶走,若是他現在獸|性大發,她豈不是會失||身……
伊落雪眼中閃現著淚光,她警惕的望著向她靠過來的夏沐潦,防備著夏沐潦向她撲來,只是,夏沐潦那種看獵物的眼神,讓伊落雪再也無法鎮定。
*
伊落雪的聲音中,帶著哭腔,映著梨花帶雨的小臉,更顯得楚楚可憐,「我只是蕭清勉送給你的禮物,禮物不代表你可以碰我……蕭清勉不會答應讓你碰我的……他把我送給你,不是這個意思的……555~~……你不要過來,你的淺淺若是知道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會生氣的。」
雖然有點語無倫次,可,她確實不想失||身於夏沐潦,她還在盡最大的努力保留自己的清白。
她以為,把淺淺搬出來,夏沐潦便會放過她,卻不料,提起淺淺的名字,只是讓夏沐潦更進一步。
夏沐潦眼中閃過一絲陰鷙,唇邊的笑意更為明顯。
只因伊落雪剛才提到淺淺,他腦中又浮現出淺淺的臉。
可,眼前這個女人,終究不是淺淺,即便再怎麼相像,終究只是個幻影。
他毫不留情的伸手去扯伊落雪的裙子,「淺淺是你配提起的嗎?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身份,一個玩偶,還敢三番兩次的提起淺淺。我告訴你,我今天非得碰你不可。蕭清勉把你送給我了,想對你怎麼樣,那是我的事,蕭清勉沒資格過問。」
忽然聽到「吡」的一聲,伊落雪的裙子應聲而裂。
夏沐潦粗|暴的動作,還在繼續著。
他最反感那種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提起淺淺,這世上,任何女人都不配和淺淺相提並論,他最無法容忍的就是別的女人在床上提起淺淺。
夏沐潦唇邊泛出一抹嗜血的笑意,他繼續撕扯伊落雪的裙子,毫不留情,也無視了她的反抗。
伊落雪不甘於失||身於夏沐潦,她顫抖的小手伸去阻止夏沐潦。
在這種情況下,女人往往不是男人的對手,夏沐潦只需一手,便將伊落雪的兩隻小手禁錮住。
伊落雪無力反抗,無措的哭喊出聲,「夏沐潦,你快放開我,你可以欺負我,但是你不可以碰我……沒錯,蕭清勉把我送給你了……可是,這並不代表你可以這樣對我……」
她身上的裙子,已經被夏沐潦撕下好幾塊,555````
555~`什麼名牌貨,都是浮雲,質量那麼差,夏沐潦這麼一撕就裂了……
伊落雪的雙|腿被夏沐潦壓著,根本動彈不得,她的手被舉過頭頂,也無法反抗,給動的,只有口了。
見夏沐潦沒有停下的意思,伊落雪還是沒有放棄抗拒,「夏沐潦,你快放開我……你們男人之間的事,你和蕭清勉自己處理……不要把我牽扯進來……」
夏沐潦饒有興趣的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我和蕭清勉之間,什麼著什麼問題?」
原本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刻,可是,現在真正該面對時,她卻退卻了……
說不出為什麼,就是有種莫名的懼意,總覺得夏沐潦不可能是那種,沉迷於紙醉金迷、頹廢奢靡的生活的人……
伊落雪眼中所看到的是一個很癡情的人,卻,因失去愛人,才會變得那麼難以琢磨……
*
而,夏沐潦所看到的是,伊落雪那如同黑|絲綢般的墨發,散落在枕頭上……
近乎絕美,致命般的誘惑……
這番模樣,似乎,和淺淺極為相似……
記得那夜,淺淺喝醉了,他把淺淺帶回家。
那個時候,似乎淺淺的頭髮就是這樣子的。
只不過,那天夜裡淺淺身上所穿的,是白色的低胸禮服,比這個女人漂亮多了……
該死,怎麼這個女人總是能讓他想起淺淺,這個女人怎麼能和淺淺那麼相像……
想起淺淺,夏沐潦便更用力的撕扯從伊落雪的衣物,又是「呲」的一聲,伊落雪只覺得胸前一涼。
明知道是徒勞,卻,還在繼續掙扎,「夏沐潦,你快放開我……你這是強|奸,是在犯罪……你快放開我啊……」
既然夏沐潦在意的只有淺淺,那麼,說出蕭清勉把她送給他,是因為溫瓊,於夏沐潦而言也毫無影響。
他愛的是淺淺,溫瓊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
唯有淺淺……
唯有那個女子……
既然哭喊也阻止不了夏沐潦的暴行,伊落雪不知道這樣只是激怒夏沐潦,她以為夏沐潦若是真的那麼在乎淺淺,他的身體也不會背叛淺淺。
無奈之下,伊落雪只得再次搬出淺淺,「夏沐潦,你聽到沒有,淺淺在哭……她的哭聲正從客廳傳來……她現在在客廳裡哭……」
夏沐潦眼中迅速蒙上一層暴|戾之色,只是一個禮物,竟然還敢三番五次在他面前提起淺淺。
只能說這個女人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一個沒有資格提到淺淺的禮物而已。
夏沐潦冷冷的,語氣中的威懾卻一分不減,「閉嘴,你沒有資格提起淺淺。」
見夏沐潦突然變得冰冷且凶狠,伊落雪終是噤聲,不敢再開口……
夏沐潦剛才的樣子好凶,比起那次她偷看信息後的蕭清勉更可怕。
她低聲抽泣,瘦弱的肩膀因哭泣而抖動著。
其實,伊落雪的掙扎,與不掙扎都一樣,對夏沐潦造不成任何影響。
他無所謂她的掙扎,只是,眼前這番情景,與幾年前的那個夜晚是那麼的相似,讓他的心,再次一顫……
可,也是這一顫,讓他更是殘|暴……
儘管那麼相似,她終究不是淺淺,他終究不會對她有絲毫憐惜。
無情的掠奪,大力的撕扯,伊落雪的裙子被撕成碎布,再一把扯下她藍色的小褲褲,沒有過多的前戲,且,毫不留情的貫穿她的身體。
伊落雪咬住下唇,強忍住身體被貫穿的痛楚……
她眼中也不見有淚光了,僅剩下堅定與恨意。
在奮力掙扎過後,他依然無視她的意願,那麼,反抗,將毫無意義,倒不如,省點力氣,等他走後,自己還能收拾殘局。
伊落雪雙目空洞無神,直勾勾的望著天花板,在心裡嘲笑自己:伊落雪,今日,你看清男人的本性了吧。
你的蕭清勉,把你送給了一個那麼殘|暴,那麼無情的男人。
呵,蕭清勉,若是,你得知我受了這樣的屈辱,你是否,會後悔把我送給別人?
蕭清勉,終究是你負我在先,日後,別再說永遠照顧我。
因為,你再無資格……
*
時間靜止在這一刻,夏沐潦的手抵在枕頭上,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伊落雪,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
伊落雪看不清夏沐潦的臉,只覺得,沒有剛才那麼痛了,可,卻能清楚的感覺到體內的異物還在。
夏沐潦應該是停下來了,痛覺才不那麼明顯。
伊落雪的視線,慢慢的,找到了一點焦距,慢慢的,可以看清楚夏沐潦的臉……
她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望著夏沐潦。
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就在這時,夏沐潦鬆開了他那鐵鉗一般的手,還她自由。
他墨色的瞳,深不見底,不可置信的問:「你還是處|女?」
伊落雪嘲笑出聲,只是,她眼底瞧不出任何情緒,「現在才問,你不覺得已經晚了嗎?」
呵,他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還有必要問她嗎?
這個問題,男人,不是應該比女人更敏感嗎?
伊落雪不屑的別開視線,她|不想再看夏沐潦,失了清白,不想再把心也弄丟了,更不想那顆僅剩碎片的心也被這個邪惡的男人奪了去……
雖然,她的心已經變得殘破不堪,可是,不想那僅有的碎片也隨之煙消雲散。
夏沐潦神情錯綜複雜的看了伊落雪一眼,立刻抽身而出,像是沒事一樣,風輕雲淡的吐出一句:「從這一刻開始,你已經被拋棄了。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
雖然很不真實,可,這就是事實……
信?
不信?
有何區別?
被拋棄,只是他一念之間的事,呵,她以為,他真的會如剛才所說,把她送給別人,好在,他是拋棄了她,她|不用被轉送出去。
有點值得高興,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便被夏沐潦拋棄了,比起被蕭清勉遺棄,要來得快得多,畢竟,長痛不如短痛,她倒是比較欣賞夏沐潦的果斷。
呵呵,儘管如此,她還是想知道被拋棄的原因,昨天才被蕭清勉遺棄,今日就被夏沐潦拋棄,她想知道原因應該沒錯吧。
其實,她一直想問蕭清勉,她哪一點不好,只要蕭清勉說出來,她可以改的。
可是,每次面對她的問題,蕭清勉所給的答案,卻是,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
既然是最好的,他又為何要把她送給別人?
若說她|不夠好,他又不肯說出原因,她又能怎麼樣?
眼下,夏沐潦倒是比蕭清勉直接許多,簡單的一句被拋棄了,她便成了被棄的玩偶,比起蕭清勉把她送給別人,她寧可面對夏沐潦這麼簡單而直接的。
據說,大多數男人都有處女情結,可,夏沐潦為何又得知她是處女後。
便,不要她了,有點困惑,希望夏沐潦能給她一個答案。
伊落雪輕啟朱唇,語氣極為輕柔,「為什麼?我想知道原因。」
雖然沒有把握夏沐潦會告訴她,可,還是要問,免得不明不白的被拋棄了自己還找不到原因。
夏沐潦一邊穿衣服,一邊滿不在乎的回道:「處女沒經驗,我不想每次都像是在強姦一樣。我也沒那麼大精力去調教一個沒有經驗的女人,把一個沒經驗的女人調教成床上高手,不是一夜兩夜的事。」
*
如此的答案是伊落雪無法想像的,伊落雪一時錯愕,無法反應過來。
有點鄙視這個說一套做一套的傢伙,剛才他明明是強|奸了她,現在還大言不慚的說不想像是在強|奸一樣,而且,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都沒臉紅。
足以可見,他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然而,她以蕭清勉心目中,真的毫無地位麼?
他竟可以毫不猶豫的把她送給別人,溫瓊在他心裡所佔據的位置,真的有那麼重要麼……
「那,蕭清勉為什麼會遺棄我……若是也是這個原因的話,我和他認識幾年了,他有的是時間調|教我……可是,他又為何要把我送給別人……」
夏沐潦轉過頭,看向伊落雪,此刻,她眼中有點黯然,又有點失落,唇邊還有一絲自嘲般的笑意尚未散去。
其實,被遺棄的,又何止她一人,這世上,有著數不盡的人被自己最重要的人所遺棄。
怨不得別人,也不能怪自己。
「很你喜歡蕭清勉,是嗎?」
伊落雪沒有任何隱瞞,她輕輕點頭回應。
再次抬頭,她眼中的那幾許失落中,又多了一抹淡淡的傷,化不開,抹不去,那麼淡淡的……
時有,時無。
若隱,若現。
卻又真實的存在著。
她坐起身,雙臂抱著膝蓋,情緒顯然有點低落,輕笑出聲,「對,我喜歡他,我以前只有他,可是,現在我連他都沒有了。」
夏沐潦別過頭,不再看她,兩人,互不相視,卻,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說著,「他遺棄你,是真。可,至少,你想他的時候,還可以看到他,不是嗎?」
伊落雪咬了咬下唇,終是想通了。
唇邊的笑意,更甚,卻,更顯悲傷……
既然蕭清勉將她遺棄,她,便是自己的了。
「即便如此,我以後都不想再出現在他面前了,也不想他再找我了,因為,他已經把我送給你了,我不是他的了。以前,我對他聽之任之。可,現在不一樣了。從你說出我被拋棄的那一刻起,我便是我自己的了。夏沐潦,謝謝你,還我自由。」
在得知伊落雪是處|女後,夏沐潦對她似乎也沒那麼惡劣了。
原本,他以為她的出現,只是個陰謀,甚至以為是別人故意把她培養成和淺淺那麼相似的樣子,為的,就是趁他不注意時,給他最狠的一擊。
所以,他凶她,對她毫不憐惜。
但是,現在看來,她只是個受害者。
雖然他沒什麼同情心,可,也沒必要再對一個受害者進行迫|害。
「沒必要謝我,我對你沒興趣,把沒興趣的東西留在身邊,只會看著心煩。以後,別再找我,這錢,算是買你初|夜的,密碼是卡號後面的六位數。」
夏沐潦扔下一張銀行卡,再毫無眷戀的轉身離去。
伊落雪沒有拿那張卡,夏沐潦臨走時所說的話,確實很羞辱人,可是,至少,他說明了原因,而,不是不明不白的被扔在這。
理由……
她所追尋的,無非只是個理由……
在伊落雪眼中,無論做什麼事,都是需要理由的,就連她喜歡蕭清勉,也是有理由的。
世人常說,有理由的愛,就不是真愛。
可,她卻不那麼認為,在她的世界裡,不是沒有理由,而是不願去承認。
而,更是內心堅定的想要一個理由,讓她每次都覺得蕭清勉說她是最好的,只是在敷衍她,他總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有簡單的一句,她是最好的。
沒有任何理由,讓她怎麼相信她在他眼中真的那麼好。
呵,她|不傻,只是,一直在忽視這個問題。
今日,總算遇到了一個很直接很果斷的人,雖然夏沐潦很可惡,可是,她卻寧可蕭清勉像夏沐潦那麼直接,那麼絕情,也不願他遮遮掩掩,口不對心。
夏沐潦喜歡的,就是淺淺,扯上淺淺的,他就是溫柔的。
而,蕭清勉,似乎對所有人都那麼溫柔,不止是針對她一人,不能獨佔他的溫柔,倒不如不要他的溫柔。
今日,終是下定決定,與蕭清勉就此兩斷!
*
夏沐潦臨走時,把臥室門關上了,伊落雪確定夏沐潦已經走了,才敢拾起被夏沐潦撕成碎布的破裙子。
完了,裙子已經被撕成好幾塊,怎麼辦?
伊落雪把腳探下地,將夏沐潦扔下的浴巾勾了過來。
真的是個壞人,他走了,她還不能走,死定了,沒有衣服,不可能裹著浴巾跑出去吧。
伊落雪重重的一拳敲在床頭,呼呼,痛死了。
伊落雪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現在可以走了,卻又沒有衣服穿,夏沐潦這個害人精,都是他的錯。
他走了,她還走不了。
突然想起,昨天夜裡,酒店的人似乎都認識夏沐潦,而且,那個酒店的大堂經理直接把夏沐潦送到這間房,夏沐潦走的時候穿的衣服也不是昨天晚上的。
這麼說,夏沐潦可能是長期住在這裡,他肯定不止那一套衣服在這裡。
伊落雪裹著浴巾找衣服,可是,乾淨衣服是找到了,就是大了許多,她根本就穿不了。
挑了件白色的襯衣,再拿了一條休閒褲,衣服套在她身上像是連衣裙一樣,褲子一拉上來,又掉下去,最終,她用夏沐潦的皮帶勒緊腰身,才勉強能夠穿「穩」。
夏沐潦留下的銀行卡,她給塞進他一件外套的口袋中,她|不想要,硬塞給她,她都不會拿。
他能還她自由,還告訴她原因,她覺得倆人之間已經兩清了,沒必要再扯上金錢關係。
金錢乃是萬惡之源,一旦扯上金錢關係,便,不復最初的簡單……
伊落雪走出臥室,竟發現夏沐潦走的時候給她留了門,還算有點人性,沒把她鎖在房中。
*
伊落雪打開門,往外望了幾眼,見沒人注意到這邊時,才小心翼翼地走出1111房。
一路上,伊落雪的回頭率可謂是百分之百。
若說女扮男裝,也應該穿合身一點的衣服,而且,一身上下都是名牌貨,現在的她,在別人眼中的神經病,神經病穿的名牌貨定是山寨的……
伊落雪偶爾也會加頭看那些大驚小怪的人一眼,也對,這麼奇怪的裝扮,在別人眼中和神經病沒差別,難免會回過頭多看她幾眼。
伊落雪默默的低下頭,避開別人不善的目光,還好頭髮夠長,沒有人看得清她的臉,不然,被人偷|拍了,再上傳來網上,或者打電話到電視台報料,她就一夜成名了。
她加快腳步,快速走出惑都酒店後,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
她不知道該去哪裡,也沒有地方可以去。除了蕭清勉,她再無認識的人。
更別說現在這麼落魄的時候該去投|靠誰……
肚子傳出幾聲讓她臉紅的「咕咕」聲,還好身旁沒人,若是被別人聽到了,非得笑話她不可。
靜下心來想想,似乎,從昨天下午開始,她就沒有吃過一點東西。
好餓哦,才發現,有飯吃原來是件那麼幸福的事。
她的證件都在蕭勉那裡,沒有證件,無法去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