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天狼望了望山澗裂縫的前方,幾千米高的山峰給人一種壓迫感,尤其是走在這大山中間的一條縫隙當中,更是感覺有無盡的壓力,由於長時間的接受不到陽光的照射,這巖壁上長滿了綠色的苔蘚,陰暗潮濕,地上不少爬蟲窸窸窣窣的跑過,這些對於在野外生存的特種兵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興天狼既然雖然魁梧但是側身走在這山澗裂縫當中還是活動自如。只是委屈了鍾天山,鍾天山那大肚子跟扣著個鍋差不多,大肚子一不小心就會碰到這山壁上,幸好是在這原始森林當中呆了一段時間了,讓鍾天山減了不少肥,否則按照當初剛進來的時候鍾天山的腰圍來說絕對是在這刪減裂縫當中寸步難行。
興天狼扭頭看了看龜田小五郎,那龜田小五郎竟然走在隊伍的最中間,前後都是七個日本人。興天狼暗罵道:媽拉個八字的,這小日本真他媽精,簡直就是不要臉,現在手還在後面反捆著,還走在這連身子都翻轉不了的刪節裂縫當中,更是無法脫身了,估計就是神仙到了這個地方也汗顏了。
鍾天山抱怨道:「媽的,這小日本非得把我的手反綁在後面,現在走一步手就要碰到巖壁一下,現在這手都血肉模糊了。」
鍾天山這句話確實提醒了興天狼,興天狼眼珠兒一轉小聲道:「天山,你一邊走一邊把繩子在巖壁上磨蹭,肯定能磨開。」這話也被其他兩人聽到。
其中一個挨著程小東最近的那個魁梧的小日本滿臉橫肉,而且臉上還有一個很明顯的刀疤,那魁梧大漢說了幾句,無非是不要讓他們說話,趕緊『開路』什麼的。
龜田小五郎喊道:「天狼君,你們可千萬別耍小聰明,否則就跟我們的搶說話。」
興天狼道:「五郎君多慮啦,你們十幾個人荷槍實彈,我們四個赤手空拳,我們還能怎麼著,只能服從命令啦。」
龜田小五郎道:「哈哈,你們幾個知道就好,乖乖地聽話,好處大大的。」
興天狼幾人現在是一邊走一邊把手往尖利的岩石稜角上蹭,雙手已經是血肉模糊了,但是還是咬著牙亂蹭。
一陣涼風吹過,風中帶有一股血腥味,甚至是有點讓人作嘔的腐臭味。
鍾天山道:「什麼東西啊,怎麼這麼臭啊。」
興天狼道:「不知道,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放慢呼吸,否則一會非得被嗆死不可。」
「知道了。「
當轉過一個彎去以後,眼前的景象差點沒讓興天狼吐出來,興天狼定在那轉彎處,別人還沒有轉過來,什麼也看不到。
鍾天山問道:「天狼,怎麼不走了,怎麼啦。」
興天狼這才醒過味來道:「前面又具死屍,你們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龜田小五郎催促道:「天狼君,看見那具死屍了吧,趕緊走,別耽誤時間。」
前面正是那句無頭死屍,現在一看死狀簡直是慘不忍睹,那死屍側躺在道路中央,腦袋沒了,那脖子上血肉模糊參差不齊,鮮血流了一地,岩石壁上還噴上了不少血,看樣子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的拔下來的,現在還有一群群的綠頭大蒼蠅在上面趴著,身體已經發黑了,而且有的地方已經開始腐爛了,身體下面竟然還有白色的蛆蟲爬來爬去的,看到這鍾天山終於忍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哇,的一口嘔吐物。
龜田小五郎道:「你走不走啊。」
興天狼道:「這東西在這擋著呢,我怎麼過去啊。」
龜田小五郎道:「踩過去。」
興天狼道:「你真夠狠的啊,這人可是你的同胞,你怎麼可以踩著他的屍體過去啊,這和我們中國古代的鞭屍刑法有什麼兩樣啊,這可是對死者不尊重,按我們中國的禮數,應該把他厚葬了。」
龜田小五郎道:「你少廢話,死了的人就是死人,沒必要尊重,在我眼裡只有金錢值得尊重,你走不走,不然我就開槍了。」
這時,其他的日本人開始用日語交流起來,而且越說越激烈,顯然他們是不太願意踩著自己同胞的屍體過去的。
興天狼道:「看見了嗎,內訌了。」興天狼幾人趁這個工夫使勁的去蹭自己背後的繩子。
就在那小日本吵的正歡實的時候,突然一聲槍響。
龜田小五郎手中的槍口還冒著熱氣,槍聲在山間迴盪著,震耳欲聾,慢慢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