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羅 閹寵侍君,狐袖生香 第437章 太子營私皇室聯姻
    皇后面露愧色,唇邊浮起一抹友善的笑,「如今,你還是萬歲的書女?」

     輕輕搖了搖頭,「不,是個冒名頂替的假宦官——宗愛。」

     「哦,那真的宗愛去了哪裡?」

     婉然抬眼,「呵,記不起來了。」指尖在案頭厚厚的塵土上隨意描畫,說起了今夜來此的另一個目的,「『咱家』為了掩人耳目才換了這身宮女的羅衣。不知皇后有沒有聽人說起御駕南征的消息。萬歲離京前下令太子屯兵漠南。此時吳王在京中監國,無奈威望不足,難以服眾。」

    「萬歲應該可以預料到這樣不堪的後果……」他為什麼還要做出這樣荒謬的決定呢?

     「吳王與我交好,凡事必入安樂殿請求指教。」如實坦白其中的原因。

     「唉,他把江山社稷都交給了你,是成心讓我們這些薄命人眼紅啊!」隱約有些擔憂,女主當道,大魏國恐怕會面臨一場難逃的劫數……

     次日一早,左昭儀意外地接到了赫連皇后的手諭。賈周幸災樂禍地傳了話,連口茶水都沒喝便出了昭儀寢宮的大門。

     馮秀珠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幽禁宮中的皇后娘娘會突然跳出來發號施令,不輕不重地賞了她一通數落。如此一來,戰場上中飽私囊的事兒怕是兜不住了,吳王很快就會把那冊參劾馮氏的奏本發往御前。

     幸而這事兒太子爺他也有份,為今之計只有將這凡人扛不起的罪名丟給對方。當初逼宮謀反萬歲都捨不得將他處死,何況是戰場營私這等小事?「婉兒——」輕聲呼喚坐在不遠處清點嫁妝的小丫頭。

     「婉兒在,姑母何事?」乖巧地迎上前來,伏地參拜。

     「替我將這兩封信送予高師傅。就說,關乎太子的前途,需火速送往漠南。」起身環珮作響,移步搖曳生姿,將方纔寫好的書信交到了侄女手上。

     「喏,婉兒這就去辦。」垂眼退出殿門,心裡暗自哀歎:姑母只想著爭權奪利,絲毫都不肯替她考慮。總這樣下去,皇孫只會越來越疏遠她。時至今日,她與拓跋濬的感情遠不如兒時。

     賈周並沒有回宮,躲在馮昭儀的寢殿附近暗暗觀察著進進出出的雜役。皇后的手諭發出,對方必然會做出反應。很快,鎖定了馮婉兒略顯倉惶的背影,「這是去哪兒啊?」冷不防揚起一聲陰陽怪氣的鬼叫。

     「呃……」婉兒猛一轉身,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故作平靜,「原來是賈公公。婉兒給公公請安。」一如既往的知書達理。

     賈週一臉假惺惺地媚笑,「哎,使不得。過不了多久,奴才就該給您請安了。萬歲南征歸來,你和世嫡皇孫的親事就定下來了。呵呵,婉兒姑娘這是要去哪兒裡?」

     「高師傅有信要寄送給皇孫,傳奴婢過去。」

     笑嘻嘻地擺了擺手,「哦,去吧去吧,待奴才問高師傅好。」心裡已然有了譜,對方多半是與東宮互通消息。戰場營私這事,太子他逃不脫干係。

     宗愛在世時,就曾跟萬歲提起太子令仇尼盛道和任平城二人在京中營私斂財,與小民爭利。只是那時,萬歲對太子未生疑心,才不曾追究。如今可不一樣了,萬歲在前方帥軍奮戰,太子在後方大肆斂財,莫不是打算囤積謀反的資糧?此事不得不防。

     趕忙回到萬壽宮將所見所聞一一告知女主。無奈女主子正撐著下巴發愣,雙目圓睜,答非所問,「賈周,我想去趟鹿苑。」從皇后口中得知望兒的屍骨就在那尊菩薩像裡,忍不住想去看個究竟。

     真的在佛像裡嗎?心裡的疑惑遠大於恐懼。如果真的被佛像懾服著,怎麼還會跑出來搗亂呢?

     「我的姑奶奶,這都什麼節骨眼上了,您還有這遊山玩水的心情?再說,這十冬臘月的鹿苑也沒什麼好看的風景。馮氏在戰場上繳獲營私,背後可能是受了太子的指使,一個儲君拚命的斂財,居心何在啊?」

     「或許,養家活口?」脫口而出,可惜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不得不暫時放下鹿苑的佛像,認真分析起戰場營私的事情。無奈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太子可能在聚集財力,預謀東山再起。」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賈周左顧右盼,俯耳說道,「萬歲讓吳王監國,把他派去了漠南,臨行時又帶走了皇孫……太子他也不是傻子,這事兒要輪到您身上,您會怎麼想?」

     「嗯,這話有道理。」此時,她不再固執地認定太子不會反叛他的父親。一個可以殘忍殺害同胞兄弟的瘋子,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皇權的誘惑太大了,那個執著權欲的腦袋隨時都可能失控。

     話音剛落,只見吳王興沖沖地來到殿門外,拱手一拜,舉步走了進來,「多謝中常侍為本王解圍。皇后一道懿旨,再不怕對昭儀娘娘無法交代了。」接過宮女呈上來的茶盞,釋然落了座,「本王一早已寫了封私信,命人星夜兼程送至瓜步。」

     蕭竹欣然起身,「怎麼,聖駕已達瓜步?」魏軍主力已與劉宋隔江相望,估摸著這場戰爭可能快要結束了。

     「是啊。父皇命人截蘆為筏,聲稱要渡過長江直取建康。建康城內城外戒嚴。丹楊境內所有的壯丁以及王公以下的子弟全都得服役從軍。劉宋皇帝又命令劉遵考等人率軍分別據守沿江渡口及險要地帶,上起於湖,下到蔡洲,江面都排列著一排排的船隻,且沿岸相互連接,從採石磯一直到暨陽,長達六七百里。 」拓跋余喜形於色,那份驕傲彷彿是他自己建立了功業一樣。

     「萬歲他……一切還好吧?」她不關心過不過得了長江,只希望他能安然無恙。

     「父皇他一切安好。還派人送給劉宋皇帝不少駱駝和名馬作為禮物,希望就此和解,劃江而治。對了,父皇他老人家還請求與劉宋皇室聯姻呢!」

     蕭竹表面淡漠,心裡恨得咬牙切齒,心裡憤憤大罵:老S鬼,剛打了幾場勝仗就想著娶新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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