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羅 閹寵侍君,狐袖生香 第355章 雨夜逆情藩王暴斃
    夏末的雨夜,雷聲轟鳴。閃電一次次撕裂天空。蕭竹獨自蜷縮狹小的榻上,心中感到一絲惶恐。雨借風勢,衝入雨簷,狠狠撞擊著單薄的窗。孤獨感悠然而生,盼望著這樣的夜晚能有個人跟她做伴。

    嘩嘩的雨聲漸漸淹沒了週遭的一切聲響,昏昏欲睡,忽然聽到沉重的叩門聲。

    砰砰砰——

    「誰?」什麼人會在這樣的夜裡來訪?

    沒有回答……

    怯怯起身下了塌,誰料光噹一聲門已經開了。

    「太子?」滿心驚詫地大量著對方——濕透了,渾身上下淌著水。

    「樂安王暴斃……樂安王莫名其妙的死了!」雷聲掩蓋了男人暴躁的嘶吼。直勾勾地盯著她,逼進了房內。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樂安王是誰?幹嘛這樣看著她,人又不是她殺的。

    「沒關係?」反覆打量著女人清澈見底的眸子。毫無心機,除了恐懼就只剩下恐懼。沉默相對,猛地衝上前去狠狠吻上她的唇,急不可耐地將她壓在身下。

    「不要……你放開我!」之前積攢下的一點點好感蕩然無存,死命推拒著男人肆虐地雙手。

    「不!你的命是本宮給的。本宮一時糊塗,才會留下了你這禍水!為了這份糊塗本宮付出了如此慘痛的代價,你不該補償嗎?」心被仇恨撐的滿滿的,要她,只為了洩憤。

    「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禍水?什麼代價?」吃力地推拒著他的臉,鄭重發問。

    雨水落盡,剩下的是默默流淌的淚水,「樂安王死了;下一個,可能就是本宮……」臉頰上的掌溫忽然讓他喪失了慾念,狠狠地推開她,起身出了房門。

    大氅的門扉在驟風中狂暴地擺動,雨水濕了屋內的草蓆。蕭竹從錯愕中醒來的時候,那襲落寞的背影早已消失在漆黑的雨夜裡……

    樂安王的喪事在緊張的籌備中,王府門庭若市,放眼望去一片素白。

    停屍七日,即將出殯的前一天,忽然接到旨意,拓拔燾將親臨王府為他情同手足的小皇叔送葬。

    次日,聖駕終於離開了鹿苑,如約出現在葬禮上。帝儲雙方所轄人馬劍拔弩張,一場轟轟烈烈地葬禮很快就結束了,濃重的悲傷還掛在遺孀的臉上,拓拔燾溫情撫慰了一番,隨即登上皇輿移駕萬壽宮小憩。

    方才在王府的靈堂內,久未相見的一雙父子無言相對,此時終於在安樂殿裡話起了家常。

    「樂安王走了,朕心悲慟不已。」拓拔燾覺得眼圈一熱,瞬間將視線移向窗外。

    太子晃神色憂傷,氣若游絲,「死者若聽到這番話,不知會怎麼想?」

    「死者已矣,他已經沒有時間想了。」唇角挑起淡淡的譏誚,「好在太子有的是時間。」

    「孩兒為父皇不值。樂安王乃國之棟樑……可惜了。」

    「劉傑一黨私傳讖書,蓄意謀反。樂安王知情不報,或藏二心。朕一直當他是最可信的人,怎麼能不叫人傷心?」看了看太子,隨口換了話題,「皇后一向可好?」

    「父皇為何不親自去鍾粹宮看看?」

    「小皇子的命案塵埃落定之前,朕不會見她。」

    「皇后對謀殺小皇子的罪行供認不諱,父皇卻遲遲未曾下旨懲治。」

    「小皇子不是死在冷宮嗎?何以證明是皇后所殺?」凌厲的質問。

    「這……在那裡還找到了乳娘的屍體。」

    「你也說了,是屍體——死無對證!你怎麼知道乳娘想殺那個孩子?」

    「罪婦高歡兒如此供認。」

    「憑一個瘋子的證詞?呵……」拓跋燾悠然撥弄著茶爐裡的熱碳,試探著給出建議,「是否可以將高歡兒的病醫好?」

    「醫病?父皇別忘了,小皇弟恰恰死在她的榻上。」

    「即便如此,也要把她醫好,哪怕是為了殺她。」適時頓了頓,讓太子的心中平添幾分緊張,「如果她一直瘋下去,還有殺她的必要嗎?瘋子既不懂得悔悟,也不懂得害怕。死對於她來說,甚至可以看作一種解脫。朕不覺得殺掉一副行屍走肉有什麼意思。」

    聽起來殘忍,卻懷著無比的仁慈。高歡兒病到這個份兒上,幾乎沒有可能醫好了。瘋著,對她來說或許是天大的幸運,再不用擔心在虛妄中迷失,再不用擔心從夢中醒來,面對殘酷的現實。

    話題繞了一大圈,終於還是拐到了瀛瀾苑,「宗愛,還好嗎?」面無表情,淡漠的眸子平靜地注視著太子。

    對視片刻,忽然輕笑道,「父皇可能在疑惑兒臣為什麼沒有殺掉此人,而是將其囚禁在瀛瀾苑。」

    「是。」坦然點了點頭。

    「此人不是宗愛。兒臣原以為案犯在給事中將人押往太子府之前被調包了,然而秦王卻指認,此人正是去王府強行帶走叔孫王妃之人。為此,兒臣一時陷入了兩難。」

    「你想說什麼?」狼眼中瞬間迸射出敵意。

    「兒臣隱約記得,父皇曾對此人恩寵有加。沒有父皇的明示,兒臣實不敢造次。恰逢父皇回宮,兒臣已派兵將瀛瀾苑團團圍住,只要父皇一聲令下,兒臣立即傳令將此人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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