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羅 魏宮舊制,子貴母死 第312章 行苑療毒驚天內幕
    牢房的門再一次打開了,被捆綁成粽子的蕭竹望著再次降臨人間的「天使」歡欣不已。止住乾啞的苦吟,可憐巴巴地乞求道,「佛狸——我錯了……你不要跟我計較……再也不會了……我會,會乖乖的……給我,求你了?」

     拓跋燾緊皺著濃眉,緩緩走進牢房,怔了片刻,猛地將她橫抱在懷裡。

     「鴉片……求你……先給我鴉片……」滿懷渴望地望著他看似冷漠的眼。

     用力抱緊懷裡的女人,堅定地拒絕道,「朕不會再給你。」

     發瘋似的搖著頭。「不——求你了,我會死的。」

     「住口!朕說了,不會給你!」賈周之前已經從拉駱駝的那裡瞭解到了治療毒癮的大致方法,況且他還帶來了可以替她調理止痛的老太醫。

     在寢殿的御榻上將她輕輕放了下來,將人鬆了綁,隨即宣召了太醫。

     冰冷麻木手腳終於解放了,蕭竹趁對方一分神,狠狠地抓撓著自己的脖頸,尖銳的指甲陷入皮膚,劃出幾道殷紅的血跡。

     「落羽!」他還是習慣這樣叫她。死死抓住兩隻漫天飛舞地小手,緊緊將她擁在懷裡,「朕知道你很痛苦,忍一忍,忍過去就好了。」

     放肆地哭號,撕扯著他玄黑的衣襟,「不要生我的氣……給我……好難過,我忍不了……」

     「朕並非與你滯氣,太醫馬上就到。」

     「求求你,給我一點……只一點點就好……」顫抖的唇貼上男人的頸側,帶著淡淡的誘惑,「你就捨得看我……這麼難過嗎?」

     貼在她耳邊低聲咒罵,「該死的,朕不同情你,你給朕老老實實地忍著。」

     老太醫不久就進了門,拓跋燾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將發癲的女人壓制在榻邊。太醫戰戰兢兢地診過脈,望聞問切,開出了一帖三十幾位藥組成的大方子。

     「萬歲,這藥方——請您過目。」

     拓跋燾只顧著與身下的女人撕扯,哪裡顧得上看,「朕不善此道,全憑老太醫斟酌!」

     「老臣無能,這劑藥方主要是由寒水石、滑石、石膏、磁石、龍骨、黃芪、甘草、黃芩等三十九味中草藥組成。能夠在短時間內減輕流淚、流涎、腹痛、頭痛等症狀,就阿芙蓉之毒,並不能治本。」

     「能使人好過一點就好。」望著女人腕上紫紅深陷的繩印,不忍再將她的手腳捆上,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她轄制在懷裡,「據那些大食商旅說,熬過三日,情況便開始好轉。朕准了,就用這張方子。」

     誘惑與乞求無效,劇烈抽搐的女人開始吃力地掙扎,「你放開我……你放我走……」

     「朕抱著你,乖乖的。忍過三日,慢慢就會好起來的。」

     「我會死的——我好難過!」粘膩的前額貼著他嶙峋的臉頰。

     拓跋燾用力圈緊雙臂,「朕守著,你不會死的。」

     抬起朦朧的淚眼,可憐巴巴地乞求到,「佛狸,給我一點……只一次……我答應你,往後,一定戒了。」

     捨不得看她痛苦的樣子,不由升起濃濃的惻隱之心——

     或許,再滿足她一次?

     不,不行!那不是在救她,是在要她的命。終歸是痛,長痛不如短痛!

     鍾粹宮裡氣氛肅壓,皇后一聽說皇帝老子稱病去了鹿苑,心裡就不由泛起了嘀咕。

     皇帝真的病了嗎?親軍裡的探子透出消息,「秦王的妾」彷彿也被扣押在鹿苑。雖然是風聞言事,並非親眼所見,卻也不得不堤防,有道是無風不起浪。

     徘徊堂前,忽見一襲英氣勃發的身影走進門來。「兒臣給母后請安。」

     定睛一看,居然是素不登門的東宮太子。轉而換了一副笑臉,「喲,哪陣風兒把晃兒吹到這兒來了?」熱情地迎上前去,阻止對方跪拜,「太子不必行此大禮。萬歲有旨,對太子的一切禮數如見萬歲,照理說,哀家還要給你作揖呢。」

     「讓母后見笑了。母后再怎麼也是兒臣的長輩。」

     「太子有什麼重要的事嗎?」無事不登三寶殿,彼此都心知肚明。擺手示意左右宮女倒茶看座。

     拓跋晃撣平前襟落了座,轉彎抹角地問道,「據說,父皇因病去了鹿苑?」

     「是。」小心揣測著對方的意圖。

     「嚴重嗎?兒臣著實替父皇擔憂。」這倒是真話。整夜擔心對方「病得不重」,還有精神來追問他拖延下發滅佛詔書,私下藏匿沙門及佛像經書的事。

     「唉,你父皇走得匆忙,哀家也不太清楚。」

     「兒臣一早去過太醫院,脈案上說是咳血的舊疾發作了。」

     「是嗎?」赫連皇后忍不住有些擔心,無論恩愛如何,那畢竟是她的丈夫。沉思片刻,溫和笑問道,「可有什麼旨意留給太子?比如代君監國什麼的?」

     「這到沒有。」也就是因為這個他才疑心「養病」只是個幌子。想必沒那麼嚴重。

     皇后的臉色漸漸暗淡了下來,心裡暗暗咬牙:這麼說,還沒病到起不了床,看不了奏章的地步。去鹿苑養病——借口!眼前不由浮現出望兒幼小的身影,她沒有忘記關在鹿苑裡的那個女人才是孩子真正的母親。

     拓跋晃放下茶杯,起身參拜,「母后,兒臣今日來此,乃是為了抄沒『寶塔寺』一事。」

     皇后心口一沉,臉上瞬間閃過驚懼之色,「哀家不明白,太子此言何意?」

     拓跋晃猛一抬眼,「母后,兒臣近日依父皇滅佛召書上的指示,搗毀抄沒寺院,坑殺妖僧。有被捕的僧人透露,那座寺廟與母后您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荒謬!」脫口而出的辯解不免顯得有些急躁,「自萬歲棄佛從道,哀家就與沙門斷了一切來往,這朝野上下無人不知。」

     「兒臣也不信。只是那供詞說得有鼻子有眼,兒臣犯了難才來問問母后的意思。」

     「怎麼說?」

     「說那『寶塔寺』乃是個省略的匾額,實則「海寶塔寺」的簡稱。這「海寶塔」就在母后的故里,是母后的父親赫連勃勃所建,又稱黑寶塔,或叫赫寶塔。」笑容奸詐,「寺中查抄出佛像經文不說,金銀財寶更是不計其數,更有密室形如淫*亂之所。」

     「這怎麼可能?沙門淨土一向戒律森嚴——」

     「兒臣平日也常去那兒禮佛,見過些舉止輕浮的婦人。」

     「如此說來,那些不守清規戒律的和尚活該被坑殺,吾皇英明!太子只管法辦就是,何必來問哀家?」隱私敗露,死也不能承認,故作鎮定,並未發現自己笑得多麼難看。

     「母后,寺裡的新住持此時正在孩兒府中。對方私下裡告訴本宮,前任住持以及寺裡的和尚皆被皇后設計誘殺了。據說,犯了殺戒,正是死有餘辜……」故意賣了個關子,旁敲側擊地提醒道,「曾幾何時,市郊的伽藍禪寺守衛森嚴,一隊遊方借宿的僧人讓守衛的親軍放鬆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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