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羅 權利巔峰,慾望之爭 第196章 情似至寶美色如衣
    尋著敵軍丟棄的輜重盔甲奔襲數日,拓拔燾率領大隊騎兵一路追至石水。怎奈敕連可汗的軍隊早已不見了蹤影,懷揣著鬱悶與自責無功而返。

    營門緩緩開啟,一馳入大營就看見不遠處那張極其欠揍的臉——拓拔辰,他那遲遲未到的兄弟。

    緊緊攥著馬鞭,強壓一腔怒火在御帳外下了馬。佈滿血絲的狼眼淡淡掃過迎上前來混賬傢伙,率先搶奪了話語權,「你——給朕滾進來!」

    拓拔辰暗暗吞了口唾沫,心驚膽戰地跟在對方身後。

    「拓拔辰,你罪該萬死!」皇帝老子屏退左右,瞬間引發了心底狂暴的怒火。

    砰的一聲跪伏在地上,抄著驚慌變調的嗓音說道,「臣弟知罪,臣弟罪該萬死!」

    「萬死?你有多少個腦袋等著朕來砍?軍令如山,你足足遲延了六七日。」

    「臣弟冤枉!臣弟半生戎馬,怎敢違抗軍令?臣弟依照臨行時接到的會師日期到此,不想……」

    「什麼?」何人有膽量篡改他臨行前擬定的手諭?

    「臣弟絕無半句虛言,許是傳旨的內侍弄錯了會師的日子。」

    猛一轉身,攤開大掌,「朕的手諭呢?拿來!」

    詫異,「不是口諭嗎?臣弟從未接到過什麼手諭。」

    「混賬!率軍出征豈同兒戲,朕焉能隨便潛人支言一句?僅憑口諭就敢妄加行事,朕看你是活糊塗了!」而生氣歸生氣,重點是找出誰人在背後搗鬼。讓他抓住了那只幕後黑手,定要將其凌遲活剮。

    拓拔辰磕頭如搗蒜,「臣弟有罪,懇請萬歲饒臣弟不死。大戰剛剛開始,還望兄長給臣弟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拓拔燾一言不發沉思良久,此時正值用人之際,左右權衡終於克制住一刀捅死對方的衝動,長吸一口氣,顫抖著聲音說道,「呼——念你與朕兄弟一場,朕就破例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起來吧,自今日起戴罪留用,給朕打起精神,立功贖罪!」

    身子一沉,像煮爛了的麵條一樣癱軟在地上,「臣弟當謹記聖訓奮勇殺敵,以報萬歲不殺之恩。」

    隨意閒聊幾句稍稍緩和了緊張的氣氛,臨近午膳,兄弟二人並肩出了帳門。

    透過發黃的柳枝,遠遠望見懷抱琵琶的女人,拓拔辰當下鎖起眉心,沒心沒肺地嘀咕道,「這美人怎麼會在這裡?怪事!」

    「怎麼,認得此女?你拓拔辰對女人遠比對領兵打仗在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女人的真實身份怕是藏不住了。

    「此女名為絳——呃,想不起來了。」

    「絳蕊。」

    「對,絳蕊。臣不久前在京城的集市上遇見過。一度以為是萬歲丟失的書女因而上前將其攔住。誰料認錯了人,又不甘心將撞到嘴邊的小羊羔就此放走,索性派人緊隨其後查清此女的住處。」靈魂出竅,美色當前早已忘了身邊的皇帝哥哥,「不想此女竟進了南康公鍬鄰的別院,可惜一塊羊肉掉進了狗嘴裡。」

    拓拔燾微微嘟起薄唇,心中狠狠念著三個字——拓拔丕!

    當日,若非鍬風的出現,他還不知道鍬鄰跟他那樂平皇弟之間非同一般的關係。

    不若拓拔辰所想,這塊「羊肉」非但沒有掉進狗嘴,還成了他隨軍的營妓。醉酒所為想來後怕,好在這女子沒有弒君行刺的野心,否則他早已死在了對方身上。難得他那丕皇弟費勁千辛萬苦才物色到這麼個「惑主尤物」,對方心裡究竟打的什麼鬼主意?

    狼眼微瞇,釋然輕笑,「此女深諳房中之術,令人銷魂忘死,弟若是喜歡,朕便將其賜予皇弟。」

    連忙擺手推辭,「臣弟不敢,臣弟斷然不敢奪萬歲之所愛。」

    「借用你丕皇兄常掛在嘴上的那句話:兄弟妻不可欺,閒花野草眾人騎。一件衣服而已,喜歡就拿去,不必跟朕客氣。」神色迷離,一臉邪氣。再尊貴的身份也不過是個下作的男人。人,難得看清自己卑劣的本性。

    「如此,臣弟叩謝皇恩。」連忙俯身跪拜,被對方一把扶了起來。

    「不必謝朕,要謝就謝你那丕皇兄。若非他怕朕征途寂寞,特地準備了一把琵琶供朕消遣。你小子哪有此等艷福?」

    拓拔辰分明聽出對方話裡有話。原來如此,這女子原是拓拔丕放在萬歲爺枕邊的刀子啊?

    難怪這麼大方!

    照理說,那雁落羽身份可疑,也並非萬歲的髮妻,怎麼從沒見對方這麼大方?就因為他拓拔辰曾經對那女子有過一點點非份之想,他這皇帝哥哥就幾次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還是人家拓拔丕活得明白——明目張膽地染指後宮,卻沒碰到一點阻礙。人家采的是萬歲爺不屑一顧的花,誰像他,上馬就抓住了人家捻在手裡的那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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