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羅 權利巔峰,慾望之爭 第148章 鬼馬軍醫天威難測
    這「殺人放火」的本事還用得著學嗎?

    「假小子」打老遠望著帳外手持戈鉞,殺聲震天的方陣長吁短歎。

    大概是那對金鐲子起了作用,錄事對她格外照顧,當下就將她派來醫帳給軍醫打下手。可玩笑歸玩笑,更主要是因為她在鹿苑時看過醫術,擺弄過草藥,對岐黃之術略知一二。再加上硬攀了個半仙兒師傅,那「冬瓜錄事」從而認定這裡才有她的用武之處。

    「木蘭花,今年十幾了?」老軍醫笑容可掬,悠閒地捋著鬍鬚,「你爹的威名老夫早年就有所耳聞,想不到那樣一位勇士竟生出你這樣弱不禁風的兒子。」

    「我被爹媽當做女娃兒養了十六年,不是當兒子的天生不肖,這事它怨我爹。」雙腳賣力地滾動著碾輪,三心二意地研磨著草藥。

    「怎麼,看見人家披盔戴甲的急了?安心搗藥,你就別做夢了!就你這小身板怕是吃不住那些如狼似虎的柔然壯漢一指頭。」

    「我就是隻老鼠,輕易不發威。哪天一發威啊,滿街都是病貓!」

    「吹吧,全當過過嘴癮,反正這兒除了老夫也沒別人。」

    「打仗是要靠腦子的,光有勇氣不行。外面那些新來的小子四肢到是超級發達,哪有一個機靈的?」百無聊賴,抄起插在麻袋邊的新月彎刀,嘴裡唸唸有詞,「Sabre——馬刀,波斯人的武器?」也可能是突厥人的東西。

    老軍醫稍稍抬眼,「柔然蠕蠕的兵刃,老夫當初隨手撿了一把,斬草藥、剖口袋。」

    「這把屠刀經過匈牙利人的改裝,在劍柄上配了彎月形的護手盤,搖身一變成了紳士們的高雅運動,擊劍中的一個門類——佩劍。」像模像樣地揮刀致意,起身拉開了架勢,興致勃勃地叨咕起一通「鬼話」:「En garde (準備)!Etes-vous prets(準備好了嗎)?Oui(好了) 。Allez (開始)! 」急速滑步向前,對著眼花繚亂的老軍醫來了個弓步長刺。虛晃一劍,得意地提起嘴角。

    水平太業餘,得益於西蒙佛雷澤附近有所不錯的擊劍場館,偶然心血來潮會和同學一起去活動活動筋骨。

    在西方,擊劍、騎馬、游泳、打獵向來被視為高尚運動,所以母親也從不反對她去那裡玩。遺憾的是,她僅有的兩下子蒙人還可以,要在戰場上衝鋒陷陣恐怕不行。

    司馬寶胤聽說暗中護送書女回宮的兩名屬下中途把人給跟丟了,頓覺大事不妙。莫名有種預感,那小女人怕是沒有回宮,多半開溜了。

    這可如何是好?聖上萬一得知此事興許會砍了他的腦袋。費盡周折才把人找了回來,還沒來得及相見,再一次石沉大海……

    這事兒換了誰心裡都不痛快!

    唉,趁事情還沒有張揚出去,以防日後難於收場,得盡早思量個權宜之計。

    琅琊王司馬楚之奉召進宮面聖,整整一上午都在談論軍國大事。臨走的時候,忽聽萬歲輕描淡寫的說起「書女靈柩被劫」和「寶胤英雄救美」的事,方才得知兒子闖下了大禍。

    一出宮門直奔寶胤的府邸,屁股還沒坐穩就急不可耐地盤問,「那名女子何在?」

    「什麼女子?父親問的是誰?」心如明鏡,成心裝傻。

    「你昨日自渾水邊帶回來的美人兒!」心亂如麻,忍不住吹鬍子瞪眼。

    「呃……走了。」語氣含糊,「昨日用過晚飯就與兒子辭了行。」

    「你就沒問問對方的身世?」老爺子無奈地皺起眉頭,明知道兒子是故意讓他猜燈謎。

    「問了。對方說是某個候門深院的侍妾。想來人家大概是有意避諱,兒子因故沒再多問。得知對方乃是他人之婦,唯恐落得個拐帶窩藏的罪名,因而盡早將人打發走了。」

    「唉——」手摸胡茬,砰的一拍几案,「養子不肖!為父一生行事磊落、敢作敢為;你這逆子卻為人謹慎,遇事總想著明哲保身。怪你自己錯過了加官進爵的天賜良機,那女子很有可能是萬歲爺枕邊的人。」

    「那兒子就更沒有做錯了!父親怎知一定會加官進爵,而不會惹得龍顏不悅?天威難測,人言可畏。跟萬歲枕邊的人傳出一段風月艷事,兒子擔心有損萬歲爺的顏面。」

    細想想,兒子這話也不無道理。天子終究也是人嘛!哪個男人能容得自己的侍妾寵姬跟別的男人風花雪月,即使是段子虛烏有的傳言也難免會成為他人笑柄。皇上是極要面子的人,是福是禍當真不好說。

    走了也好——免得狐狸沒打著,惹得一身騷!

    釋然長歎,「算了。事情若果然如此,為父這就請公主入宮與萬歲私下澄清。入伍新軍集訓,為父公務纏身,不便久留。大戰前夕,聖駕要親臨西郊閱兵,挫敵銳氣,振我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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