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羅 時空岔口,穿越千載 第30節 身遭凌辱怒殺士兵
    灶膛裡的殘灰還留著一絲餘溫,雁落羽窩在爐灶旁的角落裡昏昏沉沉睡了一夜,清晨的時候,身體瑟縮著縮成一團,慶幸自己再一次張開了眼睛。

    透過門簾的縫隙向大營深處張望,昨夜馳入軍營的馬車還繫在副戍帳外的枯樹下,早起的寒鴉拍打著翅膀繞樹三匝,空氣中隱約浮動著烈酒和胭脂的渾濁香氣。

    或許是天氣太冷,情緒暴躁的士兵們徹夜狂飲,依靠酒精來使身體保持溫暖。而錄事、參軍們在這樣惡略的天氣裡情願抱著溫暖而香艷的女人。氈棚破舊的馬車從數十里之外的小鎮上帶來了幾名花枝招展的伎女,淫/浪的媚叫聲一夜未停……

    依照老嬤嬤昨夜離開前的吩咐捅開了火,拎著沉重的斧頭砍砸著巨大的塊煤。從前她一直是被父母捧在掌心的千金小姐,從沒做過任何苦活重活。而自從來到了這個鬼地方,她把前半輩子沒遭過的罪都一一惡補了一遍。

    蓬頭垢面,凍傷開裂的小手僵硬地撿起砸碎的煤塊。正要起身,一襲紋樣花俏的襦群緩緩飄向眼前。噗的一聲,一枚指甲大小的散碎銀兩落在眼前的雪地上,隨即聽到女人拿腔拿調的吆喝聲,「有勞大姐給侍候諸位軍爺的姑娘們弄點吃的,最好有碗羊奶,不然就想辦法弄幾個雞蛋來。」

    從冰冷的雪堆裡刨出那枚銀兩,揚起滿是煤黑的小手抹了把過河的鼻涕,對著「宛若天仙」似的女子用力點了點頭,抱緊懷裡砸碎的煤塊轉身進了廚房。

    腳鐐嘩嘩作響,吃力地搗碎水桶裡凝結的冰塊倒進丈八大鍋,蹲在灶旁卡卡地掰著柴火,望著竄動的火苗暗自發愣:原以為古時候的華人女子都十分保守,想不到伎女的衣服比二十一世紀都暴露。大敞的衣領,頎長的脖頸讓她想起日本和服,高系腋下的裙裾又彷彿是韓國的衣服,最離譜的是女人直白暴露的傲人胸部,一對蜜桃在冰天雪地裡凍得通紅……

    將碎銀兩交給了遲來的老嬤嬤,依照吩咐提著陶罐到夯土牆下的羊圈裡擠奶。遠遠聽到扎堆兒的士兵們哆哆嗦嗦的咒罵,彷彿是在抱怨風雪交加的天氣,又彷彿是在咒罵花天酒地的參軍……

    在過膝的雪地裡跋涉,雙腳冰冷刺痛,漸漸失去了知覺……

    「站住!」

    只顧得悶頭走路,忽然被跟在身後的幾名士兵擋住了去路。心中一驚,抱著粗糙缺口的陶罐向後一連退了幾大步,「你們想幹什麼?」灶房近在咫尺,面對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發出怯怯地警告,「別過來!不然我就喊人了!」

    男人們互看一眼,輕蔑而猥褻的嗤笑道,「爺爺們在這冰天雪地裡保家衛國,找個女人犒勞犒勞自己也是應該的。那些拿身子換銀子的騷娘們兒我們這些窮當兵的可玩不起,好在還有你這種發配軍中的奴隸。」見女人轉身想跑,呼啦一聲將其團團圍住,望著對方髒兮兮的小臉,嘴裡嘖嘖有聲地說笑道,「一年半載沒沾過腥了,管她好看賴看,好歹是個娘們兒。哥兒幾個,別客氣了。當官的風流快活,咱也不能當這屈死鬼!」

    「狼群」步步緊逼,落羽的視線掠過高大的人牆落在前方的空地上,思量片刻,突然揚聲大喊,「參軍救命!」男人們轉身張望的空當,她一躬身鑽過前方男子的腋下,拖著沉重的腳鐐在深厚的雪地上奮力奔跑。

    男人們發現上了當,嘴裡罵罵咧咧,氣急敗壞地追了上來。驚慌失措的女人被憤怒的「狼群」撲倒在雪地上,扯開喉嚨聲嘶力竭的大喊,「救命啊!來人啊!嬤嬤,救命!」

    老嬤嬤聽到呼救從門簾裡探出了頭,瞬間又縮了回去。自從慰軍的營妓生了花柳被中山王下令誅殺後,這營中就再沒有過年輕女子。造孽啊!那些如狼似虎的兵士誰人管得了?那女子本就是帶罪之身,真若追究起來,參軍必然偏心。罪過,罪過,她得明哲保身……

    刺啦一聲,背後的長袍被壓在身上飢渴難耐的男人撕成了兩半。她放聲哭喊,指甲在雪下的泥地上亂抓,忽然摸到一根堅硬的枯枝緊緊攥在手心,赫然轉回身,揚手戳向背後男人的眼睛。

    「啊!」鮮血砰然飛濺,背後的男人捂著插進樹枝的瞎眼淒然哀號。

    咬牙支撐起虛弱的身體,撒腿就跑,不知道什麼人的大手再次扼住她單薄的肩膀。回頭就是一口;然而窮凶極惡的「狼群」再次追了上來。被腳鐐絆倒,狠狠摔在煤堆旁踐踏過的泥濘空地上。翻身坐起,大口喘著粗氣,拖著虛軟的身子哆哆嗦嗦地向後退……

    「臭娘們兒!爺爺們今天非要了你的命!」話音未落,龐大的身軀便砸向嬌柔的身影。

    寒光一閃,眼前霎時漾起一片血光。女人本就骯髒的小臉上滿是飛濺的血跡。小手緊攥著沉重的斧頭,眼看著壓在她身上的惡徒脖子一挺,抽搐了幾下撲到在自己懷裡……

    她殺人了?

    她殺人啦!

    瞪大的雙眼全無焦點。恍惚中,圍在身邊的模糊身影轟然散去。心底籠罩著死亡的陰影,戍鎮大營裡出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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