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羅 妖獸都市,愛恨糾葛 第16節 被丈夫出賣的新娘
    公歷四月,蕭竹終於等到了瀟灑出閣的良辰吉日。在溫哥華一年中最美好的時節,二十歲的新娘披上了潔白的嫁衣,在親友們祝福的目光中將自己的後半生交給了曾是她兄長的男人。

    身著西式的禮服,經歷了一場傳統的中式典禮。在郊野公園的草坪上安排了盛大的自助婚宴。接天的碧草,爛漫的鮮花,粉紅的氣球,長輩慇勤的祝福,母親寬慰的淺笑,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長時間應酬賓客讓蕭竹感到有些疲憊,嬌羞地牽動丈夫的衣角伏在耳邊輕聲說到:「Kevin,我好累,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酒宴時間太長,早料到你會吃不消,我提前在附近的酒店預定了房間。跟世叔世伯們都打過招呼了,要是累了可以先去休息。婚宴一結束,我就過去接你。」

    「不陪我一起去嗎?」面對新婚丈夫懷著無限期許,一副小女人的柔情。

    「還有平輩的兄弟和趕來道喜的小輩要招呼,好歹也要留下一個主角。別擔心我,照顧好自己。」

    蕭竹望著溫柔體貼的老公,露出一臉幸福而甜美的笑容。不久,倆人牽手送走了母親,倪凱文隨即安排她上了停在樹叢邊的轎車。

    新娘子剛剛離開不久,黑色的四門林肯房車如一串鏗鏘的音符劃破了婚禮的浪漫樂章。車門開啟,一身筆挺西裝的秦牛抱著包裝花俏的結婚禮物跳下車闊步走向新郎,似笑非笑,看不出是祝福還是嘲諷,「Kevin哥,恭喜!新娘子在哪裡?政哥另給她準備了一份厚禮。」

    倪凱文接過綁紮得花裡胡哨的盒子,目光始終停留在挽成蝴蝶結的粉紅絲帶上,「替我謝過政哥。Michelle累了,去了附近的酒店休息。」

    「新婚愉快!不打擾了,招呼客人要緊。告辭了。」

    秦牛轉身要走,倪凱文連忙喚住對方,「別忙,照咱們中國人的規矩總要帶包喜糖,沾沾喜氣。」隨手從衣兜裡掏出一隻包裝精美的大紅糖盒塞給對方,微微一笑,「忙著招呼客人,不送了。」

    房車再次開動,掠過柔軟的草坪緩緩駛向一塵不染的公路。秦牛一手把玩著小巧的糖盒,對席喬政一字不漏地複述了倪凱文說過的話。

    「沒有具體說在哪間酒店?」

    「沒有。八成就在這個街區。」

    「大海撈針,成心玩我?」說著話,若有所思地注視著秦牛手中翻動的糖盒,「那裡面裝的什麼?」平白無故給大男人送糖果,那裡面或許裝著些難以啟齒的線索。一個男人甘心將老婆拱手於人,難道還會親口說出來嗎?

    接過秦牛遞來的糖盒,一邊拆包一邊數落,「這裡面要是裝著顆微型炸彈,我可能已經玩完了!阿牛,盲目的輕敵可能會害死我們。」辟里啪啦地倒出有限的幾顆糖果,盒子裡忽然掉出一隻帶著號牌的鑰匙。號牌的背面詳細地標注著酒店的名字和具體地址。

    不得不承認,倪凱文比他想像的聰明。對方巧妙的避免了一場不必要地尷尬,及其明智的做法!

    呵,有了這把鑰匙他就能替新郎完成接下來的工作。蕭竹絕對想不到,跟她拜天地的是倪凱文,而入洞房的是他席喬政。一想起要面對蕭大小姐那張驚恐萬分的小臉就莫名的興奮,怪她命苦,偏偏嫁給了倪凱文。那傢伙對權力的興趣遠遠大於女人!

    按照鑰匙上的地址輕易找到了那間算不上著名的酒店,由秦牛一人陪同上了電梯,閉目沉思良久,壓低聲音說到,「但願對方沒有耍花樣,我擔心房間裡會有埋伏。」

    「要我跟您進去嗎?」

    「開什麼玩笑?婚禮屬於倪凱文,我不需要一個冒牌的牧師見證敲詐來的愛情!」

    「可……」愛情算什麼?老大的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放心!我是吃子彈長大的,小小場面嚇不住我。巴望著有機會開幾槍,全當過癮了!」高高挑起一側的眉峰,對著一臉擔憂的秦牛邪門一笑,「我死在男人手裡的可能性不大,逼急了那個女人備不住會弄死我。」

    叮咚一聲,電梯停在了十一樓。席喬政頷首示意秦牛等在電梯口,獨自穿過走廊,滿懷激情地搜索著與鑰匙號牌上數字相同的那扇門。

    待在房間裡的蕭竹脫掉禮服下的裙撐,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婚紗背後的拉鏈弄開。原想將價值不菲的婚紗脫下來鬆快鬆快,面對鏡子裡的人影忽然猶豫了。女人一輩子能穿幾次婚紗?不讓老公親手褪去一身聖潔彷彿是一種遺憾。再忍忍吧,倪凱文說婚宴一結束就來這裡接她。

    席喬政站在門口猶豫再三,為了安全著想,收起鑰匙伸手按響了門鈴。避免身體正對著房門,警覺地躲在一側的牆邊。

    房間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女人謹慎的詢問:「Kevin?是你嗎?」

    聽到那縷熟悉的聲音,席喬政的心落下了一大半,沒有答話,連續按了幾聲門鈴。

    蕭竹反覆問了幾次,對方始終沒有答話。初時的疑惑漸漸化作濃重的恐懼。門外到底是什麼人?據她對倪凱文的瞭解,對方應該不會故意嚇她。滿心焦慮地握著冰冷的把手:到底要不要開門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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