硿硿硿——
三下敲門聲之後,侍從對著房間裡背對著自己的男人說道:「純少爺,該喝藥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冷野純背對著侍從,淡淡地說道。
「可是……君上吩咐過,必須看著您把藥喝完。」
「出去!!!」
「抱歉純少爺,這是君上的吩咐。」侍從無視冷野純的不耐煩,將藥碗端到他的面前。
「滾!!!」他憤怒地端起滾燙的冒著煙的藥碗,狠狠地扔到了門外。
砰——
藥碗頓時裂成了碎片。
「嗚!」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潑了一身的中藥,頓時忘記了追逐貓咪,零羽櫻像個白癡一樣愣在了原地。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一大清早就接受這麼一大桶藥的洗禮。
「我再去為純少爺端一碗來。」侍從面無表情地說著,朝門口方向走去。
「讓你滾聽不見嗎?!滾!!!」房間裡頓時傳來無數東西被摔碎的聲音。冷野純將房間裡所有可以砸碎的東西都扔了出來。
他蒼白的臉色彷彿凋零的百合沒有血色,劍眉痛苦地皺著,修長的手指死死地摀住胸口重重地喘著氣。彷彿掙扎在生死邊緣,然而,他是那樣的美麗,好像是來自遙遠的世界華麗的星辰,不可觸及。
門被緩緩打開,在貓跳進來之前,冷野純看見一個濕了衣衫的女孩正用一臉懵懂的眼神看著自己。
她雙瞳剪水,肌膚勝雪。她的眉心,拓著一直湛藍色的薔薇,好像隨時都會飛出她的額頭。
「你……是你……」冷野純的雙唇輕輕張翕,目光裡多了一絲零羽櫻讀不懂的光芒,那種震撼和失而復得的感動,彷彿可以直指心靈,他說,「紅櫻。我終於還是等到你來。」
「誰?」她彷彿也被他的美麗震撼,向前邁了一步,「你是在生病嗎?」
找到了!忍受著病痛這樣活著,儘管比預言的時間更晚一些,但終於還在是找到了。她變得太多,但就算這樣,他也還是可以一眼就認出她了。只是,她不會再認識他了。他的唇角突然揚起了一絲苦笑,很快,那一抹苦笑便被一種突如其來的堅決打破。
不會太久的。只要她的一根髮絲還活在世界上,他都有辦法,讓她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