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才濛濛亮,冷野漾就睜開了眼睛,大概是因為平常這個時候達令都會鬧得不得了,讓他產生了生物鐘。
唔,是什麼東西壓在自己身上?
視線一點點下移,俊顏驟然蒼白。幾乎是出自本能,一腳就將還在睡夢中的零羽櫻踹飛到床下。
「啊——」還沒清醒的零羽櫻呢喃,「達令不要吵我。乖。」
冷野漾的俊臉徹底扭曲,他皺著眉,彷彿打量怪物一樣地看著被自己踹到床下居然還可以睡得好像一頭豬的零羽櫻,下床,朝著她走去。
儘管他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她也還是毫無覺察。
「喂!」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忍不住伸腳輕輕踢了踢她的身體。
他本不該妄想這個就算被踹到床下也毫無所覺的女人會被輕輕踢踢而醒過來,於是他又加大了一點力氣,踢了踢她。
「別鬧!」她伸手向他拍了拍,手指輕輕一抓。
咻——
他的遮羞布毫不留情地被她扯了下來。
頓時,冷野漾的臉上塗上了一層黑不見底的寒光。
唔。零羽櫻突然睜開了眼睛,彷彿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啊!」她看著自己手中的遮羞布大喊了一聲,順勢扯了一條浴巾捂臉。
誰知道——
氣氛好像不太對……
一定有什麼不對……
「你你你……你這個變態!」零羽櫻看著被自己扯了遮羞布又扯了浴巾還沒來得及反應的冷野漾,聲嘶力竭地尖叫道。
嗚嗚嗚,怎麼回事啊,她怎麼會在這裡,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一絲不掛地站在她的面前,居然還用一臉馬上就要把她這樣純純的小綿羊好不留情地一口吃掉的大灰狼表情看著她。
冷野漾憤怒地從她手上扯會浴巾圍在腰間,聲音魅惑中帶著極致的冰冷,「女人,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快點把衣服穿上,穿上,少兒不宜……」她轉過臉一遍又一遍地叮嚀。
「可惜,想吊我的胃口,還早一百年!!!」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徹骨,「給我滾出去照顧達令!!!」
「唔……這……」
「滾!!!」
某不明所以就被一陣痛罵的可憐女豬捂臉逃走。
唔,看來這個變態有起床狂躁症。
現在好像才凌晨五點鐘吧!
直到那一聲差點把她的耳朵震聾的關門聲響起,零羽櫻才迷迷糊糊地轉過身來。
啊——
這個房間的外面為什麼會寫著:冷野漾。
啊啊啊!
她走錯房間了?
達令……
飛快朝著自己的房間跑去……
「達令,你在哪裡?」
「喵……」
這個時候的黑貓彷彿根本沒受過傷似的,非常敏捷地跳出了房間。
「達令……我錯了嘛,等等我……」
零羽櫻追著它一直跑,可是它卻好像在為昨天晚上她的失約而生氣似的,怎麼叫也不肯停下來。
天哪,真是快要折磨死她了!
剛才已經得罪了言情傳說中最小氣的總裁大人,如果現在還要得罪都市玄幻史上第一隻靈貓,她就真的要被掃地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