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都……不老」
「你就是個大壞蛋!」 「那你就是小壞蛋……」
漓溪含笑著將目光從他們身上移動窗外,眸光漸漸陳黯下來,自己真的虧欠他太多太多了,雖然這些年來他從未對她說過絲毫怨恨之言,但他們之間的感情卻越來越疏冷淡,這麼多年來,她從未見他像今天曉得這樣無邪,還帶著一抹孩子般的頑皮和純澈,這個女子便是他想要自由的緣由吧,是該為他做些什麼了,他該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華麗的寢宮內
漓溪穿著雪白色的單衣,跪在狼君殤面前,眸中含著哀傷的乞求:「君殤,他為你做了那麼多年的殺人工具還不夠麼,你到底還要利用他到什麼時候?」
琅君殤冷魅的掃了她一眼,旋身坐在太師椅上,優雅的撫了撫被她拽皺的衣角,「哦?那個臭小子在這裡呆膩了?」
「你早該知道他呆膩了……」漓溪苦澀一笑,淚水一顆顆浸濕了眼眶,「你到底還要折磨他到什麼時候,如果你對我有半分憐愛,也不會對他如此殘忍?」
琅君殤陰鬱的看著窗外,魅惑的眸子裡有著讓人不寒而慄的邪氣和冷煞 :「我不能毀了我親手設下的局」
「你把我們每個人都當成棋子麼?你不孤單麼?沒有真的感情,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寂寞麼?」
「我為何要寂寞,這場遊戲我玩得很過癮呢」 他的笑容美麗而迷人,似乎還透著淡淡的溫柔,只是那模糊的溫柔下遮掩不住的是野獸般的漠然無情。他勾起她的一縷青絲,曖昧的低語,:「你們的命是救的,從那一刻起你們就只能服從於我,是生是死,是走是留都只由我決定,懂麼?」 漓溪怔怔的聽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掉不下來,只是在灼熱的眼眶中漸漸乾涸,她彷彿看見十七歲那年,自己在那一夜交出了全部的自己,看見了他對自己凌辱式的折磨,看見了漓江十歲時被劍刺穿肩胛時,那雙尚帶著童真的眸子無助痛苦的呻吟。她猛地用雙手摀住眼睛,激烈的喘息著,那一幅幅的畫面,簡直如同夢魘,多看一眼,都覺得膽顫心驚。
「我累了,睡覺吧」 琅君殤沒有理會她失常的舉止,只是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邪嬈一笑 「一會兒要乖一點,記住了麼」
漓溪身子一震,如夢初醒般推櫃著他,淚水零落而下,:「你不是人,你沒有人性,我不會再讓你傷害江兒,我不要……放開我,放我下來……」起初琅君殤對她的反抗不屑一顧,但是他的耐心一向不多,而在他身邊侍寢的女人也大都是怪順的,他眉心一蹙,手指暴躁的鉗緊她的下巴,妖嬈的紅唇在她嬌嫩的唇瓣上肆虐的啃咬著,蹂躪著,直到咬出串串血珠,:「我就是沒有人性那又怎樣,你一輩子都只能是我的玩物,在我股掌之間生存,你們都是如此,你能奈我何?」 他冷酷一笑,撕裂她的衣衫,手指曖昧的在她身上遊走著。
忽而,她睜開緊閉的雙眼,目光幽婉的望著他幽暗犀利的眸子;「素澈王是我爹對不對?」
琅君殤瞳孔立時危險的緊縮起來,咬牙一字一頓道:「你聽誰說的?」
「是不是真的?」
「你聽誰說的?回答我!」
漓溪恬淡一笑,目光通透綺柔,:「我知道我對你還有利用價值,所以你也不像我這麼快就死對不對?」
「你這是在威脅我?!」他咬牙反問著,眉宇間的陰煞之氣重新浮現。
她靜靜的閉上眸子,神色堅決的輕聲道:「只要你還江兒自由,無論你怎樣處置我,我絕不反抗,否則我寧可魚死網破」
「……是南陽王身邊的貼身保鏢喝醉時告訴玲兒的,他喜歡玲兒……」 漓溪看著他暗藏殺機的眸子,只覺得心中寒意陡現,「原來這是真的,素澈王真的是我們的爹……」
他冷哼一身,緊扣住她的手腕,黑眸昏暗如夜,霸道凶狠:「是也好,不是也罷,你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哪都別想去!」
漓溪淒澀一笑,清澈的眸子帶著糾纏不清的迷惑,:「你到底愛不愛我?」
他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你們女人為什麼總愛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無聊,也許吧……」她臉上的笑容更加落寞,緩緩的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轉頭盯著粉紅色的紗幔幽幽道:「只要你放過江兒,我什麼都答應你,如果你不肯……」
「如果我不肯怎樣?」 他魅惑的眸子含著絲絲笑意,只是那笑意冰冷徹骨,讓人不寒而慄,「你以為有了這個身份就可以威脅我?」
漓溪靜靜的望著他,目光仿若春日落花般幽婉岑寂,:「如果我死了,那你們的計劃會怎麼樣,江兒的脾氣是絕對不會和你們合作的,我虧欠了他太多,我不會再讓你傷害他,除非我死」
「你敢!」 他怒吼道,邪美的容顏沉暗的如同烏雲壓日,薄唇壓抑的緊抿成一條直線,該死的,什麼時候居然還學會了以死來要挾他,更可氣的是他心裡竟然沒有來的一陣慌亂。
「我只問你一句話,你答不答應放過江兒?」
琅君殤沉默的看著她堅定無謂的眸光,臉上忽而劃過一絲奇異的笑容,他緩緩的重新綻開朱唇,手指玩弄著著她臉頰邊的青絲,冰冷的手指觸碰到她的肌膚上,讓她只覺得一股寒意直逼心頭,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平靜的從他妖嬈的紅唇吐了出來:「我的溪兒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也變得聰明了是不是?好,這次我便允了你」
「你是說真的?!quot; 漓溪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她沒想到他的態度會突然轉變的如此之快。
他冷冷一笑,仿若冬日清晨的霧氣,詭惑而冰冷 「自然是真的,不過你也要記住你剛才說的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