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邪氣的笑道:「怕什麼?誰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他將她緊按在銀柱上,將唇覆在她的唇上熾熱纏綿的啃咬著,霸道任性的索取者。
忽而,他鬆開了她,目光陰鬱的駭人,他撫在她肌膚上的手指深深掐入她嬌嫩的肌膚,撕裂般的疼,漓溪無措的望著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你剛才到底去了哪裡?」「我……」她低下頭,不敢看他。
琅君殤粗魯的拽起她的青絲,強迫她抬起頭來,目光中閃爍著熊熊的烈火「你在考驗我的耐心是不是?」
她的眼淚被疼痛牽扯出來,淚光在昏暗的空氣中楚楚可憐的閃爍「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我迷了路,無意中到了一個開滿黑色花的庭院」
「他用力的掐住她的下巴,怒吼道:」你跟他做了什麼?」
她迷茫的注視著他臉上的怒氣,小聲道:「我們什麼都沒有做……」「賤人!」琅君殤一個巴掌甩在她臉上,裸露的肌膚劃過銀柱上鋒利的獸雕,血順著她白皙的肌膚緩緩流淌下來,漓溪跌坐在地上委屈的看著他,她不明白前一刻的溫柔纏綿,為何下一刻卻決絕的讓人心寒。
他用力的把她從地上拽起來,妒火陰鬱的在他邪肆霸道的眸中翻滾,大聲吼道「你是讓他吻了你,還是要了你?!」
漓溪身子一顫,她看著他,目光泛起壓抑很久的苦澀,她不明白為何他總是如此霸道,甚至不給她解釋的機會。臉上火辣辣的疼,她卻說不出半個字。
「我什麼都沒有做,你可以停止了麼?」
一個陰冷飄渺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琅君殤回過身去,看著那個翡翠色長袍的男子,和他旁邊站著的碧衣少女,邪美得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碧衣少女皺著眉,不滿的大聲道:「哥,她只不過喝了傾霜哥的曼陀酒,你幹嘛那麼凶啊!」
「酒……」琅君殤一怔,原來她口中的香氣只是喝酒染上的。
月傾霜嘲諷的笑了,捋了捋垂落在肩上的青絲,目光嘲弄quot;不然怎樣,你以為我動了你的女人麼?」
碧衣女子巧笑著走過去扶起漓溪,目光溫暖而善良的安慰道:「姐姐,別哭了,我哥脾氣就是這麼暴躁,我帶你回屋換件衣服,上點金創藥」說罷轉身沖琅君殤做了個鬼臉,拉著漓溪向房中走去。
一陣猛咳打破了變的凝重尷尬的氣氛,琅君殤走過去,不忍的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冷硬的聲音透著淡淡的關切和擔憂「你的傷可好些了?羅陽神醫找到了麼?」
「什麼神醫?一切由天吧」月傾霜玩世不恭的慵懶笑著,忽而他饒有興趣的淺笑著看著琅君殤略帶失望的神情「我們這樣的重逢還真是有趣」
「那又怎麼樣?」琅君殤冷硬的瞪著他「她就是你五年前帶回來的女子?」「恩」
「你愛上她了?」
「我不過是把她當成玩偶」
月傾霜不置可否的笑了,漆黑的眸子中有著洞悉世事的聰慧和狡獪「據我所知,你身邊那麼多供你玩樂的女人,可是好像還沒有伺候你超過五年的」
琅君殤陰鬱的瞪著他「如果不是看你身體不好,我已經動手了」
「那就快點動手吧,反正我時日無多,不如就給我個痛快「月傾霜無所謂的笑笑,目光流露出一抹隱晦的嘲弄和厭倦。
「你……我懶得理你」他冷冷的一揮衣袖,轉過身倔強傲氣的離開,縱使他再冷血,也絕不會和自己一起長大情同手足的朋友動手。
蔓香閣中,漓溪疑惑的看著眼前碧衣少女,圓圓可愛的臉頰上鑲著杏仁般的眸子,烏亮清澈的眸子裡帶著三分妖嬈,二分俏皮。
「你在想我是誰對不對?」紅沚調皮的吐吐舌頭,衝她眨眨眼。漓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點點頭。
「我是琅君殤的妹妹,我叫紅沚」
「紅沚……很好聽的名字,怎麼我以前沒有見過你?」
「我這幾年跟傾霜哥去籽拖山去尋一位名醫,希望可以治好他的病,一去就是六年」
「那可找到名醫了?」漓溪關心的問道,難怪看他神色有著著難掩的虛弱和蒼白。「沒有……」紅沚臉上璀璨的笑容消失殆盡,她垂下頭,伶俐的眸子漸漸蒙上一層濕淋淋的霧氣「名醫已經死了……我們訪遍的名義說他也許活不過一年了……」清脆的嗓音在曼陀羅香濃的氣息中變得哽咽,淚一滴一滴落下來,漓溪不忍的看著她傷心的神情,溫柔的摟住她,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別哭了,他會好起來的……也許我們還可以找到別的名醫……」
紅沚趴在她肩上孩子般放肆任性的哭著,最堅強的心總抵不過一句貼心溫柔的安慰,她恍然覺得漓溪身上有一種可以融化一切的溫柔。
很像她死去的娘親。
門被忽然推開了,琅君殤站在門前,看著眼前的場景,俊顏上有些發怔,該哭的人不是漓溪麼?
月傾霜看著趴在漓溪懷裡痛哭的紅沚,目光變的邪氣冷峻,他的唇邊不禁牽起一絲冰冷的笑意「我還沒死呢,用不著提前為我哭喪吧」
紅沚咬了咬唇,飛快的抹乾眼淚,走到月傾霜面前無視他挑釁的目光,搶過他手中的白玉骨扇,狠狠的在他頭上敲了一下。
「喂!好痛呀!你幹什麼?!」月傾霜吃痛的叫道。
琅君殤也不禁眉頭微皺,訓斥道:「沚兒,你這是幹什麼」
「你少管閒事!」紅沚怒氣沖沖的咆吼道,又冷冷瞟了一眼月傾霜,像一個好鬥的小母雞昂起頭不服輸的與他對視著「你哪裡像一個快死的人,你裝著騙人的吧」
月傾霜無奈的收回目光,搖搖頭歎息道起:「你可不可以像一個女人啊?」他看著馬上又要落下的扇子,匆忙抬起一隻手擋住頭「是,我是騙人的,大小姐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