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穿越王妃太凶 第3卷 65:不甘被死
    他為何覺得這個「孕婦」 ,和槿兒很像?是他的錯覺,還是根本,就是有何不可告人的東西?

    花昊月一直停在原處,凝視她的背影。見她衝進城關,倉皇而逃,嘴角,勾起的邪意更深,也更傷……

    「姑娘,不留下姓名嗎?」

    「丑妃……」

    「沒名沒姓嗎?」

    「沒有!」

    「姑娘……」

    「你!」木槿剛要過關,背後又傳來那欠扁的聲音。轉過頭時,他的邪笑燦爛無邪,像要撕開她的面紗。

    「你愛過男人嗎?」

    「廢話,我相公!」

    「我也愛過,一個把我丟了的女人。」花昊月眼眸灼熱,凝視她雙眸。木槿呆怔剎那,輾轉回道,「王爺的家事,民婦不方便聽。還是請王爺,自重!」

    然後,匆忙離去,不敢回頭。

    城關關閉,她越來越遠,花昊月手,默默成拳。

    「我該相信是你嗎,槿兒?」

    他默默地呢喃著,你還活著,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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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伸手不見五指。抬眸星辰罕有,地頭黑頭為坯,基本看不清腳下路的區別,只有摸黑亂撞。不知不覺的,鑽進一處詭異的地方。

    所謂詭異,便覺脊背冷颼颼的,似見鬼一般從心底生寒,腳底板冒汗,渾身打起冷戰。

    不待抬頭,『砰』撞上一具身體。正撞倒某樣東西,還來不及看清,已感覺那森冷獵狩的眼眸,已射出道道殺人的寒光。

    呆楞過後,她庸懶抬眸,抱歉一瞥。才猛然發現,世界真小,有緣真是路奇窄,自從半年前,從那場火海中大難不死,木槿對他的失望,便與日俱增。

    如今,一見,只想後退……

    他眉黛春波,桃色滿面,似朵花般的美。和原本那艷麗絕世,洗盡芙蓉,鉛華盡退落的瀲灩容顏的戲風相比,依舊是美不減當年。

    姿色,可謂是天下絕無僅有。桃花眼,勾魂攝魂,尤其在午夜,更能突顯出他那般的風情和魅惑。

    一身的黑衫,衣襟前解開幾許,她這不小心一撞,戲風手中的那好不容易粘好的半塊玉,又被撞碎在地上。

    他勾起的笑,如鬼魅一般。邪惡妖嬈的,宛如遇佛殺佛,遇魔殺魔。伸出白皙修長,形似藝術家的手掌,猛然遏住木槿的頸子,「你撞壞了我的東西!」

    那怒氣,透過眸子,森冷極了。和平日的溫柔相比,現在的戲風,和魑魅魍魎一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成了真正的妖孽。

    從他的眸底,她看不出半絲的溫度。只有,看向那塊碎玉時,有濃郁的哀傷。汲取上次的教訓,木槿不敢開口,也怕被認出。

    一個勁搖頭,請求他鬆開……

    她大哥,真的成妖孽了!在暗夜中,披頭散髮的,再美麗也成了驚悚。偷偷瞄向四周,老天爺,撞的不是地兒,撞進了墳場。

    而那倒下墓碑上的名字,竟然是「愛妹——木槿之墓!」

    她頂著滿額黑線,惡狠狠盯著那墓碑上的名字。

    誰說百無禁忌?她現在是,尤其忌諱。

    難道,這便是傳說中的衣冠塚?而且是她本尊,將她墓碑給撞倒了。

    「不……」她溫吞地開口,輕睨便便大腹,示意他手下留情。

    這半年來,他過的並不好。從他的眼底,能看清疼痛和懺悔。他在悔什麼?悔她的死?還是悔當初不該,在慕容狄面前轉身離開?

    木槿是怨他的,亦是失望。不過見他這副模樣,心裡也疼。當初為了他,為了這份難得的親情,為了他曾經對她的好,對她的柔情萬千,對她的萬般寵溺,對她幾乎披星摘月的兄長之情,她婚禮上跑出來救他……

    誰料,卻毀了這張臉?毀了她,全部的幸福!

    午夜夢迴時,她該是怨他的。可見他日漸憔悴,似人非人,離開了她,全身光環全化成了魔鬼羽翼,還捨不得……

    尤其,見他剛剛好像淚痕細碎,跪倒在墓碑前哭泣。

    哎,何苦呢?她死了不正好?他們的恩怨,可以毫無顧慮的解決。而她,也再不必掙扎於兩個男人之前,痛苦的不知該向著誰才算不沒心沒肺?

    戲風見她小腹,非但未放開,反而扼的愈無情。「你知道,你剛剛撞碎了什麼?」

    木槿搖搖頭,無奈。

    「那是她留給我的回憶!」

    「呃……」

    「你撞倒了她墓碑!」撞壞了那塊玉,犯了所有大無赦的罪。即使是孕婦,他也決定,痛下殺手。

    「咳咳……」

    「怕了嗎?」他笑問,妖嬈如斯,「怕了,便不該來這片墓地,不該毀了槿兒剩給我最後的回憶!」

    殺人,猶如螞蟻,他已習慣。為了奪權,為了恨,他不怕作孽。除了那個女人,他從未覺得身處黑暗中,有何不好?

    看著滿眸狼籍,忽然覺得,心陡然空落。當眼角不經意滑落淚珠時,他才發現,他比想像的更想她。

    木槿咳了咳,黑夜中,見他哭的那麼慘,心底愈疼。默默的哭泣,在午夜獨自的懺悔,她大概能體會那種錐心的疼痛。即使怨過他,可還是不自覺伸出手指,撫上她眼角,用嘴唇比個唇語——別哭!

    她還活著!活的有點慘,有點狼狽,但有了小寶寶!

    撫著他眼角,她低眉不語。

    戲風的手,也漸漸鬆了下來,也許,為那雙溫暖的手。

    「你很聰明。」戲風忽然魅骨一笑,伸手探向她小腹,她的舉措,確實逮住了他的弱點,叫他驟然取消葬了她的念頭。

    依稀,嗅到了槿兒的味道。感覺,那雙溫暖的手,撫平淚痕,暖了心田。

    譏諷勾起唇瓣,轉過身,一抹似笑非笑劃過嘴角,「你可以走了。」

    他蹲在墓碑邊,跪倒下身,雙手捧著土,一點點的將墓碑重新扶起來。

    蹲下身子,將那碎玉,一片片的組合,拖入手心。漸漸走近前,伸開手,抓起戲風的手,挪了進去。玉即使碎了,碎痕仍在,亦難消除,但那半塊玉,卻被組合的完好無缺,撐入手心時,是完整的半顆心。

    戲風靜靜凝視著手心,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依稀記得,初次送她時,他騙她,戲謔而又認真地拴住了她。

    她將玉遞回給他的剎那,那般的心碎,銘心刻骨。看著玉被整和,便好比一個活生生的槿兒站在他眼前,用手心,小心翼翼地捧起,貼向臉頰,餘溫中儘是想念。

    「槿兒……」

    單膝跪倒,吻著碎玉,傷一點一滴加深。見他捧著玉哭,木槿在身後,眼圈泛紅,靜靜守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戲風才恍然從傷感的情緒中漸漸緩過神。「你還沒走?」轉眉一看,木槿還挺個大肚子,在身後見他將眼淚流乾……

    木槿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你看見我哭了?」

    木槿又點了點頭,他哭的,她都不忍心走。她大哥,怎麼那麼可恨,卻又那麼可憐,真是沒轍。

    「你知道除了她,看見我哭的人,都要死嗎?」

    木槿抖了抖肩,倒退一步。

    不是吧?到這個地步,還打算喪盡天良?到底有誰,才能把她大哥,從這個罪惡的深淵中果斷扯出來?微歎一口,要多遠躲他多遠,真怕他一掌劈下來,像對待寶寶那般。

    「啞巴?」戲風磁性的嗓音,伴著夜晚靜靜流動的風,令人心底溜過夢幻之感。

    木槿點點頭,裝啞巴也好,開口怕露餡。

    「我也曾經是個瞎子!」戲風淡淡開了口,將培土堆砌起墓碑。當年,若不是那場血殺,奪了政權,苦了他,某人一手乾坤,瞞天過海。不是將他推下懸崖,戳瞎了眼眸,囚禁入暗室15年,他也絕不會恨的如此徹底,殺的這般無情。

    見戲風在那堆她的墓碑,木槿有種被詛咒的感覺。晚風習習,整個是墳地,颯颯的冷風吹的直咧嘴。

    卻不巧,堆起的墓碑,又被她一腳踩了。

    「墓碑……」剛剛建立起的好感,被徹底摧毀。戲風的眼眸,將她千刀萬剮了。「我和你……有仇嗎?」

    木槿忙搖頭,沒仇,沒仇,只是看墓碑不爽罷了。

    「你……」戲風的拳,到木槿的額頭前停滯了住,「滾——」

    「好。」

    「給你喘氣的機會,從我的視野中迅速消失!」第一見戲風發火,木槿很是識相,忙轉身跑了出去。

    醒來時,躺在硬邦邦的床鋪上。

    肚子中傳來一陣絞痛,皺了皺眉,才發現老頭早端一碗熱乎乎的湯遞到木槿跟前,「把湯喝了。」

    「爺爺……」揉了揉太陽穴,被痛的唇寒齒冰。

    「喝了,肚子就不痛了。」

    「不是墮胎藥吧?」木槿翻翻眼皮,將碗裡的藥喝了。爺爺在那翻個眼皮,和她相處長了,和她的言行舉止也像了。

    「爺爺你把我抬回來的?」

    「除了我,還有誰?」

    「痛~~~痛~~~」

    「疼也活該!大肚子還到處惹禍,萬一我小祖孫掉了,老頭我饒不了你,聽到了沒?」

    「……」

    「小祖孫沒出生前,你給我好好活著,別有個差錯!」爺爺在那逕自的沉浸於有祖孫的喜悅中,哈,造孽一輩子,未料到晚上,沒入棺材,反而給孫媳兒當奶公。對她,本是從討厭,到如今的喜愛。

    小七5歲那年詐死,直到如今,他在外飄了多少年已記不清。這次回來,卻陰差陽錯救了個她。一直有聽蕭王府傳聞,這個丫頭,又能闖禍,又粗魯,又粗線條,又是脾氣糟糕常氣壞他兒子。

    他是為了她肚子裡那個小祖孫,才勉強救她。本想救了她,待她生產,再殺了她,保他小祖孫即可。誰料,這處著處著,便發現,這丫頭真對他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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