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薔薇,那個臭女人,終於垮台了。
那個烏龜王八蛋老將軍,也被喀嚓掉了。
他們家小七,休了那個賤人。而七王妃的頭銜,又落到她頭上了。
聽著這些紛紛湧來的消息,木槿不禁散盡家財,大擺宴席。
莊園裡的人,都跑去外面放鞭炮。
只有她斜躺在貴妃椅上,徜徉在陽光下,慵懶地仰望天幕~~~
正發呆時,身邊忽然刮來一陣香。抬眸一看,一張臉,驟然放大。和她鼻對鼻,眼對眼,臉貼臉的維持姿勢。
「大哥?」她忽然一愣神。
戲風皺皺眉,見她眼瞪成銅鈴,驚訝張大嘴,伸手戳了戳她鼻樑,揶揄問:「傻妹妹,我有那麼美嗎?」
「太好了,你還沒死!」木槿眨了眨大眼,撫向他額頭,試探出體溫,才摀住嘴興奮地一下抱住他。
戲風蹙了蹙好看的眉,聽這話,怎麼這般彆扭?
「你在色誘我!」戲風忽然戲謔開口。
木槿忙鬆開雙手,這方意識到,動作有些越舉。
「我沒有!」木槿伸出雙手,發誓之。
「你明明有在色誘我,還抱我,抱了兩下。」戲風伸出兩根手指,對木槿發起訴訟。那妖嬈的身段,桃紅色的衣衫,一身不染風塵,兩袖可掀風雲,萬種的風情不抵面部一朵艷色桃的氣質,和那日竹林中深情款款,傷痕纍纍的他,截然不同。
眼見他,好似不將那日的事放在心上。木槿索性也大咧咧的說:「大哥,對不起,以前我有錯!不然,你煽我兩個耳光?」
「我捨不得!」
「要不,你踢我兩腳?」
「我踢不下……」戲風含笑,看著這重情重義的她,心中卻疼的甚。伸出修長的指,將手槍悄悄揣回木槿的懷中。撫了撫她臉頰,笑道:「槿兒,你真是傻啊!」
「我……」
勾過她的肩,將她悄然納入懷中,嘴角微微翹起。附在她耳邊,他低聲蠱惑道,「能不能抱抱我?」
感覺到那詭異的氣氛蔓延開來,木槿下意識的,倒退一步,掙開戲風的懷抱。不知為何,不能像從前,那樣肆意妄為的任他抱一下,親一下,或者表現寵溺的曖昧一下。
「槿兒,我都原諒你了,你還推開我?」戲風抿起嘴唇,冷冷凝視她。
「咳咳……」
「怎麼了,怕我?」
木槿後退,狡辯道:「不怕!」
「不怕,你為何後退?」
「我腿抽筋,哈哈,腿抽筋!」木槿咄咄後退,忽然,戲風一把扯住她手腕,將她重新拉入懷中。不讓她掙扎,也不讓她逃開。沉默了半響,揚起魅笑,「你當真了?」
「我當真了!」
「哈哈,傻丫頭,那只是為讓你回心轉意,故意施的苦肉計。」
戲風輕摟住木槿的肩,將頭背向她的臉,瞥向遠處那即將凋零的落梅,那盛開的海棠,嘴角漸漸勾起一抹妖嬈美麗的笑,他說,「騙你的,傻妹妹!我怎麼可能愛上你?我有什麼理由愛上你?」
「騙我?」
「我只想試探我和他到底你更在乎誰,結果,我失敗了!」嘴角吹拂的風,吹彎了苦澀的弧度。桃花般的美眸中,漾滿了憂傷。
木槿靜靜探過去,眸光中有絲疑惑。
戲風忽然咬了她耳唇一下,笑的很邪惡,可誰聽出,那笑聲中,有多少的疼痛?
倘若,這樣,她能不棄他。
倘若,如此,能隔著一層紗,永遠不分離。
那他情願,一直瞞著她!哪怕,不被愛,哪怕,只能被當成兄長。只要,在她心中,能有他的一席之位,便足夠。
他說他,根本不愛她。
他說,根本不會愛人。
他說,那都是騙她的,逗她的,那都是謊言!
可什麼才是真正的謊言?抱著她,將頭枕向她的肩,為何聽她釋然了,他的眸底,卻氤氳了濃濃的霧氣?
那是什麼?
戲風竭力的忍耐,在壓抑,不讓她看清,他此時的表情。那雙眼眸,飽含的脆弱。他真怕一轉身的剎那,便被她看穿。
「你怎麼了?」木槿輕佻眉頭,目光如炬。總覺得,他有點怪。
他說,「別動!讓我抱一會兒,讓我抱抱你這個笨到分不清真假的女人。」
她任他抱著,凝眸鎖眉。
半響,感覺有一雙精銳的眼眸,戲風忽然皺起眉,抬起木槿的下頜,猝不及防吻上。
「大哥——」木槿驚呼,忙摀住嘴唇。嘴角,還殘餘他的唇香,有種詭異陰森的感覺從週遭蔓延。
「槿兒,以後你會習慣,大哥你對的特殊……寵愛!」
「你……」
這不叫寵愛,這叫性-侵犯!
「槿兒……」戲風磁性的話音,在耳邊迴旋。
「什麼?」
「對不起~~~」 話落,戲風轉身逃離。
不能成全你,絕不能成全!
倘若她愛的人,不是花昊月,即使再痛,他也能牽起她的手,遞向那個男人手心,給她幸福。只可惜,惟獨「他」不可以!
花昊月那雙冰冷的鳳眸,在遠處褶褶生寒。迷人的眼瞳,那般可怕。扶著樹幹的手,硬撕下一層樹皮,幽冷是唯一的知覺。
無論是在夜下斑斕中,他和她的親暱。在青樓中,他們的淡吻,還是在此處,那份默契和依賴。已遠遠超過,他的極限……
一把撕扯掉那張面具,快步上前,如暴風雨般驟然抱住了木槿。
「你是我的!」花昊月用盡渾身的力氣擁緊她,那般禁錮的,窒息的感覺,像被栓上了鋼鐵鐐銬。
「小七?」
「你只能屬於我!!!」他猛地低下頭,在她鎖骨上,狠狠地吮下去。那般瘋狂地,烙印下去,直至它深可見骨~~~
「你抱得我喘不氣來了。」
「我不准許你有這個大哥,從此,都不准許!」他抱得很緊,很緊,牙齒在她鎖骨那個吻痕上用力咬下去,雪上加霜地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