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子羹的香氣,飄滿內堂。翠綠珠簾捲起,宛如湖心蕩漾的波瀾,叮噹作響,微風蠱情,好一派美不勝收之景!
尤以榻上狀似醉臥的美人兒,成為清雅華麗廂房的點綴。花昊月端過蓮子羹,親自遞到木槿嘴邊,邪氣地勸道:「寶寶,來,張開你的小嘴……」
「你幹什麼?」木槿瞇起桃色美眸,滿是的利刺,戒備十足。
「張開嘴,啊……」
「憑啥?」木槿瞄了瞄那古怪的東西,嗅了嗅香氣,向榻上一倒。不是不領情,是怕了他,花蘿蔔一身的花花腸子,搞不好哪兒使啥壞!
「你身上有傷!」
「死不了!」
「你不心疼,我很心疼哦。來,將它喝了,養得白白胖胖的。」花昊月耐著性子誘哄,端羹送喂,這還真是頭一遭兒。
「那是什麼鬼東西?」她擰眉問。
「蓮子羹!」
「沒聽過,你給我來碗小米粥,加倆雞蛋,再來根黃瓜。」
「那是什麼吃法?」花昊月嘴角優雅了抽了一下,只聽過燕窩粥,魚翅粥,南瓜冰粥,山藥枸杞粥……
「小米粥,一碗小米粥,人類吃法!你們這些刺激胃的東西,我容易吃噎到!來根黃瓜,順便去去火。」
「那種東西涼,對你的傷不好。」花昊月似被刺激般,歎了歎氣,將精緻的小勺遞入她嘴邊,努起嘴勸誘:「乖,寶寶聽我的,嘗嘗這補身體的蓮子羹。」
「……不想塞!」
「嘗一嘗!」
「沒胃口……」見他扮天真可愛,不由得眉梢蹙緊,懷疑他斷奶了沒?
「寶寶不聽話的話,我只有……」
「怎樣?」
「喂你嘍。「話落,花昊月便親自喝了口蓮子羹,鉗住木槿的後腦,低下頭迅速捕捉。四唇柔軟的唇相觸,電流亂竄,麻酥酥的熱燙了身子。昔日溫存的記憶,一點點灌入大腦,叫她想忘都忘不掉……
「賤種!」木槿模糊不清地掙扎!
花昊月將她強行壓倒榻上,拖住下頜,一口口地探入,由哺喂變成吻,由淡吻變成深吻,火辣辣的激情蔓延廂房中。
她罵一句「賤」,那他便狠狠吻一遍她。
從嫣紅的唇,吻向誘惑的鎖骨。
撥除外衣,吻上雪白的胸脯,帶著懲罰般的柔情。她的軟硬不食,掀起他更強的征服欲。邪男,邪男,不邪何為男?這匹野馬越難馴,越有存在的價值。一個個吻痕落下,引來一陣陣戰慄,木槿一腳踹向他下體道:「該死的,花昊月——」
「寶寶……」他眨巴丹鳳美眸,吻住她唇瓣。
「把你的舌頭,從老娘嘴裡滾出來!」
「好香……」
「這是你自找的!」感覺舌尖的律動,木槿狠一擰眉,忍著傷痛一咬牙。嘗到了血腥味,「呸」唾了一口。看清花昊月舌尖的小口,摸了摸紅腫的唇,她說:「一百兩銀子夠你買一窩,你滾去找『雞』去!」
「寶寶你好狠哪!」花昊月委屈般的瞥向她,淚眼汪汪。
「你再敢動強的試試看?」
「我……」
「我咬不死你!」木槿翻身而起,將蓮子羹「啪」推翻。惡狠狠剜向花昊月,那如羞月般俊美的容顏,佈滿庸懶邪佞的色澤。如墨的黑絲披散過肩,纖瘦而修長。那清澈的眼眸中,始終翻雲又雨,難測其深。
「寶寶咬破我的舌,叫我如何見人呢?」花昊月委屈扁扁誘人的嘴。
「那去見鬼!」
「寶寶好凶啊!」
「忘了你比我凶的時候。」木槿倒退兩步,和他對視!誰說女子不如郎?其實好女打得過群狼!就准他殺人放火再一扎眨眼裝無辜,不許她凶一凶證明她是活的?
「寶寶不凶,我知錯了……」
「滾開!」
「下次一定溫柔以對,寶寶你便原諒我了吧!」花昊月摟了摟木槿的肩,撒嬌般湊近,一副討好的表情。
木槿嘴一撇,「啪」推開他:「別和我裝天真小白癡,你的真面目早見過了!」
「寶寶,我們和好吧!」
「請你優雅地滾開,別逼我動粗。」
「我親一下,你便和我和好吧!」前日的舊帳一筆勾銷,不想再將她牽扯入其中,至少,現在不想!花昊月笑如花,醉幾分,十足的邪魅惑眾。
「我的房事還未學通,你怎可和我鬧彆扭撒手不理?」花昊月執起她小手,撫上他俊美的臉。「你看,我這容易發育不良,嗚……寶寶得負責我的下半生!」
木槿額前豎起三條黑線!
陰雨是他,晴也是他!
摸摸條子的心,都比摸他的心簡單,人家心至少是「正」的,而他的心、是邪是正,誰曉得?還有,他的野心……那詭異的暗室之謎……
「你叫我接著調教?」木槿忽然問。
「嗯。」
「那你得聽我的!」
「好……」
「萬一你不聽話,我閹了你好不好?」木槿笑得很嬌艷,反勾住花昊月的下頜瞇起眸問。
「……」額上三滴冷汗!
「沉默就當你答應了,調教房事聽我的。叫你脫就得脫,叫你上就得上,叫你滾去跟狗你也得交、配。」
「……」冷汗一滴接著一滴,邪男被問的啞口無言!
「你算計什麼我不管,別把我算進去就成,你喊OK,還我手機,咱倆帳就清了!走江湖得講道義,不流行黑吃黑,否則,記得——不是你死,就是我利索!」輕啄了下花昊月緊抿的唇,「撲通」向後一倒,勾了勾手指:「COME ON,BABY!」